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宸濯CP?
周染濯睡了好久,這一戰是怎麼勝的,誰將他抬回來,昏迷了多少天,他都不記得。
昏昏沉沉中,周染濯只感到頭痛欲裂,想抬手去錘一錘,才發覺沒力氣,根本抬不起手來,嗓子里也火燒火燎的難受,直到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的清晨了。
周染濯感覺身上輕鬆了不少,這些天,一直都有一個人,在他身邊耳語著什麼,現在都還拉著他的手,是夏景言吧……
唉,小姑娘……果真是如此痴情……誒不對!
周染濯的大腦飛速運轉著,這幾天他聽到的好像是個男人的聲音!而且現在拉著他的這隻手……夏景言的手哪有這麼大啊!
周染濯半眯著眼偷看了一下,瞬間倒吸一口冷氣,差點兒再暈回去。
「你醒啦!你可算是醒了!我守了你三天呢!」夏景宸蹦了起來。
周染濯那個心臟疼呦!怎麼是夏景宸啊!
「將軍……怎麼是你啊……郡主呢?」周染濯差點兒一口老血噴出來,夏景宸別是看上他了吧。
「為什麼不能是我啊,我關心你嘛,言兒出去了,你找她幹嘛?」夏景宸一臉委委屈屈,費心費力不討好。
「出……出去了?!她沒來過嗎?!」
「沒來過啊,我二哥哥帶她回去接小芽兒和言玉去了,朝中有要事,可又不能不管這兒,所以就定了我與二哥哥回朝,留言兒和趙且臣在此剿匪,等言兒她們來了我就走,聽說那山賊頭子好美色,所以讓言兒她們作抵山下那戶人家的三個姑娘,扮作新娘上山去,和趙且臣裡應外合,一起除了這老山賊。」夏景宸老老實實的交代著。
「那麼危險的事!怎麼能讓郡主去!」周染濯比夏景宸這個當親哥的還急。
或許他也沒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對夏景言生了不該有的感情。
「我也不想啊,可言兒確是東江能尋到的所有女子里功夫最好的一個,比那群山賊強了不知多少倍,況且這不還有趙且臣嘛……「夏景宸像是個被批評了的小孩,低著頭小聲說著。
「行吧,你們說了算。」周染濯擺了擺手,在別人家地盤還鬧起脾氣來了。
「言兒帶小芽兒我可以理解,但你說,她為什麼要帶言玉啊?報復?」夏景宸儘力叉開話題。
一瞬間夏景宸也沒反應過來,自己作為一個將軍,為什麼要討好周染濯啊?
「不知道!」周染濯不耐煩的回應著,背過頭去不看夏景宸。
「哎呀你急什麼嘛……」
「我不急!我能不急嗎!言兒她就是一小姑娘!你讓她幫你剿匪啊,你怎麼不讓她替你出征打仗呢!」周染濯叫嚷著。
「那言兒她……」夏景宸突然卡住了,意識到了不對勁兒,「那是我妹啊……言兒是我妹你急什麼!你急了個什麼勁!還有!你剛剛管言兒叫什麼!」
好傢夥,現在的豬都當他面拱他家白菜了!
周染濯才想起來,自個兒是門客啊!竟敢朝將軍發脾氣,還直諱郡主的名字,腦袋不要了!
「不是……臣就,臣就是關心一下郡主……」
「是嗎?」夏景宸瞪著他,「你是不是對言兒有非分之想!」
「臣沒有啊臣沒有!」
「我家言兒那麼漂亮你居然沒想法,把你眼珠子挖了算了!」
「那臣……有?」周染濯頭頂直冒汗。
「你竟敢對言兒有非分之想!看我抽死你!」
夏景宸乾脆利落的抽劍,周染濯迅速繞開他跑了出去,邊跑邊喊:
「那你說我有還是沒有啊!」
哪有這麼不講理的啊!有沒有都不行啊!
周染濯根本不敢停,夏景宸在後面玩命的追,路過的巡衛兵看見了也立刻幫著夏景宸追,誰都想奪得這抓住「要犯」的頭功。
見情況不妙,周染濯立刻攀著一顆大樹爬了上去,夏景宸又不會爬樹,只能站在樹下乾瞪眼,心裡這個氣啊,怨恨沒和夏景言學學爬樹。
「你下來!」夏景宸喊著。
「下去我是傻子!」周染濯回應。
「不打你,來來來!」夏景宸繞著樹轉圈,朝著周染濯勾著手。
「對,你是不打我,你是想砍死我!傻子才下去!」周染濯對夏景宸扮了個鬼臉。
「有本事你下來!」
「有本事你上來!」
兩人爭著,鬧著。
「兩個傻子。」夏景玄回來正巧見著此景,在邊上低聲說了句。
「哥……周先生,你們這是?」夏景言滿腦問號。
「我們……」
「鍛煉!」周染濯搶答道。
「對對對,鍛煉!哥和周先生切磋一下!」夏景宸立即附和,不然說什麼?干架?他又沒想真砍周染濯,嚇嚇他而已。
「那為什麼要上樹啊?」夏景言問著。
「他打不過哥被哥嚇到爬樹了!」夏景宸冒出一句.
「你哪兒來的自信!」周染濯明顯不服。
「那你下來跟我打一架!」
「就不!略略略!」
「嘿!你……」夏景宸跑去搖樹,「下不下來,下不下來!我一會兒叫人把樹砍了!」
「就不下去,你砍一顆我換一顆,有本事你把這滿山的樹都砍了!」周染濯「叫囂」著。
「給你能耐的!以為我抓不著你是吧!」夏景宸是又蹦又跳著,但始終都夠不著周染濯一片衣角。
「行了你們兩個,景宸,走了,咱們趕緊回城了。」夏景玄說著。
「哦……」夏景宸回頭瞪了周染濯一眼,補了句:「你等著!」便乖乖跟在夏景玄身後。
「趙且臣」夏景玄喚了一句。
「臣在。」趙且臣立刻出列行禮。
「本侯可就把言兒和朝芽交於你了,你得照顧好她們,萬一有什麼三長兩短本侯唯你是問。」
「是!」趙且臣微躬著身。
「哎呀哥你就放心吧!」夏景言抱著夏景玄撒嬌,順便「不懷好意」的拽過了陸朝芽。
陸朝芽紅著臉,一句話也不敢說。
「我能放心嗎!你乖乖聽趙且臣的話,少闖點兒禍!聽到沒!」夏景玄叫喊著,這可是他人生第一次跟夏景言分開這麼久,能不急嘛!
「還有你!一天天的,別跟著言兒瞎鬧,聽話!知道沒!」夏景玄掐著陸朝芽的臉說著。
「侯爺!我知道了知道了……」陸朝芽口齒不清的說著,然而痛並快樂著。
「行了,我走了。」夏景玄帶著氣走向馬車,內心罵了袁帝祖宗十八代,怎麼事這麼多!真得找個機會一個麻袋套了他揍一頓。
夏景言和陸朝芽擊掌慶賀「自由」的日子,夏景玄卻又猛然回頭。
「不許搗亂!趙且臣!看好她們倆!」
「嗯嗯!」三人一齊重重點頭。
夏景玄和夏景宸總算是走了,看著馬車消失在山路盡頭,終於……
「自由了!」夏景言和陸朝芽繞著軍營撒歡了跑,恨不得立刻請來鼓樂隊奏個樂慶祝一下。
可惜這裡沒有鼓樂隊,只有趙且臣。
「郡主,陸姑娘還是早些歇息,明日一早,臣便帶著二位趕去山下農莊。
「哎呀知道了且臣哥哥!」夏景言衝上去,拍了拍趙且臣的肩膀,然後又飛速跑走。
她可毫不忌諱有沒有外人在,就是敢當著眾人的面管臣下叫哥哥。
「郡主,不可以這麼叫的,您直接喚臣的名字便好……」倒也不是趙且臣不適應這個稱呼,就是當著外人的面,總還要重禮些。
趙且臣紅著臉,不知道的還以為夏景言把他怎麼樣了,就比如說剛從樹上爬下來的周染濯。
「她剛乾什麼了?為什麼趙且臣這個表情!」周染濯朝著顧允「咬牙切齒」的說著。
「不知道啊……我也剛來……」顧允貓著腰,稍有不慎可就成了周染濯的出氣筒了!
「我要你何用啊!」周染濯氣的臉發紅,朝著顧允一頓「小拳拳捶你胸口」,給顧允都整懵了,這力度……周染濯在逗他嗎?
「看什麼看!回營了!」周染濯轉身就走,顧允才反應過來,趕緊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