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奇怪的石頭
「喲,今日的葛根還多賣了一個大錢,青姐兒你辛苦了,快去洗洗吧,良子,快給你姐姐打些熱水來。」
李氏將錢收好,就沖著灶房叫葉正良。
「我才不要!她是個二傻子,才不是我的姐姐,我才不要去!」
說著從葉青的身邊跑了過去,將那沾滿泥巴的手往葉青身上蹭了一下。
李氏咬牙追了幾步,半大的孩子,跑的飛快,哪裡還追得上。
葉青沒有說話,只進屋拿了木盆子,葫蘆瓢盛水洗漱了一番。
不一會兒,葉友德也從田裡回來了。
葉李氏擺好了飯桌,葉青看著那清湯寡水的飯菜,頓時失去了胃口,只簡單的用了半個窩頭泡著碗鹹湯,草草的吃了幾口,揣著那個熱乎乎的雞蛋就回房了。
躺在灰突突的屋子裡,望著茅草的屋頂,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這日子什麼時候能結束啊!」
是的,她已經開始懷念紅燒牛肉,紅燒排骨,蒸螃蟹,炸小魚了,隊里的伙食很好,肉都是特供的,根本不需要去操心那些食品安全問題。
很快外面就沒有聲響,一家人都洗洗睡了,能不睡嗎?
那油燈的油很貴的。
葉青透過旁邊一個小小的窗口,看到深藍色的夜幕上,那點點的繁星,來到這個大庸國,她最喜歡的就就是晚上看星星了,前世從未見過這麼多的星星。
而如今,卻只有星星可以看了。
她有些煩躁的去摸脖子里的項鏈,說是項鏈其實是一塊灰突突的石頭,有她半個巴掌大。
只是摘不掉,也拿不掉,最讓人心煩了。
蛐蛐不停的叫著,她慢慢的睡了過去,只在她閉眼的那一刻,那漫天的星辰便頓時消失了,一輪皎潔的明月升了起來,格外明亮的月光。
其中一束,直直的透過小窗子,照在葉青的臉上,身上,那個灰突突毫不顯眼的石頭,卻在突然之間散發出瑩潤的光芒來。
將葉青整個人包裹其中,那光芒久久不散。
第二日,天氣晴朗,是個沒雨的天。
葉青喜歡下雨天,這樣就不用去挖葛根了,也不用上山了。
山坳子里葛根多的很,只是這裡地處深山,小夥子們都出門做工去了,挖葛根的都是各家的小姑娘,那定親的姑娘也都在家學織補,不再出門了,所以也只有葉青幾個小姑娘來挖了。
葉青又早早的挖了一堆葛根,幾個小姑娘又分了去。
「咦,葉青,你脖子上的有個什麼?」
葉青垂頭一看,是自己的那條灰突突的項鏈漏了出來。
「沒什麼?」
葉青捏住那墜子,就往衣領裡面塞去,可是剛剛摸到,她就覺得不太對勁,灼熱的感覺從手指頭傳到了整個身體,熱的她難受萬分。
卻說不出話來,看著被粘的牢牢的手指,葉青咬緊了唇,只覺得手蒼白的可怕,那墜子里像有個什麼東西長了嘴一樣,在吸她的血。
等到她實在忍受不住的時候,感覺要被這東西給吸幹了,就單身拎起砍刀,準備將手指砍掉的時候,那墜子卻鬆開了她的手。
原本灰突突的墜子,變的青翠欲滴,水汪汪的。
她看看仍然在裝葛根的小姑娘,拿起砍刀,就要這玉墜子的繩子割下來,卻跟往常一樣,拿不下來,割不斷。
她狠狠的一甩,這墜子碰到了她的嘴唇,一滴甜甜的蜜露瞬間瑩潤了她的唇,她下意識的咽了,一股熱流,充斥了她的整個身體。
覺得自己充滿了更多更充沛的力量,皮膚好像也比之前多了一些光澤。
她單手拎起那葛根的筐子,覺得輕了不少。
那幾個小姑娘,正在砍一顆枯樹,她拎著砍刀過去,只一刀,就將一顆很粗的枯樹,砍成了整整齊齊的兩截。
葉黃花驚訝的道:「阿青,你的砍刀好鋒利啊!」
葉青看她們三個驚訝的樣子,挑挑眉,心頭狂跳,只面上不顯,輕描淡寫的道:「我清早磨了一刻鐘。」
三人齊齊的道:『怪不得這麼鋒利。』
葉青心裡知道,是那玉墜子的關係,原身雖然力氣大,她已經來了這麼多天,原身雖然力氣也大,卻還不至於這樣的大。
只心裡暗暗的道:回去便瞅瞅,可有什麼怪異之處。
葉青今日回去的早,將錢交給了葉李氏,又得了一個溫熱的雞蛋,回了自己的房裡。
插上了簡易的門栓,後娘李氏有些詫異,以往的葉青可不會插門的,這段時間人是清醒了,行為也反常的厲害。
看看手中的一小串錢,隨即搖搖頭,又轉身去灶下忙活去了。
葉青躺下,將那玉墜剛剛掏出來,就看到那原本灰突突的石頭,大變了模樣,青翠欲滴的好像上等的翠玉一樣。
墜子中間有一個凹坑,有一點晶瑩剔透的水珠在中間汪著。
將墜子晃晃,還能看到流動的痕迹。
用手指觸上去,那滴露珠,相一個愛撒嬌的小姑娘,就沾在了她的手指上,晶體剔透的,無色無味,顫顫巍巍,也不會跌下來。
她神使鬼差的將那露珠靠近唇邊,又吃了下去。
熟悉的感覺又涌了上來,腹腔里傳來陣陣的暖意,熱流湧上四肢百骸,舒服的像躺在溫泉里一樣。
葉青一邊享受著這樣的感覺,一邊感嘆著穿越者果然都是有金手指的嗎,這露珠難道是讓人強身健魄不成?
外面卻傳來一陣陣的哭喊聲,一個老嫗的聲音咋咋呼呼,朝著葉家的方向來的,「和哥兒啊,我滴個乖孫,都是你那個要錢不要命的後娘,將你害成了這個樣子啊,我的和哥兒啊,可憐的和哥兒!」
葉青頓時頭痛了起來,要說李氏作為後娘,最多是暗戳戳的飯盛的少些,棉襖給做的薄些,卻是個要臉面的,面子活做的很好,生怕別人說虐待了前妻留下的孩子。
而這個撲面而來的哭天叫地的婆子,是原主的祖母,那是個潑皮無賴見了都要退避三舍的人物。
無理就要攪三分,有理必須鬧翻天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