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五章、開始反擊
「那一會他等不及了一樣會引爆炸彈的。」
「我知道,不然我為什麼要踩著你們的腳過來,摸過來太費時間了。
快走吧,時間很寶貴。」
經過十分鐘的忙碌,弗雷迪已經完成排除了隊員腳下危險的工作,並將隊員們一個個地送上了房頂。
「你們趕緊走,叫排爆小隊過來,回來得早還能救羅非一命。」
「唉你幹嘛去?哎!弗雷迪!」
「我剛才說了,我要宰了那個按炸彈的傢伙。」
弗雷迪說完,消失在了濃厚的煙霧中。
他趴在地上一邊探一邊靠著牆邊前進著,終於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那是一扇門。
「好,反擊開始。」
來自另一個宇宙的弗雷迪百無聊賴地趴在屋頂上看著,煙幕已經完全籠罩了那棟建築,這令他感到十分的無趣。
「到現在都沒動嗎?真是慘啊……」
正當他把望遠鏡放下來的時候,那棟煙幕中的建築發生了爆炸,並開始垮塌。
「啊哈哈,往屋裡躲?我會不知道那邊有扇門嗎?」
爆炸將煙幕吹散,像是一隻拉開了紗簾的手。
那處廊道上除了一開始被炸飛的那個人,已經沒有人了,垮塌的建築帶起的煙塵與煙幕散去的方向不同,它們向著四面八方而去。
弗雷迪仔細地看著望遠鏡里的廢墟,有一個反光的東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隻躺在廢墟中的斷臂手腕上的一隻手錶。
那隻手錶他可認得,因為此時他的手腕上正帶著一隻一模一樣的手錶。
「啊?他死了?就這麼簡單?」
弗雷迪嘀咕著,朝自己右手手腕望去,那隻表還戴在上面,秒針不斷地跑著。
這是坎迪在坎裴佳星上送給他的表,也是坎迪第一次笨拙的向著自己展示內心情感的時候。
他記得當時自己很不合時宜的問了一句:「有通訊器幹嘛戴手錶?」
之後坎迪跳起來把手錶盒子拍在了自己的臉上,在眉骨上留下了一道事後縫了三針的口子。
「啊哈!這個宇宙中的坎迪是我的了!」
弗雷迪興奮地爬了起來。
他要去把坎迪送給另一個自己的手錶收下,就像當初收下坎迪的愛意一樣。
前往廢墟的路上,弗雷迪看到了一開始被炸飛的那名排頭兵。
雖然他已經沒了聲息,但弗雷迪還是抬起槍口補了幾槍,他可不想在這種高興的時候翻了船。
「來吧,讓我看看我自己的死相……」
他嘀咕著,邁到廢墟里,將那截斷臂撿了起來。
還沒等他將獲得戰利品的笑容爬上臉頰,劇烈的爆炸在他的面前發生了。
他感覺自己被火焰吞沒,渾身上下麻木不已,兩隻耳朵什麼都聽不見了,像是被一輛卡車迎面撞上似的倒飛了出去,撞在了身後的斷壁上。
眼前一片漆黑的他努力地睜著眼,卻什麼都看不到。
他抬起手想擦一把臉,臉上卻沒有除了麻木外的任何感覺。
張了張嘴,他想罵上兩句,嘴裡發出的卻是四處漏風的聲音。
他知道了,自己要死了。
「這他媽的爛命……」
廢墟里,一個有些發福的身影從一堆碎傢具里站了起來,他斷掉的右臂上綁著一條止血帶。
他張了張嘴,拍了拍自己的耳朵,一瘸一拐地走向斷牆旁歪倒著的那具已經分辨不出來是誰的屍體。
這是這個宇宙中的弗雷迪,那個不顧妻子勸阻執意要排除威脅的弗雷迪。
他跪在那個殘破的屍體前翻來覆去地找著,他可以不要自己那條斷臂,但必須要找回自己的手錶。
鮮血從弗雷迪的右臂徐徐滴落,他像是沒有感覺似的將那具兩隻手全都被炸沒的屍體翻了過來。
「奶奶的……這下可糟了……」
有些眩暈的他找不動了,他靠在牆壁上坐下,抬起左手想打個通訊,卻發現自己沒有手能去操作了。
他有些無奈地使用語音操作將通訊撥了出去。
畫面里的坎迪有些憔悴,當看到弗雷迪靠在一堵被炸得漆黑的牆上,還少了一條手臂的時候,她哭了起來。
「幹嘛哭啊?我打贏了!」「少了一隻手,你以後要怎麼抱我啊?」
坎迪哭著喊道。
「我可以裝義肢,現在科技這麼發達。」
「你現在安全嗎?你趕緊跑啊!」
「沒事了,馬上就來人了。」
畫面里的坎迪嗚咽著,責怪著弗雷迪的傻。
「誒,你這就說錯了,我這個小隊十六個人,多虧了我他們都沒死……
啊不對,羅非死了。」
「你已經很棒了,我已經聯繫愛德華了,他說已經派人過去了,你堅持住啊老公。」
「有件事我得跟你說啊……你聽了不許生氣。」
「我不聽你別說!」
「我得說,就是那啥,你送我的表我找不到了。」
畫面里的坎迪愣了愣,說:「沒事,我不生氣。」
「你再送我一塊唄……」
「真是的,現在都用通訊器了,誰還戴手錶啊?」
弗雷迪哈哈笑著,將視線望向遠方,倒掉的門外,廊道的不遠處,一隊排爆小組正在快速地標記著炸彈的位置。
幾個工兵集中在某個排爆人員身後蹲成行,準備快速清理出一條供人通過的小路。
星堡核心區的那間不知名的艙室里,指揮頻道內,溫謝爾與阿爾馮斯已經消失了。
愛德華正在聽安博吉講述著自己那再次被騙的經歷。
「你是說……你剛才朝著艾莉娜開槍了,然後槍被鎖了?」
安博吉低著頭,喃喃地說:「是的。」
愛德華笑了起來,說道:「怎麼每個安博吉都要朝著艾莉娜開一槍啊……
我們宇宙中的安博吉在奧斯特星上一槍打斷了艾莉娜的一根肋骨。」
正在吃什麼東西的艾莉娜白了屏幕里的愛德華一眼。
「說那個幹嘛啊?快說說你的結論,另一個你對安博吉來殺我這件事到底為啥不管不問啊?」
「其實很簡單,那把槍朝你、朝安博吉都無法射擊,所以愛德華之所以不管她,還讓她來找你,那是因為另一個愛德華想殺的人是守在你旁邊的另一個人。
那個人就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