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你帶我來這的目的是什麼
沈不言帶著林季找到了一個有些偏僻的區域,是一個非常老舊的街區。
這個街區,是沈不言小時候就有經常來逛游的地方。
因為太小了,住在這裡的街坊也都彼此很熟悉。
一來二去的,也就有幾個比較自來熟的大爺和阿姨跟沈不言的關係比較親近。
尤其是這個箱子里有一個老奶奶,賣了30年的綠豆糕,對沈不言特別的好。
沈不言對這個地方的感情很是深厚。
帶著林季到這個地方來,一是因為這個地方太過於偏僻,算是城市之中的窮鄉僻壤了。
如果真的有什麼人要找他們麻煩,在這個地方不太容易會被發現。
二是他的確有點想念這個去世了有些年頭的老奶奶了。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位奶奶手底下還有一套小二樓。
要是運氣好的話,他能跟林季就在這暫住下來。
這也是個不錯的事兒了。
正想著,沈不言就已經看到了坐在街口的奶奶。
他走上前,二話不說就問那老奶奶買了兩人份的綠豆糕。
給了老奶奶一百塊,老奶奶手都在顫抖。
她抬起頭,看著沈不言的時候眼神微微一顫。
「小夥子……我是不是見過你啊?」
沈不言微笑著搖搖頭,「沒有吧。」
「奶奶,我想問問,你知道這附近有沒有可以租的房子啊?」
「我跟朋友來這邊城市打工,找不到住處。」
老奶奶眯起眼笑了笑,「有啊,我有一套老宅子……」
一系列的明知故問,沈不言很快就跟,老奶奶重新親近了起來。
林季跟在沈不言身後,聽著前面的兩個人閑聊著家長里短。
老奶奶也注意到了身後跟著的林季,回頭看了一眼林季。
在看著林季的時候,老奶奶突然就眼前一亮。
雖然視線有些模糊,但是依舊能看出林季的輪廓有幾分眼熟。
她眯著眼睛努力想要看清林季的樣子,但最後還是苦笑著收回了視線。
她只好轉頭去問一旁的沈不言:
「這個小夥子的眼睛怎麼啦?」
沈不言笑了笑,「這是我侄子,小時候因為淘氣被炮炸傷了眼睛。」
老奶奶和藹得說笑著,「這個是可以治好的呀。」
「我孫子之前也因為炮炸了眼睛,後來我給他用了些草藥,眼睛好的很呢!」
「後來啊……不知道為什麼他眼睛就變成了金色的,看起來可漂亮了!」
「只是啊,這孩子怕別人對他說三道四的,所以裝成盲人,閉著眼不願意見人……」
「現在想想,還真的是淘氣呢!」
……
聽著老奶奶的一番話,讓沈不言都吃驚幾分。
藥物能讓眼睛變成金色?
這個事兒未免也太過於巧合了。
正想著,老奶奶已經帶著他們走到了宅子的外面。
「看你們兩個都是好孩子,你們先住著吧,裡面被褥都是新的。」
「我孫子啊,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回來過了」
在林季從她面前路過的時候,老太太可算是看到了林季的模樣。
她猛地抓住了林季的胳膊:
「濤濤!」
林季被嚇得一哆嗦,本能得收回了手,甚至還睜開了眼睛。
老太太模糊的時限內出現了林季的一雙金色瞳孔,更加確定了眼前的人就是她的孫子。
「濤濤!真的是濤濤!」
老太太越發激動,林季也萬分懼怕起來。
他緊張得一動不動,甚至不敢扭動一下腦袋去看旁邊。
老太太的視線內雖然依舊是模糊著的,可是她最疼愛的孫子長什麼樣她還是記得的。
這雙枯槁卻又十分溫暖的手,緊緊抓著林季。
林季吞咽著口水,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奶奶,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的孫子……」
沈不言原本只是見到老太太的反應感覺有些奇怪,可是見到林季的懼怕,趕忙就湊到了跟前分開了二人。
「奶奶,你孫子今年應該多大了?」
老太太顫抖著雙手,微微抬起臉看著沈不言。
「二十八歲了,我乖孫已經二十八了。」
「還沒有取老婆……一天都專註著搞那些個瓶瓶罐罐。」
老太太越說心裏面越是捨不得。
她回頭看了一眼林季,眼底滿是不舍。
「他已經好久沒有回來了。」
說著,老太太又要伸手去抓林季,卻被沈不言再一次截住了。
「奶奶,這是我侄子,林季,不是你的孫子江濤啊。」
林季猛地抬起臉看著沈不言,那反應就像是在奇怪為什麼沈不言會知道老太太的孫子叫江濤。
老太太收回了手,有些不捨得的看著林季。
「你真的不是嗎?」
林季沉默著,搖搖頭,「我不是,我叫林季。」
聽到林季這麼說,老太太長嘆一口氣。
她雙手背在身後,漫步蹣跚著就離開了。
看著老太太離開的背影,這下輪到林季感覺到奇怪了。
「為什麼這麼久還沒有……」
沈不言的眼底閃過一抹狡詐:「我就知道這個地方不會被監視。」
林季還有些迷惑,「什麼意思?」
沈不言打開門,帶著林季進入了房間。
坐在椅子上,林季的視線挪到了牆壁上掛著的相冊。
上面的男人,跟他長得有幾分相似,尤其是一雙眉眼。
林季的餘光剛好看到旁邊柜子的玻璃上映射出了他的樣貌。
對比之下,他更加能夠確定自己的樣貌跟相框里的人真的一模一樣了。
他有些不解,回頭望著沈不言。
「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帶我來這個地方是不是有什麼目的?剛才那個老奶奶……」
沈不言的目光深邃,抿了抿嘴后才與林季四目相對。
「剛才趙幼薇和許十七的事兒,你應該大概理解是發生了什麼吧?」
林季點點頭:「你們說的那個特殊案件處理小組,其實並不像是外面傳言的名聲那麼好是嗎?」
沈不言點點頭,「也是在我接手了小組之後才避免了很多沒必要的死亡。」
他眼神犀利,嘴角卻帶十分得意的笑。
「因為在我之前,那個小組的隊長,大部分都是受人控制的草包。」
「他們除了會聽話一些,根本沒有什麼辦事能力。」
「就非常完美的用替罪羊,處理了每個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