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九章 毒品上癮
眾軍剛想騎馬追逐而去,燕成和擺擺手:「東方武藝高強,他追過去藍劍未必能察覺,若是我們都去,恐怕會傷了晴兒,有東方統領在,他應該能救下晴兒,我們暫且先回吧。」聽燕成和如此說,眾軍無法,只得眼睜睜看著東方一絕塵而去。
對著他們離去的方向深望幾眼,燕成和終於轉過身子,翻身上馬:「回宮!」
御林軍回到燕國皇宮,而此時,已經是月上中稍,一輪明月掛在天上,顯得清冷而孤寂,本來是月圓之夜,卻因為這場殺戮而變得殘缺不全,月亮也在哭泣。在皇宮上空,也許還漂浮眾多未曾散去的靈魂……燕成和回來複明,皇上深深嘆息一口氣,晴兒被他們蝦池而去,恐怕凶多吉少啊,晴兒的性命現在也就剩下月余,若是在這時間內,還是找不到解藥,恐怕再也無回天之力了。
皇上沉吟片刻,緩緩神,叫過燕成和:「和兒,幽蘭公主雖為梁國郡主,但自從來到大燕,幾次緩解之危難,若是沒有她,也許朕早就去見先皇了,若是沒有她,燕成仁那不孝子也許就登上了皇位,這所有的一切,都應該感謝晴兒!她是你的王妃,所以,你必須要把她找回來。」
皇上看了燕成和一眼,目光露出擔憂之色:「只是晴兒的生命僅剩下月余,恐怕我們沒有時間了,現在,時間就是晴兒的命啊!」
燕成和不知此事,聽父皇如此說,不禁大吃一驚,慌忙問道:「父皇,晴兒怎麼就剩下了月餘生命?」
燕國皇上這才將所有事情細細道來,燕成和脫口而出:「原來如此,那晴兒果然曾經被送到軍營。」
聽燕成和如此說,燕國皇上頓時勃然大怒,他指點著燕成和:「你,你啊……」
話說到一半打住了,良久之後,他才嘆口氣:「和兒,朕現在便告知你,朕已經決定,月余後進行宮中大典,而你則是皇位繼承人。」
燕成和有些意外,自己做錯了這麼多的事情,惹父皇傷心,他怎麼還將皇位傳給自己?心中不禁納悶。
燕成和的表情,皇上盡收眼底,盯著燕成和的眼睛緩緩說道:「你的確有些浮躁,但經歷了這麼多,父皇覺得你應該有所改變。皇位繼承給你,最終的原因,便是你有一顆仁慈的心,做皇上的若是沒有一顆仁慈之心,怎麼能管好他的子民?」
皇上的話鋒一轉:「你是燕國皇帝,晴兒便是大燕國的王妃,不管她經歷過什麼,她都是大燕國的王妃,大燕王妃……」皇上喃喃自語,雖然閔雪晴沒有詳盡告知他,自己在蜀國經歷過什麼,但是,他隱隱感覺還是發生了什麼,所以,今天他要把這些話兒說出來,打消燕成和的疑慮,幽蘭公主,她有資格做這燕國王妃!
兩人商議完畢,燕成和這就整裝待發去蜀國尋找閔雪晴,而時間只有一個月,一個月之後他一定要將閔雪晴帶回來,參見燕國的宮中大典,燕成和是皇上,而閔雪晴則是燕國王妃。
話分兩頭,藍劍挾持著閔雪晴快速離去,一路之上,並沒有發現追兵過來,,心中高興,待得進了蜀國邊境,就不怕他們了,日夜星馳,約五日後便到了蜀國,又行了約七日,一行人回到蜀國國都。
蜀國,皇宮。
藍劍跪倒在地,不敢起來,他知道鷹王的脾氣,這次並沒有凱旋而歸,所以,他心中忐忑,也許今日自己會人頭落地,他早已經做好了準備。
但是,鷹王的眼睛卻根本就沒有看他,因為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閔雪晴的身上,藍劍有些納悶,這才敢抬起頭來,卻發現鷹王臉色有些蒼白,手雖然扶在龍椅之上,卻似在微微顫抖,藍劍納悶,這是曾經的鷹王嗎?
原來的鷹王是如此的剛勁威猛,帶著一股豪氣,帶著一股霸氣,可眼前之人怎麼變了,變得有些弱不禁風,藍劍納悶,他不知道這三年中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昔日那豪情萬丈的鷹王到哪裡去了?
正欲說話,卻發現鷹王從龍椅上慢慢走了下來,步履蹣跚,並且還直打哈欠,莫不是昨晚沒有休息好,藍劍納悶。
這一切閔雪晴盡收眼底,她知道,這是那生鴉片起了作用,也許他已經斷糧幾日了,所以才會有如此癥狀,不覺心中一喜,好哇,你只要上癮了便好,心中有了底,閔雪晴沉著應付。
鷹王一步步走到閔雪晴近前,他的眼睛中透著不解,透著千萬個疑問,他步步緊逼,一把將她的肩膀抓住,拼勁最大的力氣說道:「你告訴朕,你快告訴朕,你放在如萱酒罈中的福壽膏到底是何物?你快說!」
雖然他拚勁力氣,但比起以前來,顯然弱了不少,閔雪晴毫無畏懼,她將凌亂的頭髮向後抿了抿,嘴角上揚,甚至是有些得意的看著鷹王,嘴中多了一絲戲謔:「怎麼,好不好喝啊?哦,對了,我忘告訴你了,那福壽膏你要是一旦吃上啊,就會欲罷不能。這可是上癮的物品,不可以多吃哦。」
說完此話,閔雪晴還朝著鷹王眨眨眼睛,勝利后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而鷹王,卻早已經氣得渾身發抖,此時,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豆大的汗珠一顆顆滴落下來,他在極力忍受著毒品的折磨,看起來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此情此景。最愕然的莫過於藍劍,眼前這個男人是自己日夜思念的鷹王嗎?是那個力拔千斤的鷹王嗎?是那雄心萬丈的鷹王嗎?!
藍劍搖著頭,喃喃自語:不是,絕對不是,這不是自己的鷹王,而是一個脆弱的男人,你看看他的眼神,你看看他蒼白的臉龐,你再看看那發抖的身體,這是誰,這到底是誰?
想到這裡,他再也忍不住,猛然站了起來,一下衝到鷹王的身前,大聲喊道:「鷹王,臣是藍劍,藍劍啊,我回來了,回來了!」任憑藍劍如何呼喊,鷹王沒有絲毫反應,他的目光,只是在死死盯著閔雪晴。
然後,他伸出顫抖的雙手,猛然卡住了閔雪晴的脖頸,嘶啞著叫喊:「還有沒有福壽膏,還有沒有,你,你快給我,快給我!」他的手上沒有絲毫威力,閔雪晴也沒有絲毫懼怕,而是頭一揚,挑釁的看著他:「想要福壽膏可以,先把我身上的毒解了。」
聽聞這話,鷹王似乎反應過來,他猛然將手鬆開,顫抖著身體指著閔雪晴:「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竟然敢要解藥,今天,朕將你千刀萬剮方可解心頭之恨!」
閔雪晴冷哼一聲:「哼,你有膽量變試試,實話告訴你,那個福壽膏若是沒有我的解藥,你就等死吧,而這世上,關於福壽膏的事情唯有我一人知曉,所以,你殺了我,等同殺了你。」不緊不慢說出此話,鷹王的身子頓時一個趔趄,自己英明一世啊,沒有想到會落到如此下場。
原來,自從閔雪晴走了之後,鷹王時時回想起被自己踢死的兒子,心中不免悲憤,便經常到如萱那裡去借酒消愁,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過了一段時日之後,喝什麼酒都提不起精神來,唯有如萱那裡的酒喝過之後才有精神。
經過幾次之後,心中納悶,於是追問如萱這到底是什麼酒?如萱這才如實告知,這酒被易夢妹妹加入了福壽膏,這種東西,強身壯體,可是大補之物。
當時聽如萱說完,鷹王便感覺到事情不妙,以為這酒被易夢下了慢性毒藥,請來了御醫,請來了制毒高手,但是誰也不知道這酒中乃是何物,拿出來之後,黑乎乎的,一片片,根本看不出是什麼東西。
鷹王想下定決心,再也不喝那酒。可過兩天之後,身上便渾身乏力,沒有一點精神,哈欠連天,竟如同病了一般,渾身上下說不出的難受,到最後,鼻涕口水一起流,吃什麼葯都不見好,唯有喝過如萱那裡的酒,精神便立即好起來,一切不適癥狀消失,甚至比正常人還精神百倍。
不知道易夢酒中放了何物,所以這才飛鴿傳書,無論如何都要將閔雪晴待會蜀國,他要親自問問,這福壽膏到底是何物?
就在這當口,鷹王的癥狀越來越明顯,哈氣直打,鼻涕口水一起流,手指在微微顫抖,他在極力忍耐著,可惜卻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藍劍見此,嚇壞了,他高聲喊道:「傳御醫,快傳御醫!」
幾個御醫慌慌張張跑來,看到鷹王又犯了這種病症,均對著藍劍搖搖頭,藍劍情急之下,抓起其中一人:「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那些御醫低頭不語,鷹王的癥狀他們誰也沒有見過,更不知道該如何下藥。
藍劍氣得將他擲在地上,又過來抓住閔雪晴:「你告訴我,到底怎惡魔回事,你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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