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劫持
孟允航低下頭,摸著額頭,自嘲一笑,「不用了,以她的性子,其實她根本不是在難過這個,只是不知道該拿什麼理由來跟我說分手罷了。」
方正大師和楚久錯愕地互看了一眼,似乎是在說這怎麼可能呢,可是看孟允航那麼了解徐惠君的樣子,信了幾分。
「惠君好可憐。」楚久忍不住感慨,「只是沒想到梁國的皇帝竟然會拿那樣子的條件來讓惠君答應。」
「這也是在我的意料之外。」孟允航嘆息。
「若是我當時再據理力爭一下......」方正大師有些後悔,卻也只是更大的嘆息,「這是他們皇室之間的事情,我也確實不太好插足。」
「師父,您還是回宮吧,現在形勢緊張,我不希望她遇到任何的危險。」孟允航蹙緊了眉頭,「這也是在我的意料之外。」
楚久一拍腦門,「啊呀,對啊,我們這次來的目的,是為了抓住孟景清。」
一個月之前,孟景清的舊部幫助了孟景清越獄,據說是逃到了梁國來,所以孟允航馬不停蹄趕了過來,就怕孟景清對徐惠君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來。
「啊呀,我怎麼忘記了跟她說了。」楚久正要追出去,又被孟允航給攔住了,「我相信她也很快便會知道了,不需要我們去告訴她。」
「那這樣我覺得慧君就更可憐了。」楚久一副快要哭了的樣子。
徐惠君出門沒多久,便看到葉冷風侍立在不遠處,「查到了什麼?」
「他們這次來的確是為了你,這點毋庸置疑。」葉冷風見她走了過來,便與她並肩說話,「只是我們還沒有查到他到底在哪裡,所以不敢掉以輕心。」
「我都當誘餌了,他難道不會抓住這麼好的機會?」徐惠君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
一個月之前,孟景清就該被問斬,但是最後卻逃出來了,只是大周皇帝為了不引起恐慌,所以沒有外泄,但是人的的確確是跑了沒錯,而且也的確是跑到了梁國來了。
「我真是服了他了,既然跑了就過自己的逍遙日子不行?非得來找我的麻煩做什麼。」徐惠君更加在意的事,便是在問斬的前一日,孟景清竟然還知道了她蘇染冉的身份,這TM孟景清不來找她尋仇,她都覺得說不過去。畢竟讓他在巔峰時刻摔落到崖底的,也是她。
葉冷風聳了聳肩,「那我就不知道你家裡那位是怎麼想的了,人沒氣死,倒是惹出來了更大的麻煩。」
「肯定不會是他。」徐惠君相信孟允航不會這麼愚蠢,「肯定是誰不小心說漏了嘴了。」十有八九是那個坑她的楚久,經不起別人一激,就說出口了。
「到現在你還護著他。」葉冷風冷冷說著,「吵架了?」
徐惠君剛出來的時候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哭過了,至於為什麼哭,也能想得出來,「分了?」
「沒有結果愛情罷了,長痛不如短痛,不分手難道要他等我十年?」徐惠君呼出一口長氣,「十年也太長了,我都覺得自己等不了十年,況且人家還是太子,你讓一個太子等我十年,痴人說夢呢,我又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人,哪能讓一個太子一直掛在心上。」
「不過老實說,我其實也沒付出多少,他付出的比我要多一些。」徐惠君回想起跟孟允航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他當王爺的時候就百般縱容她,寵著她,她似乎沒有像他愛她那樣愛他,「算了,不重要了。」
「你確實薄情。」葉冷風總結道。
雖然自己說自己薄情可以,但是從別人的嘴巴里說出來怎麼就那麼刺耳,「這不叫薄情好吧,我哪裡薄情了,這叫理智戀愛。」
「我還聽說了一件事。」葉冷風打斷了她的辯駁,「跟孟允航有關,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聽。」
「沒興趣,以後關於他的事情,我都不想聽了,我不想聽到前任有關的一切。」徐惠君擺擺手,「回去吧,看來他今晚是不會出現了。」
葉冷風點了點頭,「是不是太刻意了?」
「不刻意讓我隨意出宮走動,皇帝肯?」徐惠君忍不住吐槽,「人家都說了,哪裡有皇宮安全,就算他本事再高,還能闖入皇宮不成!」
事實證明,孟景清確實有這個本事,趁著皇宮換崗換人值守的空檔,竟然還混進了護送徐惠君馬車的隊伍里。
徐惠君還好死不死去看不敢看她的人,結果因為湊的太近被孟景清一把抓住,直接就鎖住了她的脖子,刀尖抵著徐惠君的脖子,嚇得一眾一動不敢動。
「住手。」葉冷風也沒想到在自己的視線之內,徐惠君竟然還被人給挾持了,雖然一身侍衛裝扮,但是那人眉眼的氣勢,更讓葉冷風確定了他便是孟景清,「你殺了她,你也活不成。」
「我來找她,便沒想著要活著離開。」孟景清熟悉的聲音在徐惠君的耳邊響起,擲地有聲,也威脅性十足。
「我有些好奇你為什麼非要拉著我陪葬。」徐惠君跟他挨得那麼近,都可以停到他的呼吸聲,他的氣息並不穩,顯然也是有些慌亂的,「殺了我一次,還想要殺我第二次。」
「你可真是個妖女,死了一次不行,還能借屍還魂。」孟景清猩紅了眼,「難道你當蘇染冉的時候,我虧待過你,你為何要這樣對我?」
我靠。
徐惠君扯了扯嘴角,這男的竟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這話我也同樣還給你,我當蘇染冉的時候,我對你不好嗎,你為何要殺我?」
「你閉嘴。」漸漸逼近的人讓孟景清有些緊張,也越來越壓抑,「退開,不然我立刻就殺了她。」
葉冷風不敢再動,也示意離孟景清過近的人也退開些,「你別衝動,若是你還想活命,放開她,我敢保證,我一定會讓你活著離開。」
「這話我都不信,他會信?」徐惠君卻一點不慌,彷彿死亡對她而言並不是可怕的事情,側過頭,瞥了一眼孟景清,「你要動手趕緊動手,反正我也覺得這人生無趣的很,死了倒是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