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喧賓奪主
鄧先的父親在計劃經濟時期,就是江城市焦化廠的廠長,後來焦化廠的經濟效益不好,搖搖欲墜。
計劃經濟結束以後,企業面臨改制,鄧先的父親就組織一批資金,用很低的代價,就將焦化廠收歸囊中。
讓大家都沒有想到的是,自從焦化廠被鄧先的父親化為私有之後,就像長了翅膀,一飛衝天。
再後來,鄧先的父親又接連吃下了江城市的棉紡織廠、化肥廠、橡膠製品廠、食品廠等七八家企業,一躍成為江城市鼎鼎有名的企業家。
而鄧先,也不是凡人,糾結一群社會上的小混混,利用他父親的錢,對外放高利貸,賺到了第一桶金,實現了資本積累。
那時候KTV、歌舞廳剛剛在國內興起,鄧先立馬拿出一部分資金,在江城市開了一家最大的KTV和歌舞廳混合的娛樂場所。
通過這個娛樂場所,讓鄧先結識了江城市黑白兩道的頭頭腦腦,一個偶然的機會,鄧先認識了江城市房地產開發公司的老總,讓鄧先萌生了進軍房地產的想法。
一九九九年,國家深化房改,讓鄧先看到了商機,用每畝十萬元的土地出讓金,花了三千萬元,獲得了江城市最繁華地段,東西大街的舊城改造項目。
東西大街舊城改造項目共佔地300畝,鄧先花了三年時間,將這邊土地開發完畢,共開發了30萬平方米的住宅和商業用房。
讓鄧先一下子賺到了超過一億元,從此,鄧先便擺脫了父親的光環,成為江城市十大富豪之一。
不過,鄧先一直沒有放棄自己的老本行——放高利貸,因此,在他手下混飯吃的馬仔,也達到了一百多人。
那時候,鄧先已經在江城市呼風喚雨,而此時,鄧先不過剛入而立之年。
一門兩富豪,一時成為江城市舉足輕重的人物,姚家喜如何敢得罪鄧先,只怕如果今天拒絕了鄧先,以後交警二大隊的大隊長就要易主了。
姚家喜手下那些交警,都是愣頭青,遠不知其中的關關節節,如果換著是那些老油條,哪怕不提姚家喜的名字,只提鄧先他自己的名字,老油條們都照樣放行。
至於蔡麗,從學校畢業不久,就嫁給了江城市電力局副局長的兒子,彼時鄧先才剛剛起步,正在放高利貸。
後來,蔡麗的公公因為行賄受賄,被罷了官,他的兒子也因此沒有了可靠的經濟來源。
蔡麗與其丈夫的爭吵也隨著家庭收入的斷檔,而越來越頻繁,最後終於離婚,留下一子歸其丈夫撫養。
起初的時候,蔡麗加入了鄧先的房地產公司,成為一名銷售員,後來,鄧先架不住蔡麗的那股子騷·勁,與蔡麗「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在枕邊風的強烈吹拂下,蔡麗先是成為銷售經理,後來如願以償的成為副總兼財務總監。
而高賢則不同,由於學習成績不好,畢業之後,一時找不到工作,就加入了一家保險公司。
在偶然一次機會的機會中,他聆聽了著名成功學大師陳老師的一堂課,讓他驚為天人。
從此,他省吃儉用,花錢聆聽陳老師、徐老師、梁老師的課程,成為他們的擁躉。
熱血澎湃之下,辭職創業,卻是失敗了幾回,搞的傷痕纍纍,還欠下一屁股債。
好在他突然之間有了明悟,所有的事情都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某老師就是如此,創業從沒成功過,卻是教別人成功而自己獲得了成功。
高賢明悟了這個道理以後,再也不去做了,專心開始了他「說」的生涯,不但還清了外債,賺了不少錢,還成了當地培訓界頗有名氣的演講大師。
鄧先能跟高賢走到一起,還是應該歸功於高賢的「三寸不爛之舌」,高賢可不僅僅是培訓方面厲害,他的拍馬屁功夫同樣也堪稱「登峰造極」。
鄧先的公司培訓,基本上都是交給了高賢來做,高賢也沒有讓鄧先失望,讓鄧先省了不少心。
當然了,鄧先能跟高賢走的這麼近,也不僅僅是高賢的培訓才能和拍馬屁功夫,主要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高賢的學員中,有不少如花似玉的美女學員,給鄧先提供了這方面的資源。
再有就是徐志超,九個人中間學習最差的就是他了,上學期間,就經常跟社會上的小混混一起欺壓百姓、打架鬥毆,畢業以後,更是成了無惡不作的地痞流氓。
按理說,這幾個人不應該走的這麼近,只因為鄧先是依靠放高利貸發家,之後又搞起KTV和歌舞廳,徐志超理所當然的就成了鄧先手下一群小混混的頭頭。
徐志超從小便喜歡舞刀弄棒,後來更是跟隨江城有名的武術大師門下學藝,一個人打三五個大漢,不成問題。
不要說普通老百姓了,就連江城市黑道人物,也對他敬畏有加,平時的時候,徐志超身上都有利器傍身。
因此,徐志超也就順利成章的成了鄧先手下的馬仔外加保鏢,收債和公司安保,就交給了徐志超打理。
這些同學中,還有一個叫周俊,畢業之後就去了外地,平時的時候,與他們較少聯繫。
今天晚上在姚家喜家做客,開始的時候,幾個人都對姚家喜表示感謝,保持大面子不失。
再往下,就不是這麼回事了,幾個人輪番向鄧先敬酒,輪番對鄧先吹捧,倒是把姚家喜的岳父岳母冷落在一旁。
對於姚家喜的幾個老同學的「喧賓奪主」,劉小莉也只好忍氣吞聲,姚薇薇則早早的吃完飯,回房間看電視去了,他們大人的事情,姚薇薇不想參與。
姚家喜的岳父岳母其實早就想告辭離開,只因為害怕自己一個錯誤的決定,得罪了姚家喜這幫老同學,影響到女兒女婿的前程。
就這樣,一直吃喝到凌晨一點鐘,這幫老同學才開車離開了姚家喜家,此時姚家喜手下查酒駕的警員已經早已收隊。
幾個人歪歪扭扭的開車走了,姚家喜看著遠去的兩輛車,禁不住一聲嘆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