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頭牌歌妓
很快,牛捕頭就帶著幾個書生來到了雲煙藝館。
陸小風注意到,這幾人的面色都不太好,想來應該是因為呂秀才之死的緣故。「幾位都別站著了,請坐吧!」
幾人聽到陸小風的話,緩緩地坐了下來,但是還是渾身的不自在,不敢抬頭直視陸小風。
見他們都如此緊張,陸小風開口道「幾位別擔心,我只是詢問一下最近你們和呂秀才一起都發生過什麼事,別無他意。」說完,陸小風給他們幾人倒上了酒,示意他們請喝。
牛捕頭此時彷彿事不關己,自顧自的邊吃邊喝起來。見到他這個樣子,其中一名男子,拿起了酒杯,喝了一口,然後緩緩說道,「這位公子,我們和呂秀才只是喜好相投,平時來這裡聽聽曲,作作詩,並沒有什麼仇怨啊。」
「你不用緊張,我只是詢問一下你們之間都經歷過什麼事,並沒有懷疑你們行兇殺人的意思,你儘管把你所知道的放心說出來就好。」
那然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繼續說道「小人名叫范平,這位是李星,那一位是杜陰。我們三人和呂秀才都是在一家私塾讀過書的同窗。最近因為這雲煙藝館新來了一名頭牌歌妓,而且聽聞這位歌姬對飽學之士青睞有加,曾揚言,如果有誰的詩作能夠令她滿意,便會逾期共度一晚春曉,而且分文不取。我們幾人自認為還有幾分才華,於是便來碰碰運氣。」
「哼!」黃蓉此時聽到這裡,輕哼一聲。
陸小風微笑著看了看她,然後對范平道「請繼續說!」
「開始我們覺得自己文采還算可以,但是來了之後才發現,這絲絲姑娘,哦,就是那名頭牌歌妓。」接著范平繼續道「這絲絲姑娘的文采竟然比我們強出不少,他出了幾個對子我們都無法很好的對出,後來她又出題請在場之人作詩,但是全場之人所做之詩,沒有一人令她滿意,而她自己卻作了一首詩,勝過了全場所有人。我們幾人心知無望,也就打消了那非分之想的念頭,只是來這裡聽聽小曲。不過,就在呂秀才出事前幾天晚上,呂秀才居然對上了絲絲姑娘的對子......」
「對對對,對子對的極為工整,絲絲姑娘對他也是讚不絕口,而且,呂秀才還做出了一首極佳的好詩。」杜陰也立刻開口。
「沒錯,就因為那首詩,絲絲姑娘當眾將呂秀才請回了房中。這呂秀才是真的走運,居然成為了絲絲姑娘的第一個入幕之賓。」李星一臉羨慕的說。
黃蓉看著他的樣子一臉的鄙夷之色。陸小風輕輕的握住了她的小手,示意她耐心點,稍安勿躁。
「這件事後來呂秀才吹噓了好幾天,我們還說他小人得志呢,可是沒想到,好景不長,沒過幾天,便死於非命了。」李星說道。
「今日勞煩幾位到此,說了這麼多,實在是多謝了。我想問的也問完了,幾位若是還有事,便可以自行離去了,如果願意繼續留下,我也歡迎。」陸小風詢問結束之後,對幾人說道。
這三人,經過了這麼一番詢問,也沒有興緻繼續呆在這裡聽曲,於是婉拒了陸小風的邀請,一起離去了。
從他們口中所言,呂秀才是跟這個絲絲姑娘歡好過以後才死於非命,雖然隔了好幾日,但是也未免太過巧合了一點。
「牛捕頭,你們調查過這個絲絲姑娘嗎?」陸小風開口問道。
「陸少俠,案件發生之後,我們就已經詢問了范平三人,也調查了這個絲絲姑娘,但是當日在場的客人作證,絲絲姑娘整完都在這雲煙藝館,而呂秀才是不勝酒力,提前離開了。再加上仵作驗屍得出的死者死亡時間來看,絲絲姑娘並沒有足夠的時間去作案,而且她還有不在場的人證。」
「有點意思了,看來我今晚得會一會這個絲絲姑娘了。」陸小風剛說完,瞬間感覺到一股不善的目光向著自己襲來。
黃蓉此時正一臉的幽怨,氣鼓鼓的看著他。
陸小風連忙解釋,「蓉兒,你知道的,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不可能對那絲絲姑娘又什麼想法的,只是案情需要,我必須在不驚動她的情況下接觸一下她,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有助於破案的線索。」
「哈哈哈,黃姑娘放心,你比那絲絲姑娘好看,相信陸少俠是肯定不會對絲絲姑娘動心的。」牛捕頭看到兩人這樣,笑著說道。
聽到這話,黃蓉臉上的幽怨總算消失。
「牛捕頭,天色還早,我們去查看一下死者屍體吧!雲煙藝館晚上再來。」
於是陸小風和黃蓉在牛捕頭的帶領下,來到來了存放屍體的義莊。屍體這種東西,陸小風不想黃蓉看到,於是讓她在外面等候,自己和牛捕頭進去查看了一番。
經過陸小風的仔細觀察,死者身上並沒有什麼其他傷痕,死因的確和仵作驗屍的結論吻合,死於心臟被掏,流血過多致死。但是陸小風卻在檢查屍身的時候,發現了死者胸口的衣縫裡有著一根長長的頭髮。與死者的頭髮對比過後,陸小風知道,線索有了,這根頭髮不是死者的。
這根頭髮之上也有少許的胭脂香味,與在呂秀才家中聞到的香味是同一種,而留下這股香味和這根頭髮的必定是兇手無疑。可是陸小風心中知道,就算找到了這兩樣東西,也無法直接斷定兇手是誰,只能說陰兇手長發,塗抹了胭脂。
「要是這根時代有DNA鑒定就好了。」陸小風心中想到。
陸小風還發現,死者的鞋子並沒有完全穿進腳里,而是有一部分懸空,這一點也是十分奇怪。按道理,死者是自己走回家中,鞋子應該穿實才對,現在的樣子,就像是別人為他穿上的鞋子一樣。但是也不排除死者掙扎之時導致的鞋子鬆動。
而且,陸小風看出了一點,兇手是習武之人,死者的胸口的傷痕並不是利器所為。而是生生被人用手插進心口,摘走了心臟。陸小風不解,習武之人為何要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窮酸秀才下手呢?還是用如此狠辣的手法。。
對於屍體的檢查,陸小風花了很久才結束,因為死者的身上最可能找到大量的線索。所以陸小風力求自己能注意到所有地方。
天色漸晚,雲煙藝館的客人也逐漸多了起來,而陸小風也獨自一人,來到了雲煙藝館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