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這是自然,誰讓你是我妻子呢?
飯後,裴珩之朝著南霜詢問:「要不要出去轉轉?」
南霜靠在椅背上,感覺渾身上下像是散了架似的,處處透露著酸澀。
她搖頭道:「不想動,反正魔淵就這麼大點地方,也沒什麼好轉的。」
聞言,裴珩之笑出聲,緩緩道:「你還沒去過妖市吧?相比魔宮,妖市倒是個算的上有趣的地方,不過也不急在一時,你先好好休養,等覺得身上不難受了,我再帶你去玩。」
「妖市?妖類組成的集市嗎?」
南霜稍稍直起身你,來了幾分興緻,笑著說:「聽起來似乎有點意思。」
「那你是要先休息,還是出去玩?」
「休息完再去吧。」
南霜伸了個懶腰,懶洋洋道:「我覺得我還能再睡個午覺。」
「好。」
成親之後,裴珩之就像個粘人精似的,不管南霜去哪,做什麼事情,他都要陪伴左右。
南霜躺到床上,裴珩之便膩膩歪歪的湊了過來。
「裴珩之,你沒有別的事情需要做嗎?」
「怎麼?」
「沒怎麼,就覺得你忽然好粘人。」
「嫌棄?」
「那倒不是。」
南霜笑眯眯的勾住裴珩之的脖子,把他往旁邊的空位上輕輕一帶,裴珩之順勢攬住了她的腰。
兩人相擁著,自顧自閉上了眼睛。
然而,天不遂人願,南霜剛覺得困意來襲,門外便想起了輕緩的敲門聲。
裴珩之起身,「你睡吧,我出去看看。」
南霜沒應聲,收回自己的手,直接翻了個身,面對著里側又閉上了眼睛。
裴珩之躡手躡腳的出了內室,拉來殿門一看,外面整整齊齊的站著兩道身影。
狸夜瞧見裴珩之不悅的眼神,忙解釋道:「我等有要事稟報!」
「但願真的是要事。」
裴珩之小心翼翼的關上房門,目光掃過眾人,和他們一道離開了這裡。
來到處理事物的大殿之內,裴珩之坐在書桌后的靠椅內,朝著緊隨其後的兩道身影問道:「何事?」
狸夜道:「稟尊上,之前您派沈元前往魔淵外圍探查情況,確實發現了一些異樣的情況,沈元今日剛剛歸來,不過因為受了點傷,屬下便讓他先去找鬼醫療傷。」
「傷的嚴重嗎?」裴珩之詢問道。
「還好還好,沒有傷到要害,不過須得好好調養一番。」
「讓他安心休養。」
裴珩之而後又問道:「說說吧,外圍有什麼情況。」
狸夜順勢看向旁邊的年與庭,笑著說:「我剛匆匆趕過去,就聽了一半,還是你跟尊上彙報吧。」
年與庭抱了抱拳,而後上前一步道:「沈元發現,仙門中人雖然明面上撤退,現如今已經全部離開魔淵邊境,但據我們探查得知,仙門中人已經秘密從四面八方包圍魔淵。」
「難不成他們還想直接包抄我們?」裴珩之面上露出輕蔑之笑。
狸夜跟著笑了笑,補充道:「據說人數並不多,興許這些人只是過來悄悄打前站的,等探聽完情況,說不定就會等來大部隊。」
「可將他們的位置查探清楚了?」
「這個自然。」
而後年與庭又繼續道:「不過最後沈元還是被發現了,好在發現他的只是幾個尋常的仙門弟子,他們預備活捉沈元,所以並沒有下死手,才給了沈元逃走的機會。」
聞言,裴珩之的眉心皺了皺,淡聲道:「讓沈元好生休養,等他好些了,讓他把位置畫出來。」
「這個不勞尊上費心。」
狸夜獻殷勤似的將標記好位置的圖紙遞到了裴珩之跟前,然後調侃道:「沈元畫完了之後,才放他去找鬼醫的。」
話音落下,旁邊的年與庭露出一臉佩服的表情。
裴珩之唇角微微抽搐,淡聲道:「早不拿出來。」
「嘿嘿。」*
狸夜搖了搖手中的羽扇,賣乖道:「這不是方便邀功嗎?」
裴珩之接過圖紙看了幾眼,眉心的褶皺也越來越深,半晌,他將圖紙拍在桌子上,冷笑一聲道:「原來他們打的竟然是這個主意!」
「什麼意思?」狸夜問。
裴珩之重新將圖紙展開,拿起旁邊的毛筆,隨即在圖紙上勾勒起來。
標紅的圓點連成線,線與線指尖互相交織。
等到裴珩之最後一筆落成,點線連接而成的圖騰,竟然憑空散發出一陣煞氣,緊接著圖紙上火光燃起,瞬間化為了灰燼。
「這是什麼?」
「怎麼會這樣?」
旁邊的狸夜嚇了一大跳,整個人往身後倒退了一大步。
不過年與庭倒還算鎮定,他回想著圖紙上所繪就的圖騰,而後緩緩道:「約莫像是什麼符籙。」
「是。」
裴珩之淡聲應道:「滅靈符。」
聽到這三個字,狸夜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他們萬萬沒想到,竟然是滅靈符!
他們也想不到這些仙門中人竟然如此詭計多端,暗中派人設計靈陣,竟然是為了用滅靈符將魔淵上上下下囚禁其中。
如果當真讓他們計謀得逞,到時候魔淵上下,沒有一人能夠逃過滅靈符的威力。
而且,南霜就是一個例子。
好好的仙門少主,如今成了最低階的鬼修,就算再勤加修鍊,也與修成正果無緣了。
但他們原本就是妖身,更加承受不住滅靈符的威力,而且他們可沒有什麼仙門秘葯傍身,到時候只有灰飛煙滅的份。
氣氛陡然凝重起來。
年與庭詢問道:「尊上,接下來我們要如何做?」
沉吟片刻,裴珩之忽然笑道:「自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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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傍晚,南霜終於覺得自己緩過神來了。
她坐在床邊,指揮著裴珩之給她拿來衣服,又一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姿態,讓裴珩之伺候著穿上了新衣。
最後,又被裴珩之從床上拉了起來。
「走吧,說好了帶你出門轉轉。」
「嗯。」
南霜不情不願的站起身,又靠進裴珩之懷裡,戳著他胸口道:「要是不好玩的話,我就……」
「就怎樣?」
「就打你!」
南霜揚了揚手掌,一副做戲般的姿態,沒成想裴珩之隨即便把臉湊了過來,蹭了蹭她的掌心。
裴珩之笑道:「都由著你。」
「我都要打你了,你還要由著我?」
「這是自然,誰讓你是我妻子呢?」裴珩之理所當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