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老鼠湯

第264章 老鼠湯

第264章老鼠湯

眾人下進墓道之後,也準備回小墓室繼續休息的我,有意無意與留下來的謝山,搭上了話題道:「山哥,肖大哥安排留去時,你怎麼辦卻用眼睛偷偷地瞟了一眼澤塔?瓊斯巫師?昨晚有事嗎?」

「有點,」謝山的眼眸中神色複雜之極,尷尬的一笑。

「有點,」還真讓我猜對了,倒吸了口冷氣的我,將煙頭丟在地上,面色古怪而驚訝道:「什麼事?」

「昨晚你們睡了之後,這石棺下隱隱約約的出現過幾次有點像煙,又有點像霧氣一樣的氣體從下面冒了上來,」謝山說著說著,眼神中隱隱有著朦朧之色。

我輕輕的看著謝山,看著他略微尷尬而慌張的神色。不知不覺間,開始擔心起肖鷹他們的安全來,畢竟澤塔?瓊斯巫師也其中。似是心中不忍,緩緩閉上了眼睛道:「那你剛才怎麼不說?」

「我想說,可又怕說不清楚,」謝山愣了下,然卻飛快的回過了臉。

我剛張了張嘴想說話時。卻心頭一冷,嘴角一抽,卻一付強自鎮定的神態道:「怕是鬼魂?」

「說不好。不過那飄出的氣體,怎麼看,怎麼有人型,」謝山眼前似乎又出現昨夜的氣體。那渙散的眼神,又令他漸漸凝聚了起來。眼眸的深處,不由得泛起了一抹揪心的恐懼。額頭冷汗不斷冒出。手指上的青筋根根爆出,手掌似是無法控制般的顫抖。並且咬文嚼字繼續道:「後來,那氣體又沒覺它會對我們怎麼樣,所以也沒叫醒你們。」

我並沒有吃驚,這是因為弱光的場合下,能夠看見鬼的魂魄,也不什麼稀奇古怪之事。猜到這,嘴角溢出了一絲果然如此神色的我,淡淡的笑了起來追問道:「飄出的氣體後來又怎麼樣了?」

「後來又怎麼樣了?」謝山想了想,奇怪的看著我,好像能有氣體飄出,我很開心似的。片刻后,謝山迅即恍然了過來,摸著鼻子苦笑了起來道:「哦,只有一朿氣體飄出后,從洞口飄了出去。其它飄出的氣體,就在空中散開了。」

「哦……」我明白了,謝山的的確確是看見鬼魂。謝山所說的那個飄岀去的鬼魂,應該是個老魂。民間傳說,人死後首先是魂,經過上百年時間,才會變成鬼。所以鬼魂是指兩種形態,一種是鬼魂,別一種僅為魂魄。能飄出的一定是鬼,而那些出洞穴就散開的氣體,想罷就是魂魄。我聽澤塔?瓊斯巫師說過,魂魄是指人的精神靈氣。古代認為魂是陽氣,構成人的思維才智。魄是粗糲重濁的陰氣,構成人的感覺形體。魂魄協調則人體健康。人死魂陽氣歸於天,精神與魄形體脫離,形體骨肉陰氣則歸於地下。魂是陽神,魄是陰神。道教也有三魂七魄之說。

謝山圍著石棺轉了一圈,在眾人剛才吃飯的地方,端起一杯他人留下的一杯酒一口飲盡。煩躁不安中聲音沙啞而低沉道:「老弟,那是……那會是鬼魂嗎?」

「是鬼魂,」我被謝山一句話,又是給拉回了現實中。不以為意的淡笑一聲道:「澤塔?瓊斯巫師不是說,讓你遇事去取下老大門口的那把魔刀嗎?」

「這我沒忘,」謝山蹲在一旁,眼神茫然而空洞道:「你們睡了以後,老大起來把門口的那把魔刀取下來拿屋裡去了。」

「都怪我,」我神情隨之一黯。難怪昨夜臨睡覺前,老大曾讓澤塔?瓊斯巫師進去幫他驅趕一下鬼魂。唉,都是自己的過失,想到這,心中波瀾大起道:「若沒被那大老鼠咬上這一口,備不住我會陪你一夜的。」

「謝了老弟,」謝山心中卻是被我這句話打動了,輕笑掩飾著眼眸中的尷尬。過得一會兒,才神色黯然的輕輕點頭道:「我扶你回屋休息去吧?外面的風,好像停下來了,我得出去著看看。」

「行,」的確還想睡上一個回籠覺的我,發自內心的沒有拒絕。心中嘆了一口氣「對了山哥,一會麻煩你把那隻大老鼠的皮扒下來,在那隻大老鼠洗乾淨,幫我燉湯喝。在幫我把那老鼠皮收好。」

謝山輕輕一震,眼神在那石棺板上的那隻被他扯下頭的那隻大老鼠身上游過,驚得直是咂舌,猶豫道:「燉湯,吃老鼠?我說老弟,你不會是認識很多老廣吧?」

多次去過廣東的謝山,豈能不知道老廣愛吃老鼠,而且是習慣眾人皆知,歷來還有老鼠干豬肉價、一鼠頂三雞之說。每年的冬季,特別是立冬過後,是捕捉老鼠的旺盛季節。在麻涌地區,有許多人不但捕捉老鼠吃,還將老鼠加工製作成干臘肉。就現在這個價,以每公斤60元的高價在市場上出售,生意相當紅火。

「老廣?」我一時沒明白謝山的話意,神態有些扭捏的的輕聲道:「你說的廣東廣西兩廣人?」

「是訝,」謝山臉色微沉,但很快又露出了寬容而柔和的眼神。

「聽說過,」我明白過來了,原來這把我吃老鼠湯,與廣東人吃老鼠聯繫在一起了。趕緊辯解道:「就聽說過廣東人的飲食習慣。最經典的段子是:廣州人除了天上飛的飛機,地上四條腿的板凳,海里的潛艇不吃之外,能下到鍋里煮的東西就都能把它消化掉。我與他們不一樣,這老鼠可算作是成了精的老鼠,對我這種既能與人交往,又能與鬼魂打交道的人來說,絕不會是件壞事。」

「那我能喝這老鼠湯,吃這老鼠肉嗎?」謝山強顏露出了個難看的笑容。

饒是以謝山現在的心情,令我也忍不住汗然。我若說出能與不能的任何結果,就好像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只能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道:「這我就不知道了。」

「說笑呢,我怎麼可能吃這老鼠肉?這幾年沒少去廣東。說什麼我都不肯與他們去吃鼠肉,」謝山的神色微微一黯。臉色有些不好道:「你要吃,我就幫你去燉。那老鼠皮,我會幫你收好的。」

謝山的確沒想吃的念頭,其次他知道,並非所有的老鼠都是能放在餐桌上的。廣東人吃田鼠,而非家鼠。據說,最妙的是生長在甘蔗地里以甘蔗為食物的田鼠。十月過後,珠三角的甘蔗林沙沙作響,甘蔗熟了,而以甘蔗為食物的田鼠也長肥了。於是食客們聞聲而動,這時候的田鼠個頭大,味道鮮美,放入火鍋,據說別有一番滋味。廣州的那個朋友告誡謝山說,想吃田鼠,必須自己動手去抓,酒店裡的可靠不住。更何況這墓穴深處的變異大老鼠,他想都沒有多想。

人死時七魄先散,然後三魂再離,這可是道家學說。想多了,卻讓我覺得這個現實的世界,距離自己越來越遠。其實來大漠之前,我可是不信神,不信鬼的學者。從我入學考古系那天起,接受的教育就是鬼神之學說,是絕對不能溶入考古學術。但長大成人的我們,又怎能不知道人的精神分而可以稱之為魂魄,其魂有三,一為天魂,二為地魂,三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沖,二魄靈慧,三魄為氣,四魄為力,五魄中樞,六魄為精,七魄為英。三魂當中,天地二魂常在外,唯有命魂獨住身。天地命三魂並不常相聚首。人死之後,七魄隨之消散,而命魂也自離去,生命即以此告終。

身體疲倦的我,很快地睡著了。

坐在車上的一名看守隊員,把衝鋒槍抱在懷裡,以防突然有野獸或者個別別有用心之人突然躥進來傷害我們,那隊員一邊抽煙一邊聽著周邊的風聲,沙漠深處走,最讓人頭疼,誰知道沙漠的深處潛藏著多少危險的陷阱。

沙漠就是這樣,表面上看很平靜,無風的時候,整個大地都象是被金黃色的絲緞所覆蓋,可是在這平靜的表面之下,吞沒了無數人和動物的生命。

大上午的,在大漠之中,卻一絲涼氣都感覺不到。外面巡視一圈的謝山,回來后對那大老鼠進行了扒皮后,並將大老鼠身的毛渣洗乾淨后,用刀開膛破肚,取出內臟后,再用水清洗一遍后,等水燒開后,熟練地將老鼠投入滾燙的開水鍋中。

甬道中,肖鷹他們過了我被大老鼠咬傷地點不久。四周突然間出現的霧氣,印入肖鷹他們眼中物體,直接刺激了他們的大腦神經!就這一會,讓天不怕地不怕的肖鷹第一次有一種恐懼到想逃跑的感覺,全身的毛孔在一瞬間全部收縮了起來。哪來的霧氣?霧氣之中隱隱約約又能感覺到霧氣之中一圈圈鬼魅一樣的影子出現在了他們的左右,近到動一下就可以觸碰到的距離。

霧氣越來越濃,所有更的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個都快哭出來了,他們強忍著,生怕驚醒了周圍的靈魂。澤塔?瓊斯巫師見事不妙,忙伸手去腰間去取鐮刀,哪知鐮刀並不在身。這時才想起昨夜裡,鐮刀借給了肖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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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學盜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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