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郭明松之威
帝華廳。
押送紀子昂一行人的黑衣大漢很粗暴,猛地把幾人推進了房間,差點沒有當場摔一個狗啃屎。
此刻,郭明松正一臉不忿的坐在房間的正中心,兩排黑衣彪形大漢立於身後。
身側站著兩個膚白貌美的旗袍少女,一個點煙一個倒茶。
何等威風!
但剛剛聽到紀子昂牛逼轟轟的說跟這個認識、跟那個也認識的,大家雖然懼於此人,但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四處一看,沒見到張凡的身影,先低聲奚落起張凡來。
尤其是剛剛被張凡捏得手腕淤青,現在還隱隱作痛的齊宇軒:「呵,張凡那個廢物呢,剛才不是還一副自己很牛逼的樣子,好像全世界就他最能打一樣,現在能打的硬茬來了,他跑哪去了?」
喬靈珊不禁搖頭嘆息一聲,自己怎麼這麼命苦,嫁了張凡這麼一個廢物,遇到點困難就當縮頭烏龜,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這日子真是過得沒滋味。
滿是鄙夷道:「張凡一直就是這樣無恥,膽小怕事極其沒種,遇到難事你想看見他的身影,哼,下輩子吧,他只會竄的比狗都快!」
齊宇軒話鋒一轉,吹捧道:「這事還得看咱子昂哥,人脈寬廣又有擔當,你看看人家,直接站在咱們前面保護咱們,這氣魄,要甩出張凡十八條街!」
聞言,陳醉玥簡直不能更同意:「有子昂哥在就沒有危機,但是有張凡在,也有一樣少不了,那就是笑話。」
此言一出,連一向高冷的鋼琴師何池芯都憋笑起來:「子昂哥,你快和這位大爺說說吧。」
原本囂張無比的紀子昂,進門看到這個景象心裡有些沒底。
但今天這局是他設的,包廂也是他搶的,又自持自家在滬市有些地位,剛剛還被大夥一陣捧殺。
只得硬著頭皮上前一拜,胡謅道:「這位爺,這瑤池廳我們已經提前半月預定了,搶包廂實非我本意。」
郭明松聞言一聲嗤笑,對著光頭男擺擺手。
光頭男心領神會,眼神一橫:「還敢跟我們爺編瞎話,當我們是三歲小孩那麼好糊弄的?來人給我打到他說實話為止!」
眼看著一幫打手正要上來,眾人都把求助的眼光投向了紀子昂。
被逼到了分子上,紀子昂硬著頭皮走上前去,強裝鎮定道:「縱然這件事是我們做得不對,但是要我們可以賠禮道歉,要賠償也行,但是你如果要對我們動手的話,那我要勸你們先掂量一下了,我們幾家聯合起來的怒火,也不一定是你們能承受得起的。」
房間里寂靜了一刻,旋即坐在中心的郭明松爆發出一陣陰鷙的笑容。
光頭男也跟著笑了,隨後笑容戛然而止,滿臉寒冰:「狂小子,你可知道坐在你對面的人是誰?不知道就回去問問你們家裡的老子,問問他們在伏虎金龍的面前,敢不敢像你這樣口出狂言!」
聞言,紀子昂一行人徹底石化在了原地。
紀子昂雙腿一軟,差點沒有癱倒在原地,腦子裡已經一片漿糊:「完了!」
由於只是幾年前遠遠地看到過郭明松的身影,紀子昂剛剛裝過的比被現場拆台。
「子昂哥,你不是和伏虎金龍郭明松認識?」
「但關係沒好到這種程度。」
剛聽聞郭明松的強悍,齊宇軒拔腿便想跑,卻被一個彪形大漢單手拖了回來,照著肚子上就是兩拳砸了下去,蹲在地上捂著肚子再不敢妄動:「搶了我們松爺的包廂,還敢扯謊不承認,現在又威脅他老人家,不斷條胳膊腿的也想走?沒門!」
郭明松這才發聲,他的聲音渾厚有力,不容置疑:「一群野小子,也敢威脅我伏虎金龍,給我照死里打!」
聞言,紀子昂、喬靈珊一行人都嚇得雙腿發軟、屁滾尿流。
下一刻,站在郭明松身後的黑衣大漢盡數上前,將紀子昂等人圍了起來。
正在這時,帝華廳里忽然又竄進來一行人,正是紀子昂喊來揍張凡的打手。
在滬市很少有紀家惹不起的勢力,家養的打手早就蠻橫慣了,此刻看到紀子昂正被人圍住,一個個又趕著表忠心,哪裡管是什麼原因。
領頭的便一聲大吼:「來人啊,給我打,尤其是坐在房間中間那個男的,一會給我抓起到了嚴加拷打審訊,敢動我們子昂少爺,我看他是活膩了!」
便一個個爭先恐後的抄著傢伙衝上前去,和黑衣大漢扭打在一起。
紀子昂剛想趁亂逃跑,忽然人群中傳來一聲厲喝:「老虎不出山,現在人都當我伏虎金龍是病貓了?」
下一刻,一道金光在人群中乍現。
沉寂多年之後,金龍奪命爪再現江湖,戴上金色的鐵爪,紀子昂沖入人群。
「金龍六式!」
但見郭明松身形暴起,金爪揮動的極快,引起獵獵風聲,抓在人的身上,便是砰的一聲悶響,直接削肉斷骨。
看起來魁梧的大漢,在他的攻擊之下就如同紙做的一般,一招便倒地不起。
郭明松的腳步未曾因為攻擊而發生分毫的停頓,行走的速度極快,左抓右撓之間,紀子昂喊來的打手已經盡數倒下。
這一刻,全場為之震撼。
不只是紀子昂這邊的人,包括郭明松的手下,也沒怎麼見到過郭明松出手,此刻,都為他強力而狠辣的招數深深地顫抖。
除此之外,眾人對於張玄霄更加敬畏了幾分。
在他們看來,伏虎金龍郭明松幾乎已經是巔峰般的存在,而那個神秘的張玄霄,竟然能夠令這等層次的存在為之拜服。
那他該有多強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