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爹，娟不同意。說當時就為了以後家裡有個頂門戶的娃娃，而且以後不一定要不要娃，這會兒國家查的緊。罰款都快交不起了。」老爸和爺爺這樣說道。

「以後老三肯定也會有娃娃的，而且等我這兒手頭松點的，幫著大哥再娶上一個。這還咋可能每個男娃了。」老爸肯定的語氣和話里的意思明顯打動了爺爺。

雖然家裡後來確實沒有男孩，但那是大爹再沒有結婚，三爹和三媽也分開了。

現在大爹如果以後能結婚確實還不一定的了。再說了，家裡的女孩後來都還不錯，算是都有了好的歸宿。

所以最後有沒有這個所謂的

「根」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第二天早上，爺爺當著全家人的面讓老爸抽時間回去把弟弟的戶口上好了，看著其他人臉上的神情，顯然這事他們已經商量好了。

老爸也就順勢答應了下來。媽媽和老爸商量著趁熱打鐵，把這件事儘快落到實處，順便在跑一趟生意。

2天的長途火車，老爸風塵僕僕地回到家中。推開門。正好看到才12歲的二姨一個人在做飯，看到老爸回來了，高興地問著

「哥，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我姐和小侄女呢？對了，我姐娃生了吧，沒什麼事吧。」老爸看著家裡的情形，顯然意識到了什麼，簡單的安撫了二姨兩句就回屋去了。

我看著老爸的模樣，趁機說道

「你還打算回來嗎？回來種地。」

「當然不想種地了，一年也沒幾個錢，不如做點小生意呢，可這頭我確實不太熟悉。」

「那就回你家那頭做生意呀。不過我覺得你可能得把這的一家老小一起帶過去了，看看這才多久呀，就這樣了。畢竟老人年級大了，估計不了著一家人了。而且你想在外面闖蕩，不照顧好這一家人，以後你的家庭也會受影響的。」我的話音剛落，老爸就陷入沉思。

我不再說別的，反正如果老爸不同意，還可以試著從媽媽那裡入手。晚上，老爸隨意地吃了點東西，就去了上頭。

「爺爺，我回來了。」

「成樹，娟怎麼樣？娃呢？」

「都挺好的，娟生了個男娃，這會回來就是想落戶口了，我媽剛過世，娟也剛生了娃。我爹就讓在那頭待上一陣子，守孝順便也讓娟修養一陣子。」

「你爹想的挺周到的，這倒是不急。不過你這過來還有啥事了。」姜還是老的辣，老祖顯然不認為老爸這麼晚了專門過來一趟就是為了說這幾句好。

「爺爺，我說著我以後估計會做買賣，咱們這頭了我的豬肉買賣可能不太好做，我就想著回那頭干去，可就娟和娃在家也不太方便，就想著不行現在那頭定居，等娃們長大了以後會這頭養老。」

「娟在這有啥不方便的，這麼多人。」

「不是，爺爺，娃身邊不能老是沒有爸爸，這以後又不是不回來了，就是爺爺你這可能平時見不上了。我打算把我爸和小二小三一起帶過去。有時間就回來了看看您老。」顯然老爸的這番話打動了老祖，其實不難猜想，老人也是怕自己的兒子受苦呢。

「行了，你們平時也不用回來，好好打拚的。不想種地就不種了。這不用你操心。」老祖是一個特別有智慧的人，知道即使強留下老爸也不是一個長久的打算，況且老爸並沒有打算扔下這一大家人。

所以老祖也就順勢同意了，還能讓老爸心存感激。真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果然，聽完老祖的話，老爸當即感動的保證會好好的照顧好這一家子。

有了目標的日子過得總是飛快的，沒幾天老爸就安頓好了一切，將家裡的地交給了上頭幫著種，美其名曰別荒了，以後還能種呢。

我再次發現了自己這個小小空間的變化，開始出現綠色，像漸漸的有了生命，而我自己的身體，或者說是魂體有了更加凝實的力量。

我發現自己可以通古今了。或者說是可以看到過去發生的事情，在我集中精神的想知道一件事的時候，眼前就會像在看電影一樣將那段多往展現出來。

而且經過我幾次的試驗發現，這些像電影一樣的片段是真實發生的。培根說

「讀史使人明智」這話一點都不假。我好像看得多了，升華了自己，現在再看家裡的事情，總是透著一股局外人的感覺。

只除了想改變老爸的命運這一點外。老爸帶著一家老小回來這件事在家裡還是造成了不小的動靜。

而且家裡對媽媽的態度發生了些許的改變。我是知道原因的，之前並沒有人和家裡人詳細的說過姥爺的情況。

現在看到本人了，再加上現在一家老小都寄住在這裡。這態度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第二天一早，姥爺像往常一樣興沖沖的往媽媽和老爸那屋走去，正好爺爺也在那屋裡。

兩老目的一致都是來看看我和弟弟，姥爺有些不通人事，所以也不懂得寒暄問候。

直接就沖著我和弟弟來了，逗著我兩人玩兒。一會兒，二姑也過來了，和爺爺一同來到我兩面前，二姑見到姥爺問候了一聲，姥爺並沒有理人。

二姑撇了撇嘴沒說什麼。我注意到媽媽看見這個表情臉都有點黑了。熟悉的人都知道，姥爺不是故意的，不過是一次只能做一件事罷了，而現在姥爺正專心致志地陪我們玩兒。

「果果、豆豆叫爺爺」姥爺興沖沖的逗著我兩。二姑用玩笑似的口氣說著

「哪能叫爺爺了，要叫姥爺了。」姥爺這時是真的注意到了這句話，執著地說著

「就叫爺爺了。」二姑也臉上掛著那種不和傻子計較的笑容半開玩笑的說著

「行行行，您老說叫爺爺就叫爺爺哇。」姥爺顯然也注意到了二姑這句話的不對勁，但他不懂得怎麼說，就生氣的板著臉看著二姑。

其實按理說確實應該叫爺爺了，不過，媽媽可能覺得不過是一個稱呼罷了。

所以在二姑第一次開口的時候沒說什麼。姥爺卻不懂這些，比較單純，覺得不高興了才會反駁說。

可是二姑接下來的行為和那句話有點兒惹火了媽媽。她帶著點不高興的開口

「按照我們那頭的習俗，這確實應該叫爺爺了，畢竟以後這兩娃能給老人戴孝摔盆了。」

「不過這也沒啥的，不過是一個稱呼。」媽媽顯然不想鬧得太僵，才會在敲打過二姑后又補充了這麼一句。

我看著二姑沉默的站在那裡，覺得還真是數十年如一日。二姑在我的印象中就是這樣，說話總是喜歡含沙謝影。

總認為別人聽不懂，人要是反駁她的話，就總說連句玩笑都開不得。媽媽的話音剛落，一時間屋子裡再沒人說話，只有小孩咿呀學語的聲音。

「吃飯啦」老爸的聲音響起來，打斷了屋子裡尷尬的狀況。飯後，我聽到老爸和媽媽在說話，媽媽的意思是如果不打算回去了，老在這住著也不是個事。

而且以後三爹也會結婚，家裡也住不下這麼多人。老爸想著也對，而且他打算做買賣，在村子里也不方便。

正好之前幾次的生意掙了不少的錢，就打算去h市裡買個房子住上，再開家店鋪做生意。

兩人一商量，決定過段時間讓老爸出去看看找找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