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不醜還有點可愛
最後導演的助理還是進到了房間。
小雅急忙追進來,四處看去都沒有席暢暢的蹤影。
她情急之下就問鍾家慕:「我們家……」
他打斷小雅的話:「什麼你們家?這是我的房間。」
旁邊的助理一臉懵逼,她向小雅解釋:「前幾天為了辦事情方便一點,鍾老師就和我互換房間了。」
衣櫃中的席暢暢聽到對話一個白眼快要翻上天了。
她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居然還會躲在衣櫃,好像她真的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不過他剛才說的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又轉念想,憑什麼她要聽他的?
她蹭著衣櫃,故意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什麼聲音?」助理機警的問道,「該不會有老鼠吧?」
「老鼠?」小雅擼起袖子,「我干這個可在行了,讓我來。」
她這是做什麼?他想。
「咳咳,」鍾家慕提醒助理:「東西送到了你就回去吧。」
「哦對對對。」助理認識到自己有點越矩,識趣的放下東西,臨走助理還不忘記拉走小雅。
她聽到關門的聲音,立馬衝出櫃:「悶死我了。」
「你的臉……」
糟糕,剛才衣櫃里太悶了,她有點喘不過氣就取掉了口罩。
鍾家慕還沒有見過她腫成豬頭的樣子,她對於那個夢一直耿耿於懷,現在這不是撞上了?
她不自然的逞強:「怎麼了,水喝多了水腫了,不可以嗎?」
讓她向他低頭,不可以!
他語氣略微有點急促:「這就是你這幾天沒有出現在劇組拍戲的原因。」
話一出口,他有點悵然,他這是在關心她嗎?
她點點頭,傲嬌道:「很快就會恢復回來,我覺得這個樣子也不醜,我肯定……」
他笑了:「不醜。」
還有點可愛。
沒有冷漠臉,沒有放冷話,這還是她認識的鐘家慕嗎?
她疑惑不解,今天這是吃錯藥了?總之此地不宜久留,她還是離開的好。
她離開后,他撥通了林業的電話:「給我查席暢暢得病的原因。」
他看出來肯定不是她輕鬆說出口的水腫。
林業有些不理解:「哥,你讓我查這個幹什麼?」
對啊,他查這個做什麼?
沉默幾晌,他回道:「你先去查吧,不要聲張。」
回到房間的她一臉沮喪,小雅問她:「姐你去哪裡了?我給你說那個房間是鍾家慕的,幸好你沒有進去,否則後果自負。」
她淡定的回:「我知道。」
「哦,你知道。」小雅頭上突然冒出三個問號,「你知道?」她進去的時候席暢暢明明不在裡面啊。
「什麼玩意兒?」
「又有人多的人噴我的演技了?怎麼可能你沒有搞錯吧,我的演技在粉絲眼裡可是公認的好。」席蓉罵街的聲音的噪音傳來。
自從前幾天吊威亞的事件被傳出去,席蓉的聲譽已經不像以前那樣好了。
事情一出來她就去找導演撒潑,導演也象徵性的調查了一下,最後沒有查出來是誰。
不過歸根究底,還是因為她自己不夠努力,一心想著舒舒服服的賺錢。
這噪音讓席暢暢原本鬱悶的心情更加的不爽了,她霸氣的朝門外吼了一句:「哪來的蒼蠅一直叫喚個不停,也不知道飛遠點的。」
「這些個網友也不看自己是什麼樣子,還敢罵我。」席蓉從她的房間走過,正好聽見她剛才吼的一句話,氣的她直跺腳:「某些人都這樣了,一張爛臉嚇人的,躲在房間整天都不敢出門。只會嘴硬。哈哈哈哈。」
小雅憤憤不平:「姐,你聽她,就只會落井下石。」
她沒有回應小雅的話。
導演為了不引起恐慌,對外宣稱她身體不舒服這幾天臨時不能參演。
她記得這件事只有導演和小雅知道,現在又多了一個鍾家慕。
她相信導演和小雅不會透露風聲,鍾家慕也是剛才知道,不可能這麼快就被她知道。
那席蓉是怎麼知道的?
答案呼之欲出,但是她沒有證據,也只能是推測。
這件事讓前世的席暢暢碰上可能只能吃啞巴虧,現在讓她碰上,她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想害她的人。
她拉過小雅:「不說這個了,小雅你幫我干一件事情唄。」
小雅聽到辦事,心裡有點陰影:「我可再不去和姐你找零食了,太刺激了……」
她給小雅解釋:「不是這事,明天了你幫我這麼做……」
小雅聽完輕鬆了不少:「就是這事啊,姐你早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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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導一臉尊敬的對眼前的人說:「你放心,賀老師,我一定會把她照顧的好好的。」
身邊的助理有一絲震驚,跟了王導這麼久,助理還是第一次看見導演對圈內的一個人這麼的唯唯諾諾。
「照顧的好好的?」嘉銘一臉陰沉,把一組照片甩到了桌子上:「那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導演拿起一張,瞳孔猛的放大,這不是席暢暢這幾天腫了之後的丑照嗎?他明明已經幫她把消息隱瞞了,這些照片為什麼會出現在嘉銘手裡。
他畢恭畢敬的問嘉銘:「這真的不是我們乾的,你也知道我一向不屑於靠這些來博眼球。」
嘉銘是他這個導演圈裡的老人也惹不起的存在,他才知道嘉銘出山後居然成了席暢暢的藝人,這讓他很不能理解。
這幾天接觸下來他發現席暢暢絕對不是網上傳的那個樣子,但是她畢竟只是一個沒什麼流量的小藝人,居然讓創造了娛樂圈經紀人神話的嘉銘重出江湖。
嘉銘的本名姓賀,但是後來,他就一直讓人叫他嘉銘,說是這樣他喜歡。
嘉銘解釋照片的來源:「這是我從一個娛樂公司的手裡買下來的,要不是我留了個心眼,這丑照現在已經滿天飛了。」
導演頭上冒著冷汗:「您放心,賀老師,我一定會好好查一下這裡面的貓膩。」
王導不是不知道席暢暢的臉肯定是人為的,但是她作為不起眼的存在,為了一個席暢暢去惹更大的咖,這對他來說是十分不利的。
但是現在坐在他面前的,是他更加惹不起的人。
看來現在對於這件事,他不能做事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