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相戀的日子
趙新偉輕輕擦拭著葉渝的淚水,但自己的眼淚卻悄然滑落,原本以為自己只能無盡的等待,原本以為美好的未來只存在於童話,但今天——聖誕前夜,心中的公主卻對自己說她愛我!
「葉渝啊,我一直在奢望著會有那麼一天能親手為你披上白色的嫁衣,能牽著你的手與你一起步入鋪著紅地毯的教堂,但我以為那隻能是一個很遙遠的夢,而此刻你卻給我插上了一雙翅膀,只要你願意,我將用今生去守侯你,愛你,至死不渝,這是我對你永遠的承諾,一輩子的誓言。」「可是……」「喂,你們快過來放煙花啦,別老躲那邊呀。」小強朝趙新偉喊道。「我們過去吧。」「恩。」趙新偉拉著葉渝向他們走去。
海風微微的吹著,大家舞動著手裡點燃的煙花,在沙灘追跑,玩鬧。「葉渝!你怎麼了?」小強忽然喊道。趙新偉忙回過頭望去,只見剛才還好端端的葉渝此時卻突然倒在了沙灘上。葉渝?趙新偉丟掉手裡的煙花飛奔過去把葉渝摟在懷裡,「葉渝!葉渝……」
任憑趙新偉怎樣呼喊葉渝卻沒有絲毫回應。突發的意外也讓大胖他們亂成一團。「打120。快!」張劍喊道。趙新偉掏出手機拋給了大胖。「快~~~快到路上攔車!」趙新偉咆哮著道。「哦~~哦~~~」小強和張劍忙往沙灘外的路邊跑去。趙新偉抱起葉渝緊跟在他們身後,醫院離這裡不遠,只要能攔到車肯定要比往返的急救車快。葉渝,你不會有事的,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淚水奪眶而出……
「攔不到車,沒車肯停下啊!」小強也急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大胖,你接著!」「恩?」「叫你接著。」大胖忙從趙新偉手中小心翼翼的接過了葉渝。趙新偉一咬牙衝出了馬路,一輛車呼嘯向他而來。「小新!」趙新偉不顧他們的呼喊屹然張開了雙手,攔下!一定要攔下車救葉渝。「滴!滴~~~」喇叭猛響著。趙新偉卻依然一動不動的擋在馬路上,「嘎——」刺耳的剎車聲過後,車停在了趙新偉面前……
趙新偉緊緊抓著葉渝的手,望著她那蒼白如紙的臉龐,心真的好疼。過了一會葉渝終於緩緩的睜開了眼,「葉渝。」趙新偉柔聲呼喚道。「對不起!害你們擔心了。」葉渝還是顯得很從容,趙新偉低下了頭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眼角殘留的淚水。
「你都知道了嗎?」趙新偉輕輕的點了點頭。醫生告訴趙新偉是心臟病,葉渝有很嚴重的心臟病,剛才要是晚幾分鐘的話……「你後悔了嗎?收回你的承諾跟誓言吧!我不怪你。當我每天醒來第一眼看到陽光時,都會暗自慶幸,感謝上天又多賜予我一天的生命,對我來說每天不僅僅是開始而同時也可能是結束,像我這樣的人談什麼將來,憑什麼去奢望愛情?追求理想?或許我真的不值得你去愛,也沒什麼資格去愛你。」
趙新偉輕輕的吻了吻葉渝的手,「是的,我後悔~~~後悔為什麼到現在才知道這一切,如果早些知道的話我一定會加倍小心,一定不會讓你昏倒在我面前,醫生說你的口袋裡就裝著葯,可是我卻沒能及時讓你服下,是我傻,我粗心大意,我腦袋少根筋,請原諒我的疏忽,原諒我沒能照顧好你,不會再有下次了,不會……葉渝,你千萬別放棄自己,也千萬別放棄我。」淚水濕了潔白的床單,葉渝哭了,大胖他們也哭了。既然愛你就要好好照顧你,如果愛我就千萬別放棄你自己……
冬天來了,南方的冬天沒有雪,有的只是一丁點的寒冷和難得可貴的陽光。趙新偉學著去珍惜,學著如何去疼愛。葉渝怕冷,每天他都會先來到教室,打開旁邊的窗戶放進清新的空氣,而上課時就關上窗戶以免葉渝吹風。葉渝喜歡畫畫,每天午後他都背著畫夾牽著葉渝去樹林旁的空地,讓她邊畫畫邊曬太陽。葉渝說想到海邊看日落,傍晚趙新偉就把她裹得嚴嚴實實,擁著她走在灑滿夕陽餘輝的環島路。每天臨睡前他都打電話去叮囑葉渝要抱著暖袋,夜裡千萬別踢被子……
元旦到了,難得的一天假日,葉渝說要去遊樂園,開始趙新偉不同意,遊樂園裡無非是過山車,海盜船之類的,還真沒一樣是適合葉渝玩的,但葉渝說只是去走走看看,於是趙新偉就同意了。捧著杯奶茶和葉渝一起進了遊樂園,過山車,海盜船,高處衝浪,好傢夥,光是看看就怕了,更別說去嘗試了,畢竟趙新偉恐高,別人坐過山車叫個不停,像趙新偉這樣的連叫的機會都不會有,一到高處就直接暈了。
「唔,那邊有射擊,我們還是去射氣球好了。」趙新偉指了指前方。「不要啦,過山車蠻好玩的。」葉渝不依。不是吧?「葉渝啊,你~~~
」「恩,我是不能玩啦,你去,我在下面看你。」趙新偉一愣,我?坐過山車?開什麼玩笑。趙新偉忙搖頭。
「怎麼?你害怕嗎?」「怕?怎麼可能?我怕你一個人亂跑,到時找不到你。」趙新偉也只能嘴上逞強了。「不會啦,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怎麼會亂跑,我就在下面看著你。」看著葉渝期待的目光趙新偉一咬牙,拼了!總不能掃葉渝的興吧,不就過山車嘛!
趙新偉在車內坐好,肩鎖安全帶,再三檢查確定自己已經是很安全的了,於是給站在右下方的葉渝一個很燦爛的笑容。車緩緩開動了,趙新偉長呼一口氣,放鬆,放鬆,只是一兩分鐘而已,閉上眼就沒事。嗖的一聲,車猛然提速,趙新偉感覺自己突然失重,泥瑪!過山車而已又不是火箭,怎麼也來一飛衝天啊。
趙新偉咬緊牙關,絕不能喊出聲,葉渝在下面看著呢。車慢了下來,這麼快就到了?趙新偉鼓足了勇氣睜開眼,好~~好高,爬到坡頂了!「啊!」在一陣慘烈的哭喊聲中車俯衝而下,趙新偉急忙緊閉眼睛,靠!原來會高空俯衝的不只有戰鬥機。「砰!」終於著地,趙新偉還沒來的急呼吸緊接著又是左右左連續幾個急轉彎把他弄的暈頭轉向。沒敢再睜開眼,只聽見耳旁呼呼的風聲,別人的尖叫和自己猛烈的心跳。
車終於停下了,趙新偉猛喘著氣,還好,捂著劇烈起伏的胸口,要是吃了早點肯定全要吐出來。恩?怎麼胸前濕濕的?低頭一看,暈,原來是奶茶,剛才手上的那瓶奶茶早就不知飛哪去了。
故做輕鬆的趙新偉略帶搖晃的回到葉渝面前,腿肚子還在哆嗦著。「刺激吧?」葉渝挽住趙新偉的手。「一般般,也就那樣啦。」葉渝盯著趙新偉綁在腰間的外套,「你怎麼把外套~~~」「哦!天太熱了。」趙新偉舉右手擦了擦額頭上剛才嚇出的冷汗。
路過旋轉木馬時葉渝停住了,死盯著趙新偉。趙新偉搖頭。「不會有事的,我小時候坐過。」「唔!你也說是小時候,我們滿十八了,不小了,還是讓那些小朋友玩好了。」葉渝低著頭不說話。「好了啦~~~你玩好了。」「哈!好,我們一起玩!」趙新偉抬頭看了看旋轉木馬,也不高嘛!坐上去也就一米多啦,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