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初印象

第三十四章初印象

也不是席暢暢故意要瞞著父親。畢竟父親都已經讓她和鍾離訂婚了。但是既然鍾離說不要告訴父親,那鍾離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席暢暢是特別害怕冷的,特別是冬天,一般到冬天就不喜歡出門。

但對於自己的未婚夫鍾離,席暢暢一向很聽話,自然就是事事順從他了。

鍾離所在的公司是晶彩,和席暢暢父親的明魅都是以化妝品為主要產品。他們的父親都同為兩個公司的董事長,又相交甚好,兩個公司一直都是互相幫助過來的,鍾離和席暢暢自然而然走到了一起。

鍾離說自己的弟弟剛回國,他的弟弟是國外剛回來的律師,雖然文化程度高,但是他還是擔心弟弟回國后的生活起居,畢竟剛回國,鍾離害怕他不適應剛回國的生活,鍾離平時又忙,所以便拜託她這個未婚妻多多費心。

可是讓席暢暢奇怪的是鍾離送自己來鍾離的弟弟鍾家慕的家時,沒有進到房子裡面,而是把席暢暢送到別墅外面,安排了幾句話就走了。席暢暢忍住了好奇心沒有問他為什麼不上去坐坐之類的話。

目送著車子緩緩駛出院落,席暢暢就聽到有個聲音在樓上喊:「回去的路上慢點開車。」這聲音裡面沒有帶有一絲感情,甚至還有些冷,讓她聽著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

這裡的環境很特別,院子周圍靜靜地環繞著幾座雕像,席暢暢竟也是不認識這些雕像的原型是什麼。席暢暢想:真是一個有意思的地方,感覺到冷,她打開門走進去,不動聲色地環視了一圈房子,果不其然,是低調而又奢華的風格。而且席暢暢發現房子裡面雖說是各種傢具都有,但是卻給人感覺空蕩蕩的。

席暢暢進來后並沒有感覺到有多麼暖和,才發現如此寒冷的大冬天,房間里卻並沒有開暖氣,更讓席暢暢奇怪的是這座房子的主人還打開了窗子,一瞬間,冬日凌冽的寒風襲了進來,將席暢暢的頭髮吹得凌亂了些,走到窗邊她的眼睛還望向剛才鍾離走的那個地方,過了大概有幾分鐘吧,席暢暢轉身時才看見門口的鐘家慕。

鍾家慕此時的眼中漆黑,時不時間或一輪,就像閃著波光的潭水。

看見獃獃的站在那裡的席暢暢,鍾家慕慵懶的問席暢暢:「你又是他的哪個情人?」

席暢暢皺了皺眉,沒想到這個人見到她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問她這種問題。

鍾離的這個弟弟很高冷,席暢暢這樣想著,沒理會鍾家慕的問題,只是先解下圍巾,將大衣掛在衣架上,然後從取出一雙棉拖鞋。她把拖鞋拿到鍾家慕的面前。

既然是鍾離的弟弟,自己自然不能敷衍了事,所以這些天她再怎麼不情願也一定要把鍾家慕照顧好。不能讓鍾離對自己失望。

房裡有一面巨大的鏡子,鍾家慕偏過頭看了看,只看見此時的他正光腳站在木地板上。

一隻貓乖巧的坐在他的腳旁邊,全身的毛都是灰藍色的。整個身體胖嘟嘟的,讓人看了不禁想摸兩把。

而這隻貓正望著席暢暢,就好像是在審視她這個外來人會不會跟它搶食物,看了半天或許貓也覺得無聊吧。不再管席暢暢,打了幾個哈欠,撥弄一下自己的毛髮,就跑到一邊去玩自己的小球。

「小心感冒。」席暢暢盡量讓自己的語調變得平淡一些,不去帶有感情,她不想去招惹這個人——看上去就很兇啊,再說鍾離剛才交待不讓自己和他有過多的接觸。

鍾家慕低下頭看了看席暢暢遞給自己的鞋子,沒有穿那雙拖鞋,而是徑直繞過席暢暢,走向了客廳。

鍾家慕的別墅也確實大,所以席暢暢為了方便所幸也就鍾家慕的家裡住下了,她花了一個小時把鍾家慕家了解透徹,她發現鍾家慕卧室的天花板是卡其色的。

那是她最喜歡的顏色。

當席暢暢獨自站在門廳前,心裡不是沒有擔憂的,席暢暢以為他會和鍾離一樣,為人和藹溫和,但現在看來是她大錯特錯了,以後還怎麼和這麼一個人相處下去?

席暢暢掃視著鍾家慕的卧室,玫瑰色絲絨窗帘嚴嚴實實地從天花板垂向地面,屋內掛著阿拉伯壁毯,餐桌上搖曳著未熄滅的燭杯,映著昨夜的殘酒冷炙,顯出一種慵懶的氣息。她赤足快步走到窗前,將厚重的窗帘拉開,想要換換空氣。這時,從屋子深處飄出一個冰冷的聲音:「關上。」

她一驚,不知道聲音的主人在哪裡,可還是順從地拉上窗帘。

這個人真的太不好說話了,不,他是個怪人。

席暢暢感覺鍾家慕根本就不願意和自己相處,他總是有辦法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哪怕在家。

鍾家慕平時很忙,總是早出晚歸,所以這一周席暢暢除了早上和晚上基本都見不到他,這倒也是省了她的不少事情。

席暢暢天生話多而且帶著一種安世感,可是和鍾家慕這種悶騷男人在一起卻很煎熬,更要命的是她還要維持她高冷的形象。所以這幾天過來她感覺自己都快憋出病了。

席暢暢覺得似乎鍾家慕和鍾離的關係並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從第一天來這裡席暢暢就能感覺到。但是她不插手也不過問鍾家兄弟表面的和諧。

每天早晨她會給鍾家慕做早餐。

當席暢暢剛把早餐端出去時,鍾家慕也剛好起床。他徑直打開冰箱拿了罐罐頭,席暢暢的早餐他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席暢暢用筷子敲了敲桌子,雖然這很不禮貌,看到他抬頭時滿臉不耐煩,把一碗八寶粥推了過去。

那之後第二天的早餐是蛋餅加薯條,鍾家慕吃罐頭,第三天是牛奶加麵包,鍾家慕吃罐頭,第四天是豆漿加油條……

一周以後,鍾家慕終於肯接受席暢暢的早餐了。

只是因為冰箱里實在是沒有吃的了,而鍾家慕又懶得去買。

一周來兩個人就這樣相安無事地相處著,其間鍾離也打電話過來,席暢暢知道鍾離是個好兄長,關於鍾家慕的各種事情他都詢問得事無巨細。好不容易掛斷電話。

鍾家慕看著席暢暢掛斷電話,挑挑眉,終於主動開口對席暢暢說了一句話:「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鍾家慕主動給席暢暢說話只有兩次,第一次他問她她又是哪個鐘的情人,第二次是他問他們在一起多久了。

席暢暢心裡早已經把她吐槽了幾百次。她偷偷瞪了鍾家慕一眼:「說什麼呢?我可不是鍾離的什麼情人,我是她的未婚妻。」席暢暢揚了揚手指頭上的訂婚戒指。

鍾家慕聳聳肩,一邊穿衣服,一邊對席暢暢輕描淡寫的說:「我出去,你照顧好叉子。」

叉子是那一隻貓。

它耳朵很大很大,貌似是鍾家慕的媽媽留下來的,至於鍾家慕的媽媽,席暢暢沒有問,也不想問,鍾家慕自然不會提起。

叉子很胖,應該是鍾家慕不懂得怎麼養動物,只知道喂它吃飯吧,所以本來應該很優雅的叉子此時在遠處看上去卻有幾分和鍾家慕身上一樣的慵懶氣息。

席暢暢和貓一樣也許是受到了鍾家慕的影響,她沒有多餘的回答,只有一個字:「好。」

這天鍾家慕不在的一天跟往常沒有什麼區別,但今晚跟以往不同的是,屏幕那邊的鐘離遲遲沒有出現,以前約好的每天這個時候他們會打視頻,談一談這一整天都發生了什麼事,然後互道晚安。

鍾離不在,倒是貓聞到奶油的氣昧,尋味而來,圓圓的一團灰藍安靜地吃著放在地上的一小塊乳酪,吃完感恩似的繞到席暢暢腳下蹭她的鞋子,蹭了蹭她的褲腳,彷彿在說:「你真好,繼續放乳酪吧,我還會再來的。」

席暢暢這幾天才發現做一個高冷的人也不是這麼容易。她又記起了鍾離給她說的話:「鍾家慕性格比較奇怪,你盡量不要去惹他。」這又一次提醒了她。

話里的意思很清楚——你們要保持距離。

看來鍾離說的都是對的,他確實是一個怪人,就連席暢暢這種天生活潑的人,也帶動不起來氣氛,在他面前,席暢暢只能舉手投降。

鍾離的頭像還是沒動靜,席暢暢等得有點困,打了打哈欠,就快要睡著了,眯了眯眼睛,刺耳的剎車聲突然響起,席暢暢一個激靈就從半睡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不好的預感從她心中生出,該不會是叉子吧?

她衝下去時,那輛肇事車輛只留給席暢暢一個車屁股,然後就揚長而去,一會兒就消失不見。

她有些欲哭無淚,估計那輛車就沒有看到這隻貓吧,她這是要打110嗎?

鍾家慕知道了會掐死她的吧,想到鍾家慕掐著自己脖子面目猙獰的樣子,席暢暢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最後叉子被送到了寵物醫院。

從通訊錄里找到鍾家慕這幾個字,席暢暢猶豫了半天要不要打過去,一想到鍾家慕知道這件事後能吃掉他的表情,她就感到頭疼,但是考慮到叉子的心情,她最後還是摁下了撥打鍵。

死就死吧,罵就罵吧,早死早托生。

席暢暢對那頭的人說:「叉子被撞了,在寵物醫院做手術。你可以過來一下嗎?」席暢暢的聲音有點心虛,鍾家慕走的時候明明叫自己照顧好叉子的,雖然說這與她沒有直接的關係,但畢竟還是有一點責任在裡面。

那邊沒有人說話,席暢暢能聽到的只是風聲。也不知道鍾家慕有沒有聽到她說話,他直接掛斷。

席暢暢聽到「滴滴滴」的聲音響起,她看了看顯示通話結束的手機屏幕。鬱悶地想,這的確很像鍾家慕的風格。

打完電話席暢暢才發現已經很晚了,外面的雪洋洋洒洒的下著,白茫茫的一片,路上的車也不多,可能是因為牆壁上貼了許多卡通貼紙的原因,安靜的寵物醫院裡沒有那種陰森森的感覺,平時膽子很小的席暢暢在休息區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不一會兒,席暢暢的呼吸就變得綿長而均勻,席暢暢快要進入深一點的睡眠。她舒適的蹭了蹭椅子,靠在椅子上的席暢暢感覺燈光突然都被擋住了。

一個清亮的嗓音響起:「喂,別睡了……」她下意識地睜開眼,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抬起頭就看到了鍾家慕那張放大的臉在自己面前,雖然好看,但是此時席暢暢被嚇了一跳。

席暢暢猛的站起來,因為沒有站穩隨即又跌了在了椅子上面。空氣寂靜了那麼幾秒鐘,席暢暢終於從她長長的腦迴路中繞了出來,席暢暢有點欲哭無淚,剛才的她活像一個小丑吧,毀形象啊毀形象,看著面前臉色不太好的鐘家慕,席暢暢本能往後面躲了躲。

「叉子呢?」他冷漠地問,就像是沒有看到席暢暢此時的動作一樣,眼神緊緊地盯著席暢暢,就像是在審犯人。

這時候牆上再萌再可愛的裝飾品也被鍾家慕襯的冷冷的。

席暢暢指著裡間的手術室,自己明明沒做錯什麼,面對鍾家慕時竟底氣不足來,弱弱的說:「叉子在……在手術……」

鍾家慕瞪了一眼席暢暢,不再說話,朝著手術室的方向雙手環胸靠在牆上,時不時看看手錶。

他的時間觀念很強,席暢暢從第一天到他家的時候就發現了。

席暢暢繼續打瞌睡,直到獸醫從那頭開門出來,朝著他們這裡喊了一聲:「貓的主人過來一下。」

男人聽見后朝那頭走過去,走了幾步,像是想起了什麼,回頭命令席暢暢:「你也來。」

叉子尾巴被車碾了過去,半截骨頭斷在了裡面,要完全治療好很麻煩,獸醫說至少需要一個月的住院靜養,害怕傷口感染,以後會慢慢好的,也可以像平常一樣變正常。

聽過獸醫的話,鍾家慕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不少,跟著大夫去看叉子。

叉子此時躺在床上蜷成小小的一團,尾巴被紗布一層又一層的裹著,讓人看了不由得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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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變成頂流的小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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