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今天誰敢動,我就打誰
真的……重!生!了!
林晚晚躺在炕上,眨巴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怎麼也分析不出她怎麼會突然重生到15歲的時候。
前世種種就如同過眼雲煙一般,若不是有些經歷太過深刻,林晚晚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場可怕的夢。
「晚晚,你醒了!」
母親沃桂蘭的聲音陡然響起,打斷了陸晚晚的思緒。
一個四十多歲的農村婦人,皮膚有些黑,還有點粗糙,但眼神清明,看向林晚晚的眼神之中滿是寵溺和驚喜。
「你說你這孩子,雖然退了燒,可身子骨還虛著,你咋就敢和人家打架啊?」
沃桂蘭說著,伸手摸了摸林晚晚的額頭,確定是真的沒有再燒起來,這才明顯的鬆了口氣。
林晚晚這才明白自己剛剛為什麼會突然暈倒。
前世的自己在家裡出事之前確實是染了風寒,大病了一場。
結果大病初癒,就遇上了債主登門討債。
債主頭子要對自己不軌,父親拚死抵抗,而林晚晚自己也因為受到過度的驚嚇,直接暈死過去。
正是這一暈,才將那債主頭子嚇到,放棄了將她帶走抵債的想法。
重生歸來,林晚晚親自動手打怕了那些惡人,卻依舊沒逃得過暈過去的命運。
好在,自己重生了。
重生在了導致家破人亡的關鍵點,避免了悲劇的發生。
「媽……」
林晚晚看著一切正常的母親,腦海中浮現著的是前世那瘋瘋癲癲、邋裡邋遢的樣子。
兩相對比,林晚晚眼眶一熱,眼淚直接涌了出來,人更是一翻身,直接撲進了母親的懷裡。
沃桂蘭被嚇了一跳,險些將手裡的葯碗扔掉。
單手拿著葯碗,沃桂蘭忙用另外一隻手摟住女兒的後背,輕輕的拍打,柔聲說道:「你這丫頭,今兒個被嚇壞了吧!放心,沒事,一切都過去了,過去了。」
母親的聲音彷彿帶有某種魔力,讓林晚晚的眼淚漸漸止住。
吸了吸鼻子,林晚晚鬆開母親的腰:「媽,我沒事,我就是想你了。」
「你這丫頭,生了一場病,這小嘴咋還跟抹了蜜似的呢?」
沃桂蘭被逗笑了:「快把葯喝了,安神的。喝完了再好好的睡一覺,沒準兒明兒個就全好利索了。」
那湯藥碗里瀰漫著一股苦澀味,光是聞著都讓人覺得嗓子發緊。
但林晚晚卻半點都沒猶豫,接過葯碗,深吸一口氣,直接將湯藥一飲而盡。
他們這是山村,很是落後,平日裡頭疼腦熱都是靠著村裡的土郎中抓的方子配的湯藥。
土郎中別的大能耐沒有,但是對於一些常見的毛病倒是還挺在行。
幹了葯,不待林晚晚一口氣喘勻,嘴裡就被塞了個硬硬的、不規則的東西。
淡淡的甜味一點點驅散嘴裡的苦澀,林晚晚這才意識到這是被母親餵了一塊冰糖。
「好了,快躺下吧!」
沃桂蘭也不管林晚晚是不是想睡,直接扶著她的肩膀,將人按著重新躺下,還不忘為她掖好了毛巾被的被角。
「睡吧!有啥事就喊媽,媽先出去做飯了。」
沃桂蘭又給林晚晚臉龐的頭髮歸攏了下,便拿著空葯碗出去。
林晚晚躺在炕上,腦海里如同電影回放一般,將前世的種種一一閃過,不知不覺中竟真的再次睡著。
睡夢中,自己像是一個過客看遍了前世的自己所經歷的一切。
家中的巨變直接影響到了她的學習,差點沒考上大學。
後來也是在哥哥們的資助下,念完大學,也沒找到什麼好工作。
端過盤子刷過碗,發過傳單賣過慘,什麼臟活累活都做過,什麼辛苦錢也都賺過。
可哪怕她拼勁了全力為了生活而奮鬥,也依舊逃脫不過極品爺奶,以及不要臉的小叔一家的磋磨。
趕上小叔的兒子要娶媳婦兒,直接霸佔了林晚晚家,將一家老少全都趕了出去。
她只好帶著瘋病的母親和二哥一家、三哥一家,租了個二十平米的出租屋,十幾口人,一住就是五年。
導致家裡的孩子們從小沒有自信,出門不太抬頭看人,以至於連初中都沒念完便紛紛輟學,加入到了打工的行列。
在林晚晚一家過得無比凄慘的同時,小叔卻用著從他們這裡摳到的血汗錢,在老家蓋起了二層小樓。
年近四十才遇到了另一半,兩個人好不容易攢點首付買了婚房,哪曾想在交房的那一天,那一家子如同螞蟥一般的小叔一家又來了。
拿著一張不知多少年前父親寫下的欠條,硬是逼著林晚晚交出婚房。
最後好不容易談的對象分手了,留給自己的婚房變成了小叔家的房產。
借酒消愁愁更愁,醉酒之下,林晚晚衝到小叔家與其理論,卻反被對方從二十樓的窗戶推下,血濺當場,命喪黃泉。
「呼!」
陡然驚醒,林晚晚感覺自己的衣服被汗水浸濕,粘膩膩的貼在身上,很不舒服。
夢中的一切猶如加速電影一般快速閃過,可林晚晚很清楚,那就是她曾經親身經歷的一輩子。
雙手死死的抓著毛巾被,林晚晚的眼中滿是恨意。
他們一家人的那一輩子,全都被那個渣滓小叔坑完了。
如今自己得以重生,定不會再讓歷史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