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軍訓生活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在操場上，少年的臉龐顯得稚嫩，一排排穿著藍白相間校服的少年，在教官的統一指揮下，步伐一致。

此次軍訓高一年級的有六個教官，兩個班一個平分教官，年級有12個班，秦飛所在的九班是和十班一起受教官訓練的。

教官是一名看上去已經有30歲左右姓張的教官，挺嚴厲的一個教官，同時他也是高一年級組軍訓組長。

人在秦飛看來也不壞，對人也挺好的，早上剛起來的那段時間瘋狂訓練，等到中午太陽開始直射的時候，就讓各班班長帶隊到樹蔭下訓練，下午由於芒市太陽過於熱，一直讓高一新生睡到下午4點，天氣稍微涼爽一點才出去訓練。

第一天教官就只進行了，隊形排練，自我介紹，站軍姿，時間草草一天就過去了，在秦飛看來這一切都很順利，想來這次軍訓一個沒有什麼困難，一星期會很快結束。

但是在星期二的軍訓就打破了他的幻想。

「所有同學，聽我口令，向左看齊，向前對正，軍姿調整，給你們一分鐘的時間，」張教官拿著個擴音器站立在主席台上，台下是600多號人，每個人都認真聽著張教官下的口令。

「好，時間到，接下來15分鐘內，不允許任何人亂動，」張教官向一顆筆直的白楊樹矗立在主席台上，他再次拿起擴音器，看著眾人說道：「每一個同學都要嚴格要求自己，服從教官的口令，和哨聲命令，哨子就是命令，不要亂動，遵從紀錄。」

太陽漸漸升起照每個人身上，軍姿教官要求身體向前傾，雙手緊貼褲縫線，秦飛通過斜眼看到同班的幾個男生和女生都留下了汗珠，秦飛也不列外，想要偷懶一下都偷不了，一直有教官在人群中幫忙調整軍姿，秦飛還看到有好幾個人暈倒，被教官和同學攙扶著去喝葡萄糖。

其實這種強度的軍訓並不能對秦飛造成什麼影響，但是由於芒市的天氣，秦飛還是感覺到渾身燥熱，腦門上汗一點一點順著腦袋滑落。

「我說了，要服從命令，不要亂動，現在是讓你們站軍姿，不是讓你們站隊，」

「不要亂動，保持，繼續保持，我說不要亂動，聽不懂人話嗎？」

「好，既然你們要動，那我就讓你們動個夠。」

「所有同學，活動一下身體，十秒鐘，」

「好，十秒鐘時間到了，每個人前後拉開一隻手的距離。」

一個教官湊上去說道：「張哥這樣不好，」

老張看了一眼那個教官，然後搖搖頭。

「小李這你就不懂了，我需要的是他們在學校聽話，服從紀律。」

「但是現在讓他們站個軍姿都東倒西歪，撓頭騷耳，擦汗。」

小李教官還想說什麼老張沖他比了比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了，老張拿起擴音器，看著台下的眾人說道：「我已經給你們時間拉開位置了，但是你們似乎不為所動，那就為你們的行為付出代價。

說著把聲音提高繼續說道，「既然你們喜歡動，尤其是手，那我就讓你們手抖個不停，一直動，所有人，記住是所有人，10分鐘平板撐。」

老張話才說完台下就已經哀嚎一片，尤其是女生。

「咦，我們是女生哎，怎麼可能撐得住，」

「就是，就是，」

「我們女生沒有他們男生那樣的體力啊！」

……

老張拿起擴音器，手明顯有些顫抖，手背上青筋暴起，大聲叫道：「夠了，讓你們做，你們就做，廢話真多，」

「剛才就你們女生動作最多，男生都很少，男生都來陪你們一起受罰，你們還有不滿的情緒，」

其實老張說的都是實話，剛才秦飛也確實看見，很多女生，一直在抖校服，擦汗，東張西望，相比之下男生就好很多了。

「堅持住，不要趴在地上，你們是一個集體，要有集體的意識，犯錯了，要一起受罰，」

台上的老張拿著一個擴音器侃侃而談，台下的人早就潰不成軍，第一天軍訓高一年級被一個姓魯的教官稱之為雜牌軍，在秦飛看來，其實人家說的也是實話。

剛開始軍訓的時候，走個正步，都手不對手，腳不對腳的，跑個步快的快，慢的慢，秦飛他們班更糟，體育委員都沒有，全都是靠自己感覺來，說是雜牌軍都高抬他們一個年級了。

「報告教官，」這道聲音很大，大多數人也不顧手上抖和腰部的酸痛，尋著聲音看去，秦飛也應著聲音看去，一看是隔壁班八班的一個男生，他面前低落桌几滴血，鼻子還正在往下滴血。

老張拿起擴音器，說道：「好，這位同學很好，知道打報告有事情，你們要向這個同學一樣，有事情要打報告，」

「好你妹啊，老子都要失血過度死了，你還有心情表揚我」秦飛聽到那名男生低聲說道，不禁揚起嘴角笑了起來，在那名同學的附近幾人聽到他的話也低聲笑了起來，一邊笑，手一邊抖個不停。

「好，同學你有什麼事情，」老張掃視一圈人群，因為他也不知道剛才打報告的人在哪個位置。

「報告，教官，鼻子出血了，去衛生間清洗一下。」那名男生從地上爬起來，從褲包拿出紙巾堵住鼻孔說道。

那名男生在獲得老張的准許后，頭也不回直接奔向衛生間。

「哎，秦飛，你想知道他為什麼流鼻血嗎？」張濤用手肘碰了秦飛一下，偏過頭看著秦飛。

「不知道，難道你知道？」秦飛甩了甩額頭上的汗珠，偏過頭看著張濤，張濤撮起下嘴唇用嘴唇指了指剛才那名同學爬平板撐的位置，秦飛眉頭皺成川子，看著張濤那模樣。

「嗯，」張濤這一次直接揚起頭，用下顎再次指了指那名男生的位置，秦飛看了一眼張濤，別過頭看向剛才那名男生的位置，秦飛什麼也沒有看到，只看到一群手抖得要死的國家希望，還有地上的幾滴血。

「你仔細看看，有驚喜哦！」張濤的語氣帶著些許壞意，秦飛也摸不準張濤真正的意向，轉過頭看向張濤，同時看了一眼附近幾個巡視的教官，小聲說道：「你說個叼毛，我什麼都沒有看見啊，」

「諾，剛才那名男生的後面那個女生，」張濤抬起頭看向遠處，秦飛也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

「白白的那個女生，看見沒有，你看他領口。」張濤的聲音再次傳來。

秦飛很快就找到那名女生，看向衣服領口，入眼的是一抹雪白的溝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