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芭婭隨巴羅金的三個女人吃了晚餐,她雖然只是巴羅金強佔的小女奴,卻獲得了非一般的特權,這或者因為伊芝的照顧。其實更因為芭婭對於巴羅金來說是特別的。
巴羅金有著無數的後宮和女奴,只是能夠真正得到巴羅金寵愛的,只有伊芝、姒娜、悅雲,因為這三個女人都是跟著巴羅金出生入死的,在當年的戰事當中,這三個女人一直都跟隨在他的左右。
芭婭,對巴羅金來說,有著特別的紀念價值。偏偏這個看上去永遠像十六歲的少婦,每次和她歡好的時候,都有一種特殊的滋味。正因為這些,芭婭一直都得以跟隨在伊芝的身邊,從原來是芭絲的奴婢變成了伊芝的跟班,也成為巴羅三姐妹的真正看護人,從小到大,她都負責照顧巴羅三姐妹,她照顧得最多的,莫過於巴羅蕊,雖然巴羅蕊總是冷冷的,但巴羅蕊本身也無法否認她自己其實是芭婭帶大的。
因為巴羅蕊她沒有母親……
芭婭雖是伊芝身邊的人,卻並不與伊芝同在一個行宮內。不但如此,巴羅金的三個女人,各有一個行宮,她們平時都是住在自己的行宮。
只有巴羅金需要她們同時與他歡好的時候,她們才會前往巴羅金的寢宮。這巴羅金的寢宮,她們亦非天天去,巴羅金有時候會單獨前往她們的行宮,有時候叫她們一起過來,有時候他也會在他的寢宮裡和別的女人胡天胡地。身為海之眼的帝王,巴羅金的女人並不止她們三個,巴羅金的女人很多,多到他自己也數不清楚。因為數不清楚,所以巴羅金對於自己的(睡過或未睡的)很多女人的姓名都沒記住,他真正記住的女人,除了她們三個之外,就只有芭婭。
芭婭的寢室,只在伊芝的行宮旁邊。這是芭婭特別要求的,她只要一間簡陋的房間就好,於是伊芝便在她的行宮左面建了一間精緻的小房給她。伊芝知道芭婭心中有著抹不掉的傷痕,雖然這傷痕經歲月的洗禮,或者已經漸漸地消失。但也正是這樣,她需要一種安靜,在這種安靜中,她才能忘記以前的一切,忘掉瀘澌、忘掉芭絲、也忘掉巴羅金。
芭婭也確實做到了,不管別人如何看待她,她有一段時間,確實把瀘澌、芭絲以及巴羅金也忘了。她甚至不記得什麼,她只記得她是一個十六歲的純潔少女,這種固執,也停留在那個年齡,這種驚人的固執真是超乎人們的想象。可從臨海回來,她卻記住了一種東西,因為在臨海,她得到了她少女的夢想,她的生命又在臨海獲得重生,又從那個十六歲開始運轉……
小房間里很安靜。雖然她一直期待一種安靜,但誰又知道,在她芭婭的心裡,其實最怕的就是安靜。因為安靜和夜,叫她感到無助。
她生活在人世,自從瀘澌死亡,她就感到她是無助的,她無所依靠。這種感覺,從臨海歸來后,卻消失了。她重新感到她的聲明並非無助的,她再次期待依靠某個人,就像她重新回到她的父母的懷裡……那是一種非常安全和溫暖的感覺。但此刻的安靜,仍然叫她害怕的,只是這些害怕,促使她對臨海的思念更濃。
她期待有一天,帝都再度被顛覆,然後在顛覆之日,一個強壯的男人再度把她佔有,讓她的生命再次被停止的時候真正地運轉起來。
晚風吹得寒。
芭婭似乎聽到腳步聲,她的嬌體就在被窩裡顫了一下,接著她聽到一個聲音:「芭婭,開門。」
芭婭心中一驚,忽地又平靜下來,她聽得很清楚,門外那時巴羅金的聲音,可巴羅金不是在前往西境的途中嗎?為何突然會出現在她的房門前?她來不及遲疑,急忙下床,點燃了油燈,開了門,就見到巴羅金微笑著站在房門,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今晚的巴羅金有些異樣,只是因為夜裡,她難以分辨,也來不及多想……她本來就不是一個多想的人。
巴羅金進來,她就急忙反鎖門,因為巴羅金每次一進來都會猛地摟抱她,待她反鎖了門,她奇怪的是,這次巴羅金竟然沒有立即摟抱她,她轉身的時刻,卻見巴羅金躺倒了她的床上,此時正朝她招手,她遲疑了片刻,走過去,上床,就在巴羅金身旁躺了下來,安靜地等待巴羅金……
可是,靜待一陣,巴羅金還是沒有動作,她只得小心問道:「你,今晚不要我嗎?」
巴羅金轉臉望著她那慌張的小臉,這張臉,二十年來幾乎沒有任何變化,而她的慌張,也仍然未褪色,他看了一會,就狂笑道:「你是在邀請我?」
芭婭不說話,雖然她已經習慣巴羅金,但每次要和男人在一起的時候,她都會莫名地害怕,即使在臨海的時候和風長明在一起,她也每次都表現出她的真實的心慌的。
悅雲無法入眠,她想到巴羅影。也許伊芝可以不擔憂巴羅渺的,巴羅渺所給風長明的,只是精神上的愛戀,且這愛戀到底是真是假誰也說不清楚,但她卻知道,如果風長明和巴羅金兩相交戰,被夾在中間的就不僅是她的女兒,她也無可避免地被夾在中間。她總要替女兒著急,雖然她深愛巴羅金,可是,更深一層來說,她更愛她的女兒。
有些事情不該想起,但她不能不想起,巴羅影並非巴羅金的親生女兒,哪怕巴羅蕊、巴羅渺也非巴羅金的親生兒女。當初巴羅金讓三個男人和她們在一起,她們無法看見那三個男人,那三個男人也無法看見她們,當她們懷孕后,巴羅金殺了那三個男人,因此,由始至終,她們對那三個男人沒有任何記憶,也就無法知道到底誰是她們的親生父親。她們並沒有怨恨巴羅金,相反的,她們更加感激巴羅金。
她真怕女兒受傷!風長明與巴羅金之間,任何一方都是她的女兒不能放下的,一個是父親,一個是戀人,哪方或傷或亡,她的女兒的心也會跟著受傷或死亡。可她無法阻止這種事情的發生,她只能祈求蒼天,給她善良的女兒一片小小的天地,不要把她的女兒逼瘋。
她如此地祈禱,在她的祈禱中,她聽到了敲門聲,她輕問了一聲,外面傳來的是芭婭虛弱的聲音,她就又問道:「芭婭,這般晚了,你找我何事?」
芭婭道:「我帶了一個人來見你……你會高興的。」
悅雲想了想,起床燃燭,披了件絨套,出來開了門,當她看到芭婭身邊的男人時,她一時驚呆了,只見她的手搭在芭婭的肩上,斜彎著腰凝視著自己,她不敢相信地問道:「金,你怎麼回來了?」
巴羅金笑道:「缺少你們在身邊,我總覺得渾身不自在。所以想回來把你們帶到身邊,開心吧?」
悅雲突然撲到巴羅金的懷裡,又哭又笑道:「我還以為你不記得我們了,我們曾經陪你東征西討的,你出征,不帶上我們,比殺了我們還要難受。」
巴羅金忽然橫抱起她,狂笑道:「我們到床上再說話,我會補償我的過失的。芭婭,你回去睡吧。」
芭婭凝視了一會巴羅金的背影,默默地退了出去,她順便把門掩了……
巴羅金把悅雲丟到偌大的軟床,悅雲嬌呼一聲,怨嗔道:「你還是這般粗魯……」
在她說話的同時,巴羅金龐大的身軀撲向了她,她輕呼出來,要叱嗔巴羅金,卻被巴羅金捂住了她的嘴,只聽巴羅金說道:「雲,我如果殺了風長明,我們的女兒會不會恨我?」
悅雲心中一顫,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巴羅金似乎也不需要她的回答,他繼續道:「我想她一定恨我這個父親!雖然我並非她的親生父親,可我一直把她當成我真正的女兒,她也一直非常敬愛我這個父親,可我,卻要殺了她所喜歡的男孩!」
他放開捂在悅雲的嘴的手,似乎等待悅雲的言語,但悅雲卻仍然沒有言語……她哭了。
粗魯的巴羅金俯首下來吻她的淚,安慰道:「別哭,影兒和她們雖然不是我的兒女,可我都把她們視如己出,決不會輕易讓她們收到傷害的,不到最後,我不會讓她們恨我這個父親的,雖然她們都非我親生。」
巴羅金的語言中存在一些遺憾,悅雲聽出他的遺憾,她就哭著安慰巴羅金:「或者是我們沒本事,不能替你生兒育女,如果我們像那個女人能夠生出『蕊兒』一般替你生育,就能夠替你保持貞潔,當時,我其實是不同意的,可你……」
巴羅金在聽到蕊兒是他的親生女兒之時,他的身體微震,他道:
「過去的事情就不必說了,你們在我心中,永遠都是貞潔的。今晚,就讓我品賞你們,你能夠通知一下姒娜嗎?然後你們到伊芝的寢宮裡,我今晚要你們三個。」
悅雲含淚道:「嗯,那你去吧,我就過去找姒娜。」
「我想躺一會再過去。」巴羅金笑言,他從悅雲身上翻滾下來,道:「你先去叫姒娜,你們直接過去伊芝那裡,別去的太慢,否則我會狠狠地懲罰你們。去吧,聽我話。」
悅雲扭臉,看了看巴羅金,她就下床出去了。
然後,巴羅金下床,亦走出她的行宮,消失在夜裡。
伊芝聽出門前是巴羅金的聲音,她從被窩裡跳出來,開了門,還沒來得及看清,巴羅金就一把抱她入懷,同時左腳回踢,把門給掩上,抱她至床前,仍然粗魯地把她丟到床上,她跌落床,輕呼過後,問道:「金,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想你。」巴羅金簡單地說出他的情話,直接有力而別具一格。
他坐在床沿,伊芝平時優雅無比,但巴羅金一旦放手在她的身上,她的慾望就陡升,她道:「其實我也想你,我原想過兩天追你而去。」
巴羅金道:「我就知道,沒有我在的日子,你是最難熬的。我沒有了你,也很不習慣,你是我巴羅金最愛的女人。」
伊芝環手抱住巴羅金的腰,忽然微楞,就在此時,巴羅金喝道:「我已經迫不及待!」
伊芝剛要說話,就被轉身過來的巴羅金壓倒,這是不可能的,和巴羅金歡好這麼多年,伊芝這一生,只有過兩個男人,一個是巴羅金,另一個就是巴羅渺的親生父親,可是後者她根本沒有見過,因此,她對於巴羅渺的父親根本沒有任何記憶,也無所想那個不存在於她的記憶里的男人。且她的一生,所有的感情都是給予巴羅金的「你是誰?」伊芝厲叱,同時雙手推向她身上的男人的胸膛,可是她根本就推不動,她要喊叫,卻突然被男人吻住,這男人的力量非常強大,她根本無力掙扎,可這個男人不是巴羅金,她絕不會要這個男人給予她的歡樂,就在慌亂的同時,她想起了海之眼最著名的變換臉容的魔武之技……冰變。
她心中巨驚,狠咬男人的唇,男人抬起臉來,一個耳光就扇在她的嫩臉上,她痛叫一聲,道:「你是風長明?」
她雖然憤怒,但說話的聲音並非很大聲,而此時在她身上的男人正是由吻海歸來的風長明,他離開吻海后,與風妖相見了短短的時間,就直接前往帝都,至今晚進入帝宮,先是到達芭婭處,從芭婭處了解了一些事情,繼而進入悅雲的行宮,此刻卻狂野地對巴羅王朝的伊芝帝後行不軌之事。
「難得帝后還能夠記得我這個女婿,哈哈!」風長明狂笑道,伊芝本身不具任何武技,(雖然他能夠傳授三姐妹以武技,她自己卻是沒有練過的),哪有力量與風長明抗衡?
她知道掙扎和呼喊都無濟於事,於是很快就冷靜下來,道:「風長明,你為何要這麼做?你明知道我是渺兒的母親,枉我曾經那般地疼愛你,還把渺兒許配給你!」
「就因為帝后如此疼我,所以我要給帝后最大的歡樂……帝后是渺兒的母親,當然有著和渺兒相似的地方,渺兒她平時很安靜,可是一旦到了這事上,比誰都瘋狂,想不到帝后也是如此。」
伊芝驚得肉體僵硬,她不敢相信地道:「什、什麼,你和渺兒已經……」
「不但如此,就連蕊兒也是我的女人。她們三個,曾經一起和我胡天胡地的,帝后,你就不要把我當外人了,哈哈!你現在如何拒絕,你的身體也把你所得到的歡樂表現了出來,相信帝后也不能否認吧?」
風長明在言語上,又是諷刺又是侮辱的,伊芝幾乎被他氣昏,可憤怒歸憤怒,恥辱歸恥辱,卻沒有大呼大叫起來,這等情況下,即使有人來,也救不回她的清白的,況且她也並非清白之人。
「伊姐!」從門外傳來悅雲的叫喚,原來悅雲和姒娜已經進入了伊芝的行宮,此時靠近伊芝的寢室,伊芝聽到悅雲的叫喚,就欲張口喊叫,可是風長明突然捂住她的嘴,他朝門外用巴羅金的聲音喊道:「門沒有鎖,你們兩個快進來幫忙你們的芝姐,她撐不下去啦!」
末了,他低聲對伊芝道:「你最好給我放聰明點,所謂的有難同當,有福同享,你現在這種情形,被她們知道,而她們又沒有份,你相信她們會替你保守秘密嗎?你的行宮所有的女奴都被我喚出去了,今晚這個行宮裡,只有我們四個人,如果你們懂得做事,這事過後,我相信,不會有第六個人知道?」
伊芝聽到他的話,她那雙情迷意亂的眼睛眨了眨,風長明就縮回手,她就問道:「另一個是誰?」這女人的心思果然縝密,風長明也無意騙她,他道:「第五個是芭婭,她在臨海的時候,已經被我所征服,哈哈……」
「原來是芭婭出賣了我們……」伊芝剛說罷,門就被推開了,風長明側臉朝她們笑道:「你們快些過來,我不喜歡辦多餘的事情。」
兩女當然了解巴羅金一直以來的個性,把門反鎖了,她們依著微弱的燭光看往屋內的二人,同時聞到一種奇異的香味,她們心中微驚,卻見伊芝的眼神複雜之極,再看巴羅金,只見巴羅金和她們印象中的不符,姒娜最先醒悟過來,舉掌就朝風長明的天靈拍打過去。
就在此時,風長明吼叫道:「太遲了,試試我『冰之終極·冷凍吧!』」
風長明一掌朝姒娜推出,同時跳起來,另一手朝正欲動手的悅雲推去,兩道極冷的終極冰寒之氣,立即把兩女的身體冰凍起來,他的這種技能,與古心族的「凝結」有異曲同工之處,都是叫人無法動作,但「冷凍」卻是把人的身體的肌膚在瞬間的冰封的,「凝結」卻是以心靈力量控制住人的所有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