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為她報仇
困境中的人,要麼出不去被困死在裡面,要麼困境被破,布置困境的人傷了元氣。
越是厲害的困境,被破壞后布置人受到的傷害就會越大。
對於玄武符月所在的這個困境,只能說是一般。
玄武淑閔是沒有這個本事的,看來是另有人將她困在此地的。
「嗡!」
耳邊傳開一道嗡鳴之聲,光芒一射的瞬間,玄武符月耳廓微動迅速側身躲避。
一支散發白色光芒的透明箭羽從她的眼前飛射過去。
沒入了困境的另一端消失不見。
「嗖嗖嗖!」
在第一支箭羽不見的下一瞬,整個困境仿若顫抖了起來,無數透明的箭羽對著玄武符月激射而去。
殺氣凜冽,勁風赫赫。
呵,真是好大的陣仗啊。
她手下掐訣,空氣溫度陡然下降,一堵厚厚的冰罩將她保護在裡面。
透明箭羽射在冰罩上發出「鏗鏘」的聲音不絕於耳,似乎是見她的冰罩保護比較難以突破。
暗中的布置者撤下了那麼多的箭羽攻擊,三三兩兩的箭羽漸漸凝聚成一根箭羽。
這樣可以增加箭羽的威力和速度。
第一根混合凝聚的箭羽金光四射,猶如閃電般的速度攻擊到了玄武符月的冰罩上時,冰罩上突然出現了蛛絲一般的裂縫。
玄武符月見狀,眉頭一揚。
當第二根混合而成的箭羽再次落到冰罩上的時候,冰罩陡然變成了冰碴子掉在地上。
她手腕上的黑色手環蠢蠢欲動的時候,女子的視線豁然出現一道明媚的光芒。
那就像陽光照射進黑淵中的光芒一揚,一道高大修長的身影立在光芒之中。
漸漸走進了,她才看見男人俊逸的臉龐。
困境消失了!
玄武符月露齒一笑:「司爵長者來的正是時候,你要是遲些來的話,可能就見不到這麼可愛漂亮的弟子了。」
「呵,本爵若是不來,你便沒撤了?」
玄武符月可憐兮兮地看著他:「是啊,我一個弱女子,能有什麼法子擺脫這困境呢?」
司爵長者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她的眼睛,只覺得她說的「弱女子」這三個字有點兒扯了。
在前一世的時候,這個女人臭名昭著令人聞風喪膽,這樣的人縱使重生一世,也不可能是弱女子。
她根本不怕,有的是七門八門的辦法解決這個困境。
思來想去,原來是他怕,怕什麼呢?不過是怕她受傷,知道她有危險的瞬間,怕上一世的事覆重蹈轍。
玄武符月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司爵長者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男人的臉色不怎麼好看。
「沒什麼,跟我走。」
司爵長者大步朝長老閣走去,看守的小廝欲開口的時候,看見司爵長者陰沉的臉色后,悻悻地閉了嘴。
長老閣內一派陰沉莊嚴的氣氛,沒有花花草草,只有黑色的木頭建築。
「唉,司爵長者來了,你自從來到浮山學院就沒有來到過,今兒怎麼有興緻來我們長老閣啊?」
說話的是歲長天,他小眼睛,黑白相間的鬍子扎了個鞭子,一身灰衣錦衣。
眯著眼笑意吟吟:「哎喲喂,這個小丫頭也來了啊,看你一身狼狽的模樣,這是咋地啦?」
玄武符月佯裝抽抽噎噎:「剛剛我離開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困境,差點兒就死在裡面了。」
困境?
整個浮山學院,會困境本事的只有自己的那位師兄,不過這個人一向不會輕易動手,怎麼可能會對一個弱小的丫頭動手?
司爵長者:「風舉真呢?讓他來見本爵,若是躲藏起來的話,本爵就直接去見你們的皇帝,你們包庇的話,上面責罰下來你們也脫不了關係。」
這話一出,一個人從大門外走進來:「司爵長者找我便找我,何必出言威脅他人?」
出現的人正是布置困境之人,浮山學院四大長老之一的風舉真。
一個看上去五十多的男人,身穿麻衣,目光淡漠地看著玄武符月:「難怪王爺要請我動手,就算今日司爵長者不出手相助,她也不會喪命。」
玄武符月笑中帶著冷意:「風長老什麼意思?難不成你以為我一個剛剛覺醒了雙生靈術的人,能夠是你長老的對手嗎?這樣的話我來浮山學院做什麼?我要是當了長老還能隨便草菅人命,豈不妙哉。」
「你的父親曾經有恩於我,是他讓我取你性命。」
玄武符月臉色沉了沉:「我沒有父親,你們見過哪個父親會殺自己的女兒?」
「這是你們的事。」
玄武符月還想說什麼時,司爵長者開口了:「風舉針,給你一個向她道歉的機會。」
風舉針高傲地抬起頭:「我是長老,怎麼可能對一個丫頭道歉?」
「轟!」
所有人看見風舉針的身體像像垃圾一樣被司爵長者拎著甩飛數米。
而在這段時間內,風舉針體內的修為靈術就像被封住了一樣,連力氣都提不上來,更別說反抗了。
玄武符月驚訝地張了張嘴。
這男人也太暴躁粗魯了,不過,她喜歡。
風舉針捂著胸膛站起身,一道殘影堪比閃電的速度來到他面前。
一擊膝蓋頂將他瞬間頂飛了在屋檐上滾落下來。
歲長天有些不忍直視的捂著眼睛,畢竟是自己的師兄,雖然事做得不對,但是他也不想人就這樣被打死了啊。
他來到玄武符月跟前:「丫頭,司爵長者這是在替你報仇呢,看在我給了你那麼多丹藥的份上,讓司爵長者手下留情,留風長老一命,他好歹也是我的師兄啊,我要是見死不救的話,將來下去了怎麼面前地下師父他老人家啊?」
玄武符月一臉為難:「歲長老啊,我也沒招惹到他,他就這麼平白想要我的性命,我這多委屈啊。」
歲長天:「這樣,我今兒剛修鍊了一顆丹藥,是可以讓傷勢瞬間恢復的,此丹藥難得,是我花了不少心思才煉製成功的,給你。」
玄武符月心中一喜,表面還是一臉為難的模樣,她乾咳了一聲:「一顆啊,我這連父親都不要了的人,嬌滴滴的弱女子,日後難免會經常打打殺殺,這……」
「行,我總共就四顆,全部給,我只有這麼多了再多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