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刻意尚行 開學典禮

「刻意尚行，離世異俗，高論怨誹，為亢而已矣。此山谷之士，非世之人，枯槁赴淵者之所好也。語仁義忠信，恭儉推讓，為修而已矣。此平世之士，教誨之人，游居學者之所好也。語大功，立大名，禮君臣，正上下，為治而已矣。此朝廷之士，尊主強國之人，致功併兼者之所好也。就藪澤，處閑曠，釣魚閑處，無為而已矣。此江海之士，避世之人，閑暇者之所好也。吹呴呼吸，吐故納新，熊經鳥申，為壽而已矣。此道引之士，養形之人，彭祖壽考者之所好也。若夫不刻意而高，無仁義而修，無功名而治，無江海而閑，不道引而壽，無不忘也，無不有也。淡然無極而眾美從之。此天地之道，聖人之德也。」

閑話少敘，一夜無話。第二天開學典禮。大家整整齊齊，端坐在各自的座位上，每個座位上都事先放好了礦泉水、紙和筆還有一本精緻的紅色筆記本。

禮堂台坐了兩個人，一個是總教官，一個是副教官。副教官站在講台上說了幾句話，大概是對本次訓練營的簡單介紹，除了訓練科目沒有詳細說之外，意思和李俊漢說的差不多。副教官說，下面請總教官訓示。說完之後，大家鼓掌歡迎。總教官沒有啰嗦，直接進入正題。

「現在進行第一項教育，保密教育……都給老子看清楚咯，你們每一個人面前都有一個紅色筆記本。筆記本上已經印號了你們的代號與編號。這次你們參加訓練，訓練內容只能寫在這本筆記本上，絕對不允許有其他記錄，禁止泄露任何機密，違者以叛國罪論處，訓練結束后，筆記本要收回，筆記本不能少一個角，明白了嗎？」

「明白了！」台下齊聲答道。

總教官：「現在打開各自的筆記本，翻到第二頁，上面有保密內容，給你們二十分鐘時間，給老子看清楚，刻在心裡，照章從事！」

金康裡面翻開筆記本，第一頁上寫著金康的代號「先生」以及編號「319-3」。第二頁開始就是《保守國家秘密法》，是關於保密教育的。保密工作歷來神秘，錯綜複雜，尤其在戰爭年代。

《保密法》有六章，第一章總則，第二章國家秘密的範圍和密級，第三章保密制度，第四章監督管理，第五章法律責任，第六章附則。

保密工作其實是一切接觸機密人員的常識。金康在打開筆記本看到這些內容的時候，莊嚴之情油然而生。金康直接將所有內容印刻在神識之上，以後再也不會忘記了。

二十分鐘之後，總教官命令大家合上筆記本，並指定了幾個人，複述保密教育內容，訓練營的人才濟濟，點到的人都能流暢地複述相關內容，這讓總教官甚是滿意。總教官又說了幾句令人目瞪口呆的話，「下面進行紀律教育。……紀律教育有三條，第一條，服從命令！第二條，服務命令，第三條，還是服從命令！」大家想笑，但是又不敢笑，覺得這是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

重複就是印刻，威嚴自然而生。總教官的話，有一種說不出的威嚴，金康甚至覺得他加了聲聞特效。只見他停頓了兩秒鐘，又聲雷慣耳，「紀律教育完畢，下面進行思想教育。……思想教育有三條，第一條，熱愛祖國！第二條，熱愛祖國！第三條，還是熱愛祖國！」

簡單粗暴。「下面進行最後一項教育，政治教育。我們剛才講了兩點，第一點是服從命令，第二點是熱愛祖國。……現在我要說的是，如果你在執行任務時發現第一點和第二點有衝突，則服從第二點！

說完之後，總教官直接宣布散會。金康又一次被震撼了。生平第一次這麼簡短的開學典禮，生平第一次這麼簡單粗暴的愛國保密教育。於以後管理和監控，保證國家的絕對安全，防止大家走入歧途。

當晚大家都入睡的時候，突然營地附近發生了槍械交火的聲音。所有學員都被驚醒了。有人想開燈看看怎麼回事，沒有想到各寢室門口都有人站崗了，小聲提醒不要開燈。

不一會兒，槍聲停止，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第二天，教官下了命令，誰也不能議論昨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