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借刀殺人的刀子
「她想的美!我長得這麼帥,我的第一次怎麼說也要一個百分完美女人,就她一個六十分都勉強的人,憑什麼!」
「白日做夢還要說出來,豈不是要笑掉大牙了!」
陳宏生看著夏天這一副不正經的樣子,眉頭緊皺道:「請你注意一下場合,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呢?」
「這……」
夏天立刻就老實了,這些公職人員面前,他肯定是要老實在的。
「警察叔叔,我都沒有見過那個女的,我連她是誰我都不知道!如果我真的是那樣的人,我還會這麼明目張胆的在大街上約人吃飯,還要去讀書嗎?」
陳宏生沒有說話,這就是他最為奇怪,最為疑惑的地方。
因為這個嫌疑人的表現看上去確實不像犯罪了啊。
可是受害人也不會平白無故就來報案了啊!、
「這個就先不說了,如今受害者已經去做了體內殘留液的鑒定,要是你真的沒有做過這些事情的話,我現在就帶你去取樣!兩個對比,就可以確定了!」
「這個取樣,難道是……」
陳宏生點了點頭說道:「對啊!」
「這又叫什麼事!我一個清清白白的男孩子,要去做這個多不好啊!」
「就是讓你去抽血,這是為了證明你的清白!」
「這個啊!」
夏天有些不敢相信問道:「真的就這樣?」
「不然你想什麼呢?」
「那好,我們過去吧!」
很快,京都人民醫院。
夏天被陳宏生提溜著下車,還沒看清楚周圍,一個個咔擦咔擦的聲音就響起了。
十幾個記者拿著長槍短跑的,那話筒都要弄到夏天的臉上了。
「夏天,你為什麼要對一個素未平生,無冤無仇的女孩子做那樣的事情?」
『「請問你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是不是因為你心裡畸形?」
「請問你是小時候遭遇過這種類似的事情,才會讓你也這麼做嗎?」
「你現在有悔過之心嗎?」
……………………
這些提問裡面,於艷麗已經把夏天確定為案犯了。
夏天看著陳宏生問道:「這些都是你們找來的?」
陳宏生臉色陰沉著搖搖頭,然後對那些自媒體的記者們說道:「都讓開,散了,現在調查結果都還沒公布出來,你們起鬨做什麼?」
誰知道這句話一出,這些人立刻把矛頭對準了陳宏生。
「請問你們是在要包庇罪犯嗎?」
「他的背後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讓你們在大庭廣眾之下對他如此的包庇!」
「你們的這個行為是否對得起受害人?」
……………………
陳宏生青筋都突起了,他有一種自己現在被人當槍使的感覺。
一般正常的有職業道德的記者怎麼會這麼說話?
哪裡能在不確定事實的時候,就說出這樣昧著良心的話,不怕記者證被吊銷嗎?
這些人現在完全不在乎實施的真相到底是怎麼樣的!
他們只想著要把夏天徹底的釘在恥辱柱上,把這盆髒水,潑到夏天身上,讓他這個人在社會上的名聲徹底的死亡。
即使到了最後,他被證明是清白的,可是最後結果呢?他的名聲呢?
「夏天這一件事是我們對不起你了!」沉默了一會以後,陳宏生開口說道。
夏天也聽出了他現在語氣里的憤怒,只是淡淡一笑,說道:「有人要借刀殺人,而你們剛好就是那把刀!」
看到夏天都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還能笑出來,陳宏生有些驚訝。
這可是臨危不懼的淡然,平常人就算是清白的,也要掙扎解釋了,可是夏天卻還笑出來。
而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的崔東源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痛快的笑容。
「這不過就是一個開始,你永遠都不要想只要等著時間過去了,就行了,以後老子會安排水軍一直持續黑你的,你永遠都洗刷不掉這個恥辱!」
此時,他身邊那個穿著白色短袖的衣服的壯漢說道:「崔公子還有一百五十萬!別忘了!」
崔東源嗯了一聲說道:「放心,回頭等我看到了我想看到的結果,我會把剩下的錢打過去的。」
水哥點了點頭,說道:「放心,你要看到的結果,很快就可以看到了!」
說著,剛才那個披頭散髮的女孩突然從醫院裡面跑出來,憑藉受害者的身份朝著夏天沖了過去了。
那些記者們立刻調轉鏡頭,對準了這個女子,準備拍出一幕受害人哭訴犯人的情感大戲。
可是就在此時,一陣引擎的轟鳴聲傳了過去,一輛私家車飛快地就像是脫韁的野馬一樣,突然地從醫院外的一個方向拐了個彎朝著這裡沖著過來。
司機也沒想到平時空蕩的大馬路上今天怎麼會有這麼多人,也是比嚇了一跳了,打著方向盤往著旁邊衝去。
那女孩撿到計程車朝著自己飛快的賓士而來的時候,也是被嚇了一跳了,全身不聽使喚的獃獃地站著在原地這。
「完了!」陳宏生驚呼了一聲,當即放開了夏天,本能的就要朝著那個女孩撲了過去。
可是卻有個人比他還是更快的。
大家都覺得眼前有些眼花繚亂,那個女孩被人抱著摔在了路邊,下一秒,計程車呼嘯而過,在尖銳剎車聲裡面,地面擦出長長的黑色的痕迹。
女孩驚魂未定的抬起頭來,發現救了自己的人居然是被自己報警抓了的夏天!
「你,你,你做什麼要救我?」
想到剛才和死神擦肩而過的那心驚膽戰,女孩的心裡依舊是害怕的緊,但是更讓她害怕不已的是救了自己的人居然是被自己要害的人救了!
她想不明白,我都這麼做了,我都要害死你了!
夏天站了起來,你這個人要是被人撞死了,我還怎麼知道這背後指使你害我的人是誰!
女孩楞了一下,心裡也有些百感交集,表情有些複雜。
此時,在場的所有人都反應過來了。
剛才的那一幕的驚現,大家都記得很清楚呢,剛剛就那麼一下,就要出了人命了。
可是記者們回過神來了以後,突然面面相覬,這個活兒還能做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