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機緣鎮 第九十一章 烈焰焚天(上)
錢五彩雖然位於中宮,但是距離那些修士們距離並不近。他並不希望在自己的戰鬥中還要擔心會不會波及到其他人。
五行小人也不在錢五彩身邊盤旋。它們通過錢五彩的七竅進入錢五彩的五臟,五行歸五臟,讓錢五彩對五行之力的掌控更加得心應手。
錢五彩看著已經盤坐在地,儘可能恢復法力的金鱗,又看了看場中一片空白的兌字位和乾字位。這些五品災靈不知怎麼回事兒,竟然選擇一個一個來。而且其餘人都受到了阻礙,他們無法離開自己所在的方位,這也就意味著他們無法幫助別人。
這一定是某個人故意布置的手筆。根據卷宗記載,以往的機緣鎮再面對劫難時,並沒有發生過像這種不能支援別人的情況。
錢五彩身上冒著無色光彩,百丈湖開始縮小。雖然百丈湖看起來在變小,但是所有人都能感覺到,其中蘊含的威勢越來越強。
只見百丈湖最終變成一粒光華,融入錢五彩的眉心。得到這粒光華之後的錢五彩周身光芒更加耀眼了幾分。也就是這個時候,錢五彩的外貌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他身上的金甲反倒變得輕薄起來。在金甲之外覆蓋了一層土色甲胄。兩個眼睛一藍一綠,看起來極為妖異。
更為奇特的是,錢五彩的頭髮徹底變成了一團火焰,它在錢五彩的頭上肆意燃燒。
看著出現在中宮的那個災靈,錢五彩握了握拳頭。身上頓時長出了十幾條拇指粗細的藤蔓。它們看起來不夠粗壯,但是缺極為堅韌,利刃難破。
再藤蔓的一段纏繞著白色的利刃,還不等人看清它的全貌,一團團赤色烈焰就將烈焰包圍。現在的錢五彩肯定能夠算得上是全副武裝。只有一對眼睛沒在武裝當中。
五品災靈看到這樣的錢五彩明顯一愣,隨後猙獰的笑了起來。在他看來,這個人類修士就是因為害怕它,才會將自己武裝成這個樣子。
與錢五彩對陣的五品災靈豬頭牛角,狗爪羊腿鼠尾。光看其特徵,錢五彩就知道這傢伙不僅皮糙肉厚,恐怕還要再力大無窮的基礎上加上個二段傷害。
五品災靈發動鼠人災靈的技能,一頭鑽入地下,令人談查不到。它在地下潛伏著,只要上方的錢五彩一鬆懈,它就會直接衝出來,給予錢五彩致命一擊。
可是錢五彩並非沒有戰鬥經驗的小孩子,他一直注視著腳下的土地。甚至控制火焰包裹全身。這樣哪怕他真的鬆懈了,五品災靈抓住了機會,也不太會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
錢五彩已經做了所有的準備工作,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等待五品災靈冒頭,然後將爆裂的火焰蓋在它的頭上,在趁著對方被干擾視線的同時,控制十幾把刀對五品災靈進行切割。
就這樣,錢五彩足足等了一刻鐘,都沒能等到五品災靈主動從地底鑽出來,這期間他一直緊握著左手,一刻都不曾鬆開過。
五品災靈仍舊在地下不斷地變換著位置,它既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被錢五彩感知到,將它揪出來。雖然它皮糙肉厚,可它認為自己一旦擺在了明面,就失去了很多攻擊的機會。
「既然你不出來,那就只能我主動一些了。」錢五彩右腳猛然跺地,頓時整個中宮煙塵飛舞,煙塵漫天,遮擋了所有人的視線。
「五行靈法,地亂。」整個中宮地面龜裂,一道道駭人的裂縫就此出現。同時地面如同波浪一般此起彼伏。
五品災靈只覺得現在腦子裡翻江倒海,錢五彩這一手弄得它頭暈目眩。
錢五彩嘿嘿一笑,又一腳跺在了地上。一道道石柱衝天而起,隨後迅速歸為。他位居中宮,中宮又有那麼多人的法力作為他的援助,他在短時間內根本就不用擔心法力會消耗過度。
是的,他們雖然沒辦法插手其他六品的戰鬥,但是戰陣的支撐與加持依舊在。其他修士們也可以通過戰陣給他們最直接的傳輸法力。
只是他們幾個六品也因此無法離開自己所在的方位,要不然得到的法力支撐將會更為恐怖。
五品災靈徹底愣了,它現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待在原地不同,還是應該快速移動起來。它是怎麼也想不到,錢五彩竟然還能有這麼一手。
還不等災靈做出對策,一道石柱帶著它衝天而起。災靈現在很是慌張,下意識的移動起來。著不動不要緊,一動直接將自己暴露出來。
錢五彩可以感知到每一根石柱當中的微末。五品災靈這一動,更是加快了被錢五彩發現的時間。不過這並沒什麼,反正它暴露是遲早的。
「五行靈法,炎爆!」五品災靈只覺得周圍氣息變得熾熱起來,隨後眼中被紅光填滿。緊接著就是強大的能量將它衝出土柱,災靈外表被熾熱的烈焰燒焦,傳出陣陣焦糊味。
同時強大的衝擊力也讓五品災靈感到頭暈目線,再加上之前在地下受的罪,五品災靈只覺得胃裡翻江倒海,只可惜它這具身軀不知死了多少年,想吐也吐不出東西。
錢五彩身軀一抖,十幾根藤條帶著充滿烈焰的刀衝天而起,齊刷刷的飛向半空中的五品災靈。五品災靈死死的盯著其中一把刀。它知道自己現在在半空中根本無法躲避,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無法進行反擊。
錢五彩的刀速度很快,幾個呼吸間就飛到了五品災靈的身前。在錢五彩法力的支撐下,這些藤條可以無限伸長。只要錢五彩的法力允許,它們就可以一直增長。
飛刀落在災靈身上,竟是沒能刺破它的皮膚。不愧是有著豬人災靈的堅韌,竟然這麼皮糙肉厚。
可是錢五彩的攻擊也不會就這麼簡單,飛刀上攜帶的烈焰發生爆炸,瞬間炸的五品災靈皮肉翻滾。
五品災靈緊咬牙關,面目猙獰。它死死拽著其中幾根藤條,用力往後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