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一章,李墨丟了!
若真是這樣,那麼這頭妖獸的晶核可就要白白浪費掉了。
當然,趙大義自己心裡也有一個小算盤,想要得到這枚妖獸晶核。
「什麼晶核。」李墨聞言,轉頭朝著火蜥蜴王的屍體撇了一眼,看到它那副猙獰而醜惡的樣子后,臉上露出厭惡的表情,擺了擺手道:「不要了不要了。」
趙大義聞言,臉上頓時露出喜色,激動道:「墨師兄如果不要的話,那我可就要收走了!」
李墨開口道:「你要是想要的話就自己去拿吧,反正我是不要了。」
「那就多謝師兄成全。」聽到對方的話語后,趙大義立刻就對著李墨行了一禮,緊接著摸出一把長劍,向著火蜥蜴的屍體跑去,刷刷幾劍下去,就將它的頭顱破開,從中取出一枚火紅色的晶核。
「這是墨師兄賞賜下來的,我們三人都有份,你小子不準獨吞。」
俊一瓢看著趙大義手中的晶核,開口說道。
後者聞言,目光一轉,立刻回應道:「沒問題呀,你之前不是也拿到過一枚晶核了嗎,也取出來,咱們三人一起分了。」
「那是我拼了命自己擊殺妖獸得來的晶核,憑什麼要拿出來分掉!」
俊一瓢一聽要分自己的晶核,立刻就急眼了。
「我們三人早就已經說好了,得到的東西平分,難不成你想反悔?」
趙大義一臉凌然的說道,說完還不忘對著田小果來一句,我說的對吧小果師妹。
話語一出,場面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感受到幾人把目光注視到了自己身上,田小果俏臉一紅,支支吾吾的說道:「咱們幾人之中我的修為最弱,基本上沒出什麼力氣,能夠得到一枚火炎果就已經很滿足了,妖獸晶核我就不參與了,你們二人一人一顆就行了,我覺得很公平。」
「那可不行,我們是一個隊伍,一起冒險所得到的東西,自然要平分。」
俊一瓢和趙大義二人立刻開口道。
田小果再次開口道:「不用了師兄,小果能夠得到一枚火炎果就已經是靠你們二人照顧了,如果再分妖獸晶核的話,我的心裡會過意不去的,如果你們再這樣說的話,那下次我就不和你們一起組隊了。」
俊一瓢和趙大義聞言,立刻就慫了,當即擺了擺了手,不再提妖獸晶核的事情。
就這樣,三個人的隊伍,在此次的冒險中,俊一瓢得到了一枚火炎果和妖獸晶核,趙大義也是如此,唯有田小果出力最少,只得到了一枚火炎果。
其實這個方法也是最好的處理辦法了。
消息是趙大義提供的,如果沒有他,俊一瓢和田小果將會一無所獲,得不到任何東西。
而在這次採摘靈藥的過程中,俊一瓢可謂出力最大,甚至若不是因為他及時趕到,趙大義和田小果二人可就危險了,拿不到靈藥事小,說不定連姓名也會丟在這裡。
在這次的過程中,他們兩人出力最大,而田小果則是全程划水,並未出多大的力氣,如此分配,顯然是非常的合理。
待三人分完火炎果和晶核以後,隨著李墨一聲招呼,三人便跟著他的腳步,緩緩走出山谷,向著幾百裡外的天水村走去。
趙大義已經把自己關於李墨的猜測,告知給了俊一瓢和田果二人。
兩人聽到他的猜測后,又聯想到李墨這怪異的行為,也是認同了他的說法,懷疑李墨重傷的原因,就是神智收到了損傷,至於他為什麼會出現在此地,三人並不知曉。
可不管怎麼樣,在他們看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把李墨送回宗門。
可三人身上只有求救玉簡,並沒有能夠和宗門直接傳訊的通話玉簡,無法把李墨的消息傳送回去。
於是,俊一瓢提議,天水村駐紮著天雲宗高手,他們身上絕對會有傳訊玉簡,且天水村距離此地只有區區幾百里,憑藉他們的速度,最多只要一天的時間就能趕到,所以他們便決定帶著李墨前去天水村,然後通過駐紮在那裡的高手,向宗門發出傳訊。
「你們幾個快一點呀,按照你們的速度,要多長時間才能找到她呀。」
走在隊伍最前面的李墨,轉頭看了看被甩在身後的三人,見他們的腳步那麼慢,就開口催促。
「呼,師兄你等一下,你的速度實在太快,我們幾人很難跟的上你呀!」
趙大義氣喘吁吁的說道,他的身後,俊一瓢和田小果皆是如此,個個氣息不穩,臉上露出疲倦之色。
只因李墨雖然神智恍惚,但一身修為還在,即便在不動用靈力的前提下,僅憑肉身之力趕路,三人也遠遠無法跟上。
「好吧好吧,我走慢一點,不過你要加把勁,不要慢吞吞的走了,跟蝸牛一樣。」
李墨一臉嫌棄的開口道,臉上的表情好像一個孩子一般。
後方三人見狀,臉上頓時露出了羞愧之色。
就這樣,四人一前一後的向著天水村所在的方向走去,一路上雖然也碰到過幾條火蜥蜴,但它們在感受到李墨無意中所散發出來的力量波動后,便本能的退去,不敢靠近他們幾人。
俊一瓢看著李墨嚇退一條又一條的火蜥蜴,眼中也流露出了羨慕的目光,暗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擁有此等修為,僅憑氣勢就能嚇退妖獸。
摸了摸懷中的火炎果,他的眼中露出一抹堅定,等自己把李墨的事情處理好以後,他便立刻閉關,憑藉此果,突破到築基境。
經過半天的路程,四人聚集天水村已不足五十里,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再有半刻鐘的時間,就能趕到天水村了。
可偏偏怕什麼來什麼,就在三人想著沒什麼問題的時候,意外還是發生了。
他們三人驚恐的發現,李墨丟了!
跟的最近的趙大義,在翻過一個山頭之後,忽然發現李墨的身影消失在他的目光中,無論自己如何搜尋,都無法看到他的身影。
「你怎麼搞的,跟個人都能跟丟。」
因為力量耗盡而跟在最後方的俊一瓢,在發現跟丟了李墨后,立刻指著趙大義的鼻子說道。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先把人找到再說吧,墨師兄神智受損,一個在外面,萬一碰上血煞宗修士可就危險了。」
田小果出面攔下二人,言語中透露出些許擔憂。
「怕什麼,以他的修為來說,血煞宗普通弟子碰到他就是一個字,死!」
對於李墨實力十分有信心的俊一瓢開口道。
「他現在是神智出了問題,萬一血煞宗修士騙他怎麼辦。」田小果再次開口道。
「行了行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先把人找出來再說,那麼短短時間內,他走不了多遠,我們分開尋找,兩個時辰后,不管找到還是沒找到,都必須回到這裡集合。」
趙大義緩緩開口道。
「行吧,只能這樣了。」俊一瓢開口回應道。
隨後,三人便分散開來,向著三個方向追去。
與此同時。
生長火炎果的那片盆地之中。
虛空中,忽然泛起一股漣渏,陣陣靈力波動蔓延,緊接著有白光閃過,待到光芒散去后,一道身穿白衣的絕美少女,出現在這片盆地當中。
此女長相清冷,氣質孤傲,宛如一朵白蘭花一般,清美絕艷。
這位忽然出現的清美少女,正是前來尋找李墨的林小夕。
林小夕出現在這片盆地的瞬間,其清冷而又高傲的目光,就落在了不遠處的一顆小樹苗上,見上面生長的果實已經被人摘走,便搖了搖頭,將目光放在了那隻火蜥蜴的屍體上面。
從火蜥蜴王脖子上殘存下來的氣息來看,她確定自己沒來錯地方。
隨後,她閉上鳳眸,先天境界獨有的神識之力,自她高挑曼妙的身軀噴涌而出,以盆地為中心,向著四周延伸而去。
片刻后,林小夕再次輕嘆一口,將神識收入體內。
「跑哪裡去了?」
一道聲音傳來,而後,她的身體凌空而起,向著盆地外飛去。
…………
天水村,雖然是以村為名,但規模和其內所居住的人口,卻十分的龐大。
村子佔地足有百里,居住著數萬人口,村子之大,堪比一座小型城鎮。
原本這個村子,也並沒有那麼多人口,只有百戶左右,可隨著時間的流逝,周圍水源的缺失,天水湖成為了方圓千里內,唯一的水源。
於是,千里內的凡人紛紛背井離鄉,拖家帶口的來到了天水村生活,畢竟沒有水源的地方,凡人是絕對無法生存下來。
長此以往,天水村的規模越來越大,直到現在,變成了一個堪比城鎮大小的村落,由於天水村村長的堅持,這座越來越大的村子,始終沒有改名為城鎮,一直都叫天水村。
天水村的中心位置,有著一個小小的湖泊,其內水質清澈,直徑不足十里,和龐大的天水村相比,顯得非常的渺小。
不過在數百年前,這座湖泊要比現在大上十幾倍,可隨著地下深處的熔岩不斷烘烤,這座龐大的湖泊變的越來越小,原本佔地幾十上百公里的大湖,變得只有現在不足十里。
可就是這樣一座小小的湖泊,卻是天水村數萬名村民唯一的水源,整個村子之所以存在,就是因為這座湖泊。
所以,在原天水村村民的眼中,這片湖泊就是他們村莊的聖地,圍繞著這片湖泊,也出現了很多傳說,其中最為出名的,當數龜王爺的傳說了。
根據原住民的代代相傳,這個湖泊之中,住著一頭體型和小山一般大小的老龜,老龜守護著湖泊,也守護著天水村,每當有妖獸想要入村作亂的時候,這頭老龜便會從湖中爬出,將妖獸趕跑。
所以,村民們將其稱之為龜王爺,為此,天水村的原住村民,還在湖旁蓋了一座龜王廟,每年還會舉辦一場龜王大典,以此來表達他們對於老龜的崇敬。
隨著搬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一年一度的龜王大典,也越來越大,每次舉行,都堪比新年一般。
隨著龜王大典的臨近,天水村也變得逐漸熱鬧了起來。
因為村子太大,而村長又不願意改名為城,為了方便管理,天水村又被分為東西南北,四大村莊,由四個村長管理。
其中,天水西村所居住的人口最多,也是最富有的地方,足有五千多戶人家。
其次是天水南村,和天水北村,兩個各自生活著四千多戶人家。
至於天水東村,則是最窮的一個地方了,僅僅居住著上百戶人家。
不過這上百戶村民,基本上都是天水村的原村民,不是後來搬過來的人。
這上百戶的村民之中,生活著一個特殊之人,他神智不清,渾渾噩噩,是一個智力不全的痴獃之人,終日拿著一根打狗棍,在東村遊盪。
此人天生一副痴獃模樣,被村裡人稱以為二龜蛋。
不過二龜蛋雖傻,但淳樸的村民們,卻並沒有嫌棄他,時常會把家中的殘羹剩飯拿給他吃,依靠這些殘羹剩飯,他才能活到今天。
可以說,他是吃著百家飯長大的人。
這一日,東村有一位少女出閣,二龜蛋手持一根打狗棍,捧著一張傻傻的笑臉,在少女家裡忙活了一整天,雖然並沒有幫上什麼忙,但他乾的卻是最臟最累,最沒有人願意乾的活。
直到少女被大紅花轎接走,二龜蛋才清閑下來,看著緩緩離開的花轎,髒兮兮的臉上露出陣陣傻笑。
「哈哈哈,你看這傢伙高興的,就好像自己娶媳婦了一樣。」一位村民看著傻笑到二龜蛋說道。
「這傢伙,每次咱們東村有人出嫁,或者有人死去的時候,都會出現,就好像特意送他們離開一樣,就和他爹大龜蛋一樣,一次都沒拉下。」另外一位村民緊跟著開口道。
「他爹大龜蛋就是一個傻子,也不知從哪裡把他撿了回來,誰知長大以後,也是一個傻子,真是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麼。」
「什麼傻子不傻子的,今天我閨女辦喜事,來者皆是客,既然來了,那就吃完飯再走。」
一位紅光滿面,臉上堆滿笑容的老人走了過來。
從他身上穿著喜慶的衣服來看,他就是今天嫁出去的少女的父親。
老人來到二龜蛋的面前,一把拉住站在門口目送轎子里來的二龜蛋,拉著他就往院子里走。
正一臉傻笑的二龜蛋見狀,立刻露出一副害怕的模樣,慌忙掙脫老人的手臂,遠遠的躲開。
「哈哈哈,劉老頭你就別再拉他了,二龜蛋蛋的性子你還不知道嗎,他根本不敢坐在桌子上吃飯,還是和以前一樣,給他兩個饅頭就行。」一位村民笑著說道。
「也是,也是,苦了這個傻孩子了。」被稱作劉老頭的人也知道二龜蛋不敢入席吃飯,自己就算再用力,也絕對拉不過來,於是就轉身喊道:「閨女她娘,去拿一隻燒雞出來,給二龜蛋吃,不妄他在咱們家倒了一天的泔水。」
「好嘞。」一道女性聲音傳來,只見一位頭髮略白的村婦,拿著一隻香噴噴的燒雞,來到劉老頭面前。
劉老頭笑了幾聲,而後接過婦人手中的燒雞,緩緩放在地上后,就招呼著其他村民入席吃飯去了。
待到所有人都離開后,二龜蛋這才伸出髒兮兮的大手,將地上的燒雞拿起,滿臉傻笑著向村外跑去。
「哈哈哈,這傢伙!」院子內的村民轟然一笑。
不一會的功夫,二龜蛋就抱著燒雞出了村子,來到了一片小樹林之中。
看了看懷裡散發著濃濃香味的燒雞,二龜蛋的臉上露出傻傻的笑容,嘴裡流出了口水。
就在他準備享用這隻燒雞的時候,一道聲音傳來。
「哪個……大哥……你手裡的燒雞……可以分我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