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得知受傷
黏膩的汗漬貼著衣服,方初夏背上的傷口裂開,粘在一起磨得有些疼。
但這並不妨礙她割稻穀,機械的保持一個動作就好。
村裡人見她下田都先放下自家的來幫忙,只有這樣才能表達他們的感激之情。本來大傢伙兒就商量好,先把齊家的收了,可齊發水不同意。
說沒有這麼多地方晾曬,慢慢來收割就成。
鄉里人才先收割自己的,到時候把曬穀場騰出來再一起收割齊家的。結果方初夏回來就直接打亂了大家的計劃,自家的可以稍微緩緩。
這麼好掙表現的機會可不能放過。
【夏姐,你說你這咋想的,明明自己身上有傷,白天收割稻穀,晚上還要訓練,你不要命了?】三個二實在憋不住,夏姐這傷口都崩開好多次了,是要鬧哪樣。
「三個二,不抓緊時間不行。」莫名的有種緊迫感跟隨著她,讓她無處遁形。她必須打破之前的招式,在短時間內突破。
對方會留多少時間給自己她並不知道,她必須抓緊所有的時間。
【夏姐,你這是何必呢,我感覺那人用的就是激將法,你可不能上當。】三個二心疼啊,一人一系統相處這麼久還是有感情的。
夏姐這哪裡是拚命,這是不要命啊!
方初夏沒反駁,即便真的如此,她也不得不抓緊時間。
好在家裡田雖然多,有村裡人幫忙,三天時間也已經全部收割晾曬完收進糧倉。再加上這段時間老天爺給力,太陽拼了命的證明自己存在。
連著忙著幾天,安可心累成了一條死狗,攤在椅子上。
聽方初夏說要練武,跳起來:「方初夏,你沒病吧,這剛農忙了耶,都不休息休息的嗎?」壓榨奴隸也不是這麼壓榨的啊,讓人喘口氣行嗎?
上輩子都沒這麼苦過,她這手是用來那針線的,不是用來做這些的。
瞧瞧現在都粗糙成什麼樣了,到處都是豁口。
范小福拿起自己的劍:「師父,她不去就算了,我跟你一起。」
小傢伙能夠感覺出來師父最近有些不同,之前也忙,可那種忙帶著散漫,不像現在如此有緊迫感。
方初夏看了安可心一眼,帶著范小福直接去後山,家裡有練武場施展不開,她最近晚上練習都是來的這邊。
「妖嬈,你說方初夏是發生什麼事情了?我總覺得她有些怪怪的。」安可心也找不到人說,她跟妖嬈溝通大多數時候都是在吵架,不過這也比沒人說話的好!
妖嬈正反覆扒拉著真心數,明明就還差三顆就滿了,怎麼又用掉了兩顆?
「安可心,我說你就不能省點兒心嗎?這好不容易攢了那麼多真心,你咋又用了?」節省兩個字知道怎麼寫嗎?
安可心懶洋洋的攤在椅子上:「我怎麼了我,我自己辛辛苦苦掙來的,我想怎麼花怎麼花。」
這個世界這麼有意思,最重要的是這個世界有方初夏在,自己為什麼要離開?
吃多了撐的?
「我懶得跟你廢話。」
「切,來,給我兌換兩塊牛油,我要做火鍋吃。」
妖嬈不情不願的兌換了牛油,氣得系統發出異響,合著它剛才說了那麼多都成了廢話?
安可心可不管這麼多,喜滋滋的提著牛油去廚房,拉著何雪就要做火鍋。
何雪面對她能夠拿出這東西已經淡定了。
「這麼熱天吃火鍋,你確定嗎?」而且姑娘最近都吃得很清淡。
安可心把牛油放案台上:「就是要大熱天吃火鍋才爽啊,汗流浹背的可是相當舒服,咱們試試?」
「可是姑娘最近都不吃辣,你沒發現嗎?」飯桌上那筷子就沒有往辣菜裡面伸。
安可心回想了一下最近吃飯的場景,好像還真是這麼一回事。
「唉,你有沒有發現你家姑娘最近有些奇怪,我偶爾跟她走一起能聞見她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兒,她是來月事了嗎?」
很多人來月事都忌得特別好,方初夏也是這樣?
「血腥味兒?」
「姑娘受傷了?」
何雪仔細回想了一下,從上次姑娘回來就有些怪怪的,從未往這個上面想。
安可心大大咧咧的拍了拍她肩膀:「怎麼可能受傷,方初夏是誰啊,那麼厲害,咋可能會受傷呢,你想多了。」
「不,肯定是的,姑娘肯定是受傷了。」何雪篤定道,暗怪自己怎麼都沒有擦覺,她真的是一點兒用都沒有。
安可心:......哎哎哎,誇張了啊,這咋的還要哭,可別啊!
「我想著她應該是來月事了,所以才會有血腥味兒,沒有受傷。」
「誰受傷了?」齊發水來廚房看晚上吃什麼,他這幾天感覺自己最里很淡,想吃點兒重口味兒的。
何雪安可心嚇一跳。
直覺告訴齊發水事情不簡單:「二妮受傷了?」
天啊,怎麼會這樣,二妮怎麼會受傷,齊發水慌得轉身就跑,直接去找方初夏。
「看吧,現在好了事情鬧大了。」安可心都無語了,就是來月事了。齊發水畢竟是個男人,雖然是爹,卻不是親爹,方初夏也不好意思說啊。
何雪搖頭,放下手上的東西:「你不知道,姑娘的月事不是這幾天,我都記著呢。」
安可心:......
所以,連這個都要記的嗎?自己就記不住,每次都是來了才反應過來。
齊發水找了一圈沒找到,直接往後山去,他想起來了,二妮說這幾天在後山練武。都受傷了還練武,這孩子發生什麼事了,都不跟自己說。
慢慢的齊發水就冷靜下來,不能這麼衝過去,孩子練武的時候最忌諱打擾,聽說會走火入魔。
那他就在這裡等著,等他們練完下山。
方初夏並不知道家裡人知道她受傷的事兒,一個不注意傷口又崩開了。
【夏姐,我都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了,你怎麼就這麼不聽話,靈泉水都用了這麼多,你就不能等它好了再練習?】三個二是服氣的,怎麼會有這麼不愛惜自己的人呢?
「不知道說什麼就閉嘴,這點兒傷又死不了人。」她要時刻用這種疼痛來提醒自己,提醒自己她輸得有多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