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這和住一屋沒區別
司爵長者望著一桌的美味珍饈,那模樣好像是思考了一下:「你這麼說,好像我一個人的確吃不完,扔了也可惜,你吃嗎?」
玄武符月沒等他話說完,已經拿起他面前的筷子大口朵頤起來。
男人眼裡不可查覺的笑意一閃而過,他執杯欲喝茶時,遞給了玄武符月:「慢點兒。」
玄武符月一飲而盡,對他笑了笑:「多謝。」
「你於我,不必如此客氣。」
司爵長者將就杯子喝茶,下嘴的位置和女子方才的位置一樣。
忙於填肚的玄武符月沒注意那麼多,只覺得自己難得遇到了個好人。
「司爵長者,這些飯菜都是你做得?」
「有問題?」
「不是,非常合我胃口,哈哈。」
玄武符月內心暗腹,這些雪花鹿肉和萬年靈魚,不都是自己前世最愛的美味佳肴嗎?
沒成想,這司爵長者胃口還和自己一樣。
男人見她熠熠生輝的美眸,嘴角勾了勾:「你要是覺得飯菜合你胃口的話,日後可天天在此和我一起用餐。」
玄武符月一愣,旋即狂喜:「好啊,司爵長者還是熱心腸的人。」
熱心腸的人?!
聽見玄武符月說的話,司爵長者的親侍差點兒一個趔趄摔在地上。
司爵長者有意無意地笑了笑,喝了十幾杯茶水后,起身離開。
玄武符月看見這個男人朝她房間背對的那個屋子走去,她驚了。
他們的房間是挨著的?只是一堵牆分割的兩個空間而已?
他們不僅住一個院子,差點兒就住一個屋子了,這……
也挺好,這樣就算玄武淑閔和她惡毒娘想害自己的話,也有所顧慮。
其實顧慮不顧慮什麼的也無所謂,浮山學院對於與他她們來說可能是除掉自己的一個好機會,當然,玄武符月也是這麼想的。
只是知道他就住在自己的隔壁后,這個一向囂張猖狂的女人竟然小心了起來,脫衣解帶都要在床上拉好重重幔帳。
這個深藏不露的男人,誰知道有沒有修鍊透視眼。
一想到可能有個危險的人物在自己身邊,她還有點兒惴惴不安,翻來覆去,看著床簾的花紋睡不著。
「怎麼了?是床不舒服,睡得不踏實嗎?」
玄武符月睜大了美眸,從床榻上彈身而起,東張西望也不見說話的人。
此時,一道厚重的聲音響起,玄武符月看見自己床裡面的牆朝兩邊拉開,後面竟然又是一張床榻。
她驚呆……
眯了眯眼,才看清司爵長者衣裳半敞地躺在床榻上,單手支撐著額角,眼裡帶著玩弄的笑意看著她。
「你你……我這……」
玄武符月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這和兩人同住一屋有什麼區別?
指不定自己之前沐浴換衣的事都在他眼皮底下。
這個男人!
司爵長者輕笑:「緊張什麼?本爵只不過是近距離關心學生而已,我可是正人君子。」
「那麼多學生你怎麼不去近距離關心?非得關心我?」
「因為你長得比她們好看。」
玄武符月語噎。
「那個……你快把牆合上,我要休息了。」
男人低磁的聲音響起:「你睡便是,本爵守著你,免得你睡得不踏實。」
睡覺還得守著?玄武符月徹底凌亂了,她將身子和頭一股腦地包進被窩裡,這是什麼事啊,她得找機會換個屋!
第二天早上,玄武符月睡到了自然醒,她從床榻上驚坐起。
她慌慌張張收拾好出門,便看見涼亭石桌上放著包子燕窩粥。
嘶……住這兒的優點,每天的伙食不錯,換屋的事嘛有待考慮一下。
她吃得肚子圓鼓鼓,一出院子門口,便看見演武場上正有七八個人扛著石頭在跑。
玄武淑閔也在其中。
她一眼看見玄武符月的時候,大聲說道:「黃大人,玄武符月也遲到了。」
哦,原來這是遲到接受的懲罰啊。
黃候衣是司爵長者的親侍,他雙手環臂監督著他們,目光看向玄武符月:「是哦,你也遲到了,老實過來接受懲罰吧。」
行吧,一大早上的活動活動筋骨也不錯。
玄武淑閔頭髮凌亂一身的汗,氣喘吁吁聲音都啞了:「黃大人,這女人這麼遲才來,她的懲罰一定比我們重才能服眾。」
其餘人附和:「對,沒錯。」
黃候衣輕咳了一聲,走到一方巨石面前,一臉嚴肅地對玄武符月說道:「來吧,聽說你是雙生靈術的修為,扛兩百斤跑一柱香的時間應該不成問題。」
扛兩百斤跑一炷香的時間?
玄武淑閔內心都要笑開了花,她們扛著一百斤的石頭已經跑了半炷香的時間,要不是靈術撐著的話她早累趴了。
玄武符月扛兩百斤的石頭,能把她累成狗,不,比狗還不如。
玄武符月活動活動胳膊,做好準備扛起石頭的瞬間,她睜大了美眸,一臉詫異地看向黃候衣。
黃候衣一臉嚴肅地看著她:「看什麼看?一炷香的時間開始了啊。」
嗯,兩百斤,這石頭的力量恐怕連兩斤都沒有吧,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的,摸在手中還有軟軟的感覺。
看見她一臉輕鬆的模樣,玄武淑閔冷哼,不過是仗著雙生靈術在支撐而已,等時間一久,看她還怎麼撐。
黃候衣嚴厲的目光落在玄武淑閔等人身上:「你們還杵在這裡做什麼?還剩下半炷香的時間沒結束呢,快跑起來。」
玄武符月大氣都不帶喘的,玄武淑閔等人出的氣比進的氣多,看上去好像隨時要累斷氣了一樣。
遲到的懲罰結束了,玄武符月伸張了一下胳膊腿兒,笑眯眯地從累趴在地上的玄武淑閔面前走過去。
後者一拳錘在地上,你就囂張一段時間吧,有你哭的時候。
浮山學院長孫殿閣中,司爵長者坐於高位之上,就憑這男人的相貌氣質,瞬間俘獲了所有女子的芳心,自家那些王孫貴族的男人,現在是一個都看不上。
玄武符月的的桌案在第一排,正好和這男人面對面。
他自始至終沒有看玄武符月一眼,見懲罰的都來齊了,他語氣慵懶地響起。
「都來齊了?今天本爵不講修為,將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