第八章:相隔

九峰山章

第八回：相隔

祥子：「ago，拿著鍋鏟使勁錘，錘死他！」

話說那老者放回了鱷魚之後，又開始了他的垂釣。四人一看時間，已經中午了，小賢招呼著開始做飯，四人於是便在老人不遠處搭起了鍋灶。

「那個，老人家，偶不，姜太公！」祥子湊慢慢湊到老人身邊，態度轉變180。

「何時啊？」老人捋了捋鬍子，態度略微飄飄然。

「那個，你是高人吧？」祥子微笑。

「吾乃區區垂釣翁也~」老人帶著輕飄飄的語氣表示。

「掃地翁，垂釣翁，你還是鱷魚翁呢，哎呀，老大爺，你就別扯話題了，你肯定是個高人。」祥子湊得更近了，這個大肉坨子靠著老人，如同老人躺在了懶人沙發上。

「我不高啊，何髙之有？」老人笑，吊著祥子胃口。

「可惡...」祥子小聲嘀咕了下，雙手顫抖著從衛衣前面的口袋裡掏出一袋薯片，這袋薯片經歷了這兩天的全過程，祥子已經扁成一片了。

「姜太公！這是我最後的薯片了，別賣關子啦，告訴我點事吧！」祥子托舉著薯片袋子，如同母親抱著心愛的孩子一般，遲遲不肯放手。

「薯片？那是何物？」老人來了興趣。

「就是一種很有奧妙的食物！值得一嘗。」羅焱突然從二人身後竄了出來，一把拽過祥子依依不捨的寶貝，順手一拉便開了包。由於之前的運動，薯片如同被加熱的一般，玉米味的薯片頓時飄香，如同聞到了烤玉米和烤土豆。

香氣飄到老人身邊，老人嗅了嗅，眉頭皺了起來，在思考，「這味道，是包穀和洋芋？」

「你吃吃就知道了！」羅焱說著一手將薯片遞到老人身邊，另一手則負責阻擋蠢蠢欲動的祥子。

老人看了一眼，不應，過了一分鐘后，便好奇地拿了一片，試了試。

「！包穀，洋芋，糖，還有什麼...」老翁說著又拿了一片，「加的莫不是西方料理？」羅焱聽后笑了起來，難道他對外界的進步沒什麼認知嗎？

「老人家，你看看我這衣服，如何？」羅焱說著指了指自己黑色短袖上的logo。

「這是個什麼符咒？」

老人說完之後，眉頭突然一提，二人也瞪了瞪眼睛。

「哎、哎、哎！老頭你終於承認了，果然是高人啊！我就說一個正常人怎麼可能沒事養這麼多鱷魚嘛！」祥子歡喜的大叫，把另外兩人都吸引過來了。

不過老人的注意點這時主要在薯片上，他拿了一片又一片，貌似想清楚的嘗出所有的調料才滿足。祥子一反應過來時，老翁已經吃了一半了，祥子憋不住了，立刻把袋子搶了回來。

「你這老頭，還裝什麼美食家，都吃這麼多了，好不好吃嘛！」祥子說著連忙趁羅焱不注意，抓了一把就往嘴裡塞。

「鹽，說不上，孜然也不對......

真秒物也~」老人捋了捋又長又白的鬍子，鬍子上都拂了好多薯片渣。

羅焱再次把薯片袋拽過來，塞在老人身上，並用身子擋住祥子，「老人家，老師傅，只要你告訴我們這山的事情，我們下山讓祥子給你帶一打，額不，一箱！」

「一箱？！你是要我去賣血嗎！！」祥子生氣大喊，羅焱則立刻回頭把嘴給他捂住。後來的劉淼和小賢，聽了許久后，至少斷定了老人的非凡，認真地注視著他，期待著他的回復。

「嗯嗯...」老人將剩下的薯片倒進嘴裡，吧唧了幾下后還舔了下手，如同小孩一般俏皮，「你剛才說什麼？」

「！」羅焱見老人成功對接，立刻正式起來：「九峰山的事！」

「不是這個。」

「啊？...帶、帶一箱薯片？」

「不對不對，」老翁擺了擺手，「是你說，你要下山？」

「啊對，爬完山之後，肯定是要下山啊。」羅焱疑惑。

「吼吼吼，真可笑也，爬完？下山，可笑啊可笑~」老人突然幽默起來，但眾人卻認為他並不是在開玩笑。

「？？？有什麼好笑的？」祥子看著老人不爽起來，「不要小看我們，雖然石頭牆倒了，我們也可以套繩子下去，有什麼可笑的？」

老人聽后，笑得更加誇張起來，但這笑聲卻不像只是在嘲笑，四人聽了之後，變得焦急起來，心裡感覺到有一股不安。

「老人家，您直說吧。」羅焱鄭重地說。

老翁緩緩收笑，仰頭看著天空，「你們已經，回不去了。」

「！」四人大驚。

「嘿你這老頭，合計著我都白說了吧！」祥子賭氣著，「小賢，繩子給我！」

祥子從小賢那裡拿過繩子，很快便跑向之前的岩壁處，想證明給大家看，爭回自己剛才丟的臉面。

「砰！」突然，祥子踩中邊上一塊不穩的岩石，石頭突然碎裂，祥子立刻掉了下去。

「啊！！」祥子大叫。

「祥子！」三人見狀，驚慌地跑去，一看，更加詭異和驚嚇了。

祥子掉了，但又沒完全掉，他連同碎石塊一起浮空著，彷彿祥子落到了一張透明玻璃上祥子，還好嗎？」羅焱關切。

「我的媽耶—黑（嚇）死我了！」祥子

嚇傻了。

「你下落的地方痛嗎？」劉淼詢問。

「額，好笑不同誒，下面的空氣想那個動力艙一樣，一直在把我網上推。」祥子說著上下顫動了幾下，自己如同一個彈彈糖一樣。「沒事誒，掉不下去。話說下面...」

「別去看！」小賢提醒，但為時已晚。

「！！...啊！——」祥子嚇得大叫，突然意識到，自己這不是在天上掛這嘛，認為肯定是閻王爺大發慈悲，讓自己死得慢一點。

「我、我還活著嗎？」祥子呆了，在身上不停地摸著，確認自己有沒有掛。

「額...放心祥子，你活的好好的！快，我們拉你上來！」羅焱說著，把祥子還落在上方的繩子拋了下去。

「呼——」祥子咬了咬呀，一耳光扇在自己臉上，扇的可響了。

「嘶——我去，好痛，額嘿嘿，我祥哥果然活起的哈，哈哈哈哈！」祥子頓時喜怒無常，大家看著他也是哭笑不得，所幸他還是有點在線，拉著繩子爬了上來，脫離了險境。

「二狗！」祥子一下子哭了出來，猛男落淚最帶感了。

「祥子，我跟你說了好多遍了，我們都是見過蜘蛛的人了，要有點格局，不要動不動就怕，你還哭，真的是，煩得很！」羅焱嘴上說著，還是默默拿出一張手紙，給他擦了擦，撫慰了下自己的胖兄弟。

「羅焱，這...」一旁的小賢瞪大了眼，由衷的感嘆：「我、我真的震驚了。」

「誒，朋友們，我有一個想法！」羅焱突發奇想。

「什麼？」

「我也跳下去試試！」說完羅焱遍回頭助跑，準備來個大遠跳，被祥子一下子給拽住。

「你是不是真的哈（傻）？那只是老天爺可憐我，是我命大而已。」祥子告誡。

「誒，老翁不是說，下不去嗎，我也試試這騰雲一般的感覺撒。」

按日常來說，小賢這個時候也應該去勸，但是這時候，他已經傻眼了：親眼所見啊。小賢已經陷入了無限的思考之中。

「...」劉淼並不理會眾人，順著腳踢了幾塊石頭下去，果不其然，都懸浮在了剛才祥子的高度上，彷彿真的有一股神奇的推動力，將他們與下面的地方隔開了。

「呼——」劉淼用力一踹，試試踢到更遠的地方。

「！」依然如此。他又撿起一塊碎石，使出全力擲了出去，依然如此。

「我們，」劉淼叫住三人，「貌似，真的已經被隔開了。」

「...誒！」小賢貌似想起了什麼，「我們還不是很清楚，快去問問老者吧！」、

「！對啊，快去看老頭。」此刻，老人貌似有了救命稻草一般的地位，四人連忙跑回去，沒看見老人，頓時驚慌失措。

「焯！」羅焱大叫一聲。

「不會是，不會是這老頭整我們的吧！」祥子慌亂。正當四人急切的時候，老翁卻突然從後面走過來，懷中抱著一塊石碑。

「ago，打！」四人已經拿起了武器，祥子對著羅焱大喝一聲，立馬拿著小賢的鍋鏟對著老翁就打，老翁連忙躲閃。

「停，祥子，好像搞錯了。」羅焱叫住祥子。四人一看，那正是之前那塊刻有「別上石壁」的石碑。

「老者，你這是？」羅焱疑惑。

「先把手裡的東西放下，你們想謀害老人嗎？」老者說著咳嗽了一聲示意。

四人立刻放下手裡的「軍械」。

「都提醒了的，不要上來，看——別上

石壁」。老翁特地著重念了一遍，隨後便抱著石碑去到釣魚的地方了。四人則立刻重拾這一根稻草，連忙跑過去道歉。

「對不起，老翁！請為我們指條明路。」四人說著集體鞠躬，老者不應。

「ago，」祥子對著羅焱嘀咕，「咱們怕是要跪著求他哦...」

「不至於。」老者對眾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要說話，自己則漸漸握緊魚竿，貌似在等待一個時機。

「來咯！」一條青色草魚突然竄出水面，咬住了鉤，老者看準時機，順著它向上的力就將其吊了起來，老者回身一甩過杆，那草魚便划著一條完美曲線落到了草地上，整個過程就兩個字——絲滑。

「哎呦，水！」祥子看呆了：真有這麼傻的魚。草魚劃過時，沿途濺出的水落到了草地上，也落到了祥子的蘑菇頭上，如同飛機下蛋正中靶心。

「wow！太公你真神了！」羅焱誇讚，四人鼓起掌聲表示祝賀和驚訝。

「害...區區小計，不足掛齒也。」老者收桿，提起草魚，那草魚不停地在他手上撲騰，四人看著老神奇了，因為感覺每次它撲騰的力度都像是能掙脫，但老者的手，看著並沒有太用力，但這魚就是擺不出去，如同帶了扣的鑰匙，無論你怎麼轉，360度轉，你都始終被什麼東西掐著，出不去。

「又只有，放生也。」老者說著起身，準備將草魚拋回湖裡。

「誒誒？！老人家，你這是幹啥啊，好不容易有個智障魚遭釣起來了，估摸著有四五斤，是條大魚，你放了幹嘛呀，又不是什麼保護動物。」祥子這個美食家著急了。

「釣易，烹難也。」老人回答。

（？？那你釣個鎚子（什麼）啊）「別別別，我們小賢會做魚呢，別扔啊，清蒸，紅燒，油炸他都能做啊！」祥子連忙去制止。搶下魚，拿給小賢抓住。

鄭小賢，作為一個現實中類似於多啦A夢一樣的輔助討好型人物，的確會做菜，會做挺多的家常菜。而魚，自從小賢一年前從街角收養了一隻流浪貓之後，便開始學做，現在的確達到了小有所成的地步，只要做得夠快，就能去開店了。不過，有一個大難題，那就是——他不敢殺生：

「志祥，做魚我或許可以，但是...我不敢殺啊。」小賢解釋。

「誒——！」祥子立刻將小賢拉往一邊，「小賢，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但是，你想想，這次可是大事，你的魚做得好不好，就決定了這老頭肯不肯說話了。沒準你做得好，他還會叫你兩招奇門道法呢！」

「這...」小賢鼓起勇氣，看了一眼「活蹦亂跳」的草魚，「...我真不能殺啊！要不你來？」

「我、我...誒，你祥哥這麼手笨，怎麼可能切的好嘛，萬一給切爛了...」祥子推脫。

「我可以做醬魚肉。」

「！...要是切掉地上了...」

「我可以洗。」

「要是、要是...我手切出血了...」

「我有醫藥箱。」小賢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我...」祥子尷尬。

「志祥同志，這次可是很重要的啊。」小賢原話反回。

「行了行了，祥子你別充大了。」羅焱插畫打斷了僵局，「你這個雷聲大雨點小的傢伙，我來殺！」羅焱說著，提著刀便要上，不過嘛，羅焱和小賢在做飯這一點就如同黑與白，完全對立，除了蛋炒飯，除了蛋炒飯。你讓他做菜，等於直接炸廚房。

劉淼見狀，默默站到一棵樹後面，貌似對後面的事情有了準備，而其他人卻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包括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