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私生女
顧靜怡笑聲陰冷:「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這裡面,還有你一半功勞。」
看到顧靜怡這個樣子,杜若儀怕了,又不敢往後退,她知道,一旦沾染毒霧,她只會死的更慘。面對顧靜怡,說不定自己還會有一線生機。
「你這不知好歹的東西,自己沒用還怪別人。虧得師父把你送去高人的洞府醫治,你竟然恩將仇報,辜負了師父的心意,把自己搞成這樣,還敢向師門出手,真是活膩了。」
提及這個,顧靜怡發黑的眼睛里凶光畢露:「是啊!你不提這個還好,提起這些,我的確要好好報答你和師父。杜若儀,你準備好了嗎?」
「你……你想幹什麼?」她驚恐的看著顧靜怡,感受到即將朝她撲過來的洶湧煞氣,她嚇得雙腿打顫。
「當然是……報恩!」
看著顧靜怡大笑,杜若儀都快瘋了。身後的毒霧中,她的師妹們不知道怎麼了,突然打了起來。杜若儀正想上去阻止他們自相殘殺,顧靜怡突然叫住她。
「想好了嗎?大師姐,你可沒有這個本事以一敵眾。一旦進去,你就會成為她們的活靶子。」
「這都是你乾的?」她怒斥著顧靜怡:「你怎麼能這麼做?你怎麼敢?」
「沒有什麼是我不敢的,當初,你們對我做出那些事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
「我跟你拼了。」杜若儀知道,就算自己現在跪地求饒,顧靜怡也不會放過自己。與其被她侮辱,還不如痛痛快快死去。長劍刺向顧靜怡,卻在她面前突然停住,煞氣緊緊纏繞著長劍,杜若儀再沒辦法前進半寸。
顧靜怡悄無聲息來到杜若儀身後,冰冷的身體貼近杜若儀,在她耳旁輕語:「太弱了!大師姐,輪到我了。」
杜若儀雙瞳驟然放大,不等她反應過來,全身已經被煞氣緊緊纏繞著,四肢無法動彈。
哐當一聲!佩劍掉在了地上,杜若儀不可思議看著顧靜怡,不敢相信,一個廢人會突然變得這麼強。她的神海不是已經碎了嗎?
「很吃驚?想看看,我現在的實力嗎?」顧靜怡勾起嘴角,一抹陰冷的笑一閃而過,杜若儀從頭冷到腳,內心的恐懼被無限放大。強大的力量禁錮著她,就算連搖頭,她都做不到了。
「如你所願。」顧靜怡打了個響指,好幾股力量將顧靜怡往四面八方拉扯,杜若儀整個身體被這股力量支配著,扭曲成了詭異的弧度,清靈山裡哀嚎遍野,杜若儀的嘶吼聲衝破雲霄,最後被黑夜淹沒。
看到杜若儀痛苦的樣子,顧靜怡笑得更歡快了,在原地跳起了舞,隨著她詭異的舞步,杜若儀像是一個破布娃娃一樣,被她控制著身體,痛苦被放大到了極致,杜若儀瞪大了一雙充血的眼睛,憤恨的看著顧靜怡。
「給……給我個痛快!」
「你不配。」她呢喃的聲音很快被杜若儀痛苦的嘶吼聲蓋過,看到杜若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樣子,顧靜怡歡快的笑了起來。
瞧見了嗎?這就是欺負她要付出的代價。人要有自知之明,沒有這個能力,為什麼要幻想著坐上更高的位置嗎?就憑她,也配跟自己爭?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靜怡玩膩了,將杜若儀丟垃圾一樣丟在地上,此時的她,全身骨頭經脈全部斷裂,沒有一個地方是好的,奄奄一息瞪著顧靜怡。
顧靜怡踩著血紅色高跟鞋走到杜若儀面前,居高臨下看著杜若儀:「爽嗎?」
杜若儀張了張嘴,說不出半個字。
顧靜怡咋舌:「杜芸要是看到你這個樣子,不知道會不會心疼?我聽她說起過,你是個孤兒,從出生的時候就被杜芸撿到了。你不覺得奇怪,為什麼你剛出生就被放在清靈山上?這裡除了合歡宗的人,再沒有其他人家。」
這些話觸動了杜若儀內心深處最敏感的地方,這些年,她一直心存疑惑,卻不敢去問師父。現在聽顧靜怡說起,她突然變得激動起來。
「你……你知道些什麼?說!」
「大家同門一場,看你可憐,我就好心告訴你好了。我知道,你一直都想知道,你的親生父母是誰。我現在就告訴你,其實,你是……杜芸的親生女兒。」
杜若儀瞪大眼睛看著她:「你……你說什麼?」
「這麼激動,迫不及待了嗎?瞧!她來找你了,我就最後幫你一把。」她將杜若儀提了起來,貼近她耳邊,輕聲說道:「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做嗎?因為,你是她在突破的時候,藉助武堯苟合懷上的。你的存在,就是她這一生最大的恥辱。」
綠色毒霧中,杜芸同樣難逃瘋魔,對著自己用心培養出來的弟子一通砍殺,根本認不清誰是誰。杜若儀看到此情此景,全身都在顫抖。
她用自己僅有的力氣,沙啞著聲音搖頭道:「不……這不可能!不會這樣的。」
「你……就是杜芸和武堯的私生女。去吧!她就在那,你去問問她。」
顧靜怡突然發力將杜若儀送到杜芸面前,得知真相,杜若儀再見杜芸,心中思緒萬千,最終只剩下一句話:「師父,我……真的是你女兒嗎?」
這個聲音喚醒了杜芸最後一絲理智,她手中長劍一頓,看清了杜若儀的臉,可就在下一刻,她毫不猶豫將長劍刺入杜若儀的心口,詭異的笑了。
「杜若儀!我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把你生下來。你怎麼沒有死?死吧!你早該死了,一切都結束了。」
杜若儀是在哭吼中斷氣的,在死的那一刻,她都無法接受這些事實。她是師父的私生女,師父最不願意見到的就是自己。她的親生母親,這麼多年來恨不得她去死,把她的存在當成最大的恥辱。
有沒有人來告訴她,她活的這二十幾年,究竟有什麼意義?
而她的父親……她的父親……
高瓊來到顧靜怡身邊,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笑了起來。
「你說過,杜芸留給你。這是能讓她保持清醒的葯,只有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真短。」她接過葯,化作黑霧沒入毒霧當中,悄無聲息將要塞進杜芸的嘴裡,不一會,杜芸漸漸恢復了神志……
「師父,還認得我嗎?」顧靜怡俯視著杜芸,漸漸裂開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