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離

楊離

昨日午時,柒若關又迎來了一場腥風血雨,兵力顯然無法再撐下去,正在溫庭淺愁光滿面時,一位英勇的少年給了他希望。

染若城南門異常混,溫庭淺慌忙趕過去,只見南城門下大軍聚集,淺叫來燃燈,問道:「這是誰的兵?

「這需將軍自己前去查看。

只見城下一身著金甲的少年,仰慕地望向溫庭淺:「末將楊離,特來投奔,早聽聞溫庭將軍大名,不知可願收留楊離?

溫庭淺二話不說,就打開城門,迎大軍進城,自已親自前去迎接楊離:「將軍有多少兵馬?」

「末將不才,只有精兵五萬。」

「夠了。」燃燈走來,面帶笑容,他明白,楊離是克服了多大的難關才來投奔溫庭淺,同時陪著楊離的,還有他的夫人張寧沫。可那張寧沫,燃燈總覺得眼熟,卻又叫不上她的身份。楊離,他一定會是將來戰鬥的關鍵。

楊離成為了溫庭淺的佐吏,深得溫庭淺的信任。

妖精們又來了,揚言要提著余靏的人頭,去玉帝處領賞,楊離衝過去就是一戟,了結了那口出狂言的小妖。妖精們成群結隊地向他撲來,他卻一人在妖群中起舞。

「他好強。」溫庭成對燃燈說。

「對,僅他一人,便在可群妖中橫行。」在那紅日的映襯下,猶如一幅油畫。溫庭淺對燃燈有戒心,可楊離不一樣,實力強勁,更值得信任。溫若淺望著這個年少有為、意氣風發的少年,顯然少年早已超越自己,無論是在統兵上,還是武力上,都遠勝於溫庭淺。

「他和我兒子差不多大。」溫庭淺和燃燈搭擋這麼多天,還未曾向他提起過溫庭諾,他叫溫庭諾,和楊離一樣年少輕狂,但沒實力,和楊離差遠了可我仍為他的堅持與勇氣驕傲。」

他向燃燈講,溫庭諾不顧他的阻攔,堅持要上戰場,要殺一隻魔種,要成為父親那樣的人,可他終歸與溫庭若無緣,他們父子二人,或許再也無法見面了。

燃燈雙手合十,仰天嘆了一聲:「善哉.」

硝煙伴隨著日出而消散.少年楊離的第一戰,大獲全勝,整個軍隊沸騰了,似乎他們戰勝了玉帝,勝了這三界,可井底之蛙終不知天下之大,燃燈卻並不以此的喜。他明白,天庭窺視著他們,窺視著楊離,下一次來的,或許就是玉帝的天兵了。

只怕到時流的血,便可淹沒這偌大的柒若城。燃燈從始至終,只出過一次手,溫庭淺不讓燃燈上戰場,燃燈也明白。可天兵一來,溫庭淺可會求燃燈?

「少主他,可帶著寶蓮燈?」

「是。」

「你可知寶蓮燈是誰的?」燃燈笑了,寶蓮燈正是他親手交於余靏手中的。

溫庭淺愣了一下,頓時明白了什麼,他兇狠地看向燃燈:「這一切的一切,可都是你的計劃?你殺死接引,嫁禍給創世靈祖,又將他變為嬰兒,賜於我,讓我替他承擔罪名,與三界為敵!

「不錯。一切都是我乾的。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殺死了養你的師傅,陷害了疼你的師尊,又要利用你的師尊去殺死玉帝,又讓玉帝來殺我?整個三界被你玩弄於股掌,你到底想到得到什麼?到底誰才是你想殺的人?溫庭淺大怒,原來己的搭擋是一切的幕後黑手,這讓他極端失望。

「你想知道么?我告訴你,我沒有想殺的人,只有為人而殺人,我在操縱著一切,鴻鈞,盤古,創世靈祖,菩提、女媧、三清,皆是我的人偶,你猜猜我下一步要做什麼?」燃燈的臉上浮起一絲邪惡的微笑。

原來溫庭線的懷疑一直沒錯,這個燃燈在利用他,利用玉帝,利用三界

「來人!」

「在!」

「押燃燈入獄。」

「哈哈,我要乾的事沒人能攔住我,下一個遇害的,可是他楊離!燃燈異常淡定,似乎他此刻說出來,下一秒楊離就要死。

可楊離還是帶著軍隊安然無恙地回來了。

此後的幾場仗,千里眼始終觀察著楊離,他忽得明白,擊退妖族進攻的不是余靏,而是楊離,可那楊離有多強?他甚至說即便天兵來了,他也不懼。千里眼上奏玉帝,奏摺上仍寥寥幾字:楊離,凡人之軀,比肩神明.

他沒有任何修為,沒有任何境界,但體魄卻可抵天兵,他好似是天選之子,好似是天界的天敵,莫名奇妙地出現,又莫名奇妙地消失。甚至知道千里眼在妖群中觀察著他,而千里眼又彷彿什麼都觀察不到,好似一鼓力量壓制著他,使千里眼無法獲取任何有用的信息,只能用「凡人之軀,比肩神明」來敷衍玉帝。

燃燈被押入大牢,嚴加看守,四面皆兵,一隻螞蟻也無法進入。

燃燈笑道:「接引師尊說:信者魂離身,立善也。筆落羌下,離者生;提劍笛響,離者死;唯善與后,而生戩,難信與佛,而生空,又可;天生吾族,豈可輕信?」燃燈雙手合十,閉上眼道:「楊離,你窺探到我,但可探到我的心中?」

楊離的眼睛瞬間一片黑暗,像是被撕裂一樣地慘叫。張寧沫趕忙上前,將楊離攙扶到床上,「這是怎麼回事?」張寧沫問。

「不明白,方才我正在練戟,可眼睛忽地暗了,現在好多了。「想必是累了,你先好好休息,前線有戰況會通報於你,

「行」

燃燈仍閉著目,可在心中造了個虛空,像是宙夢清聖界。虛空中一個水晶球格外顯眼,好似夜空中的明星,青碧的寶石。而水晶球里,似乎是一個人的視角,正在嚴酷的沙漠上,艱難地行走著。忽地,水晶球被被一個黑影遮住,像是故意不讓燃燈看,他緩緩走向燃燈,腳步聲伴隨著水流,閃爍著夜光。

「我現在可以把楊離殺了么?」那裡影開口了。

「不可以。」燃燈道。

「何時,楊離該死?」黑影響。

「筆落羌下,離者生;提劍笛響,離者死。這需要等楊離子嗣出生之時。」

「你是怕那楊離的天眼無人繼。」

「天眼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轉眼間,里影不見了,燃燈繼續盯著水晶球,看的入迷,口中自言自語道:「你若無恙,我便無悔,他敢動你一根手指,我還他有來無回。

柒若城上空,夕日的餘暉圍成一片,映得它如此之美。雲層中隱約出現一個金黃的光球,向下衝去,隨之而來的,是一個又一個的光球,雨滴似得直砸柒若城。

但雨滴卻無法進入,柒若城外一層似是有屏障,阻擋著天兵的入侵。

「天兵來了!」

一串金甲落在城外,望著柒若城,似乎要將這城深埋地底世不得見日。金甲們整齊地排列,兵臨城下,氣勢如潮。

深獄中的燃燈笑了笑:「貧僧的結界,豈是汝等小輩能破的。狂風咆哮,空中落下一道驚雷,直向柒若城衝去,但柒若成的屏障金剛不壞,沒有什麼能擊碎它。

楊離站在城牆上,高舉大戟,吼道:「將士們,準備迎戰天兵飛上天空,擺成一個平面,城上的弓箭源源不斷地射過去,可那大盾似的平面總是擊不破天兵們掀開盾牌,露出長劍,散發出一道是耀眼的光芒,直向城門衝去。城牆上的士兵有的口吐鮮血,有的身軟弱無力,有的在地上痛苦地打滾

楊離拿起弓箭,瞄準天兵,將飛鳥似的弓箭從手中放去,在空中劃過一道裂痕,一個天兵舉起盾牌,擋住了飛鳥,可那飛鳥不屈服,仍然衝擊著盾牌。天兵皺了皺眉,用儘力量,向著前頂去,飛鳥頓時消散。

「楊離,這就是你的全力么?」天兵嘲諷地向楊離大喊。

楊離未回他的話,默默地,又射出一支飛鳥,將天兵擊落,重重地墜在地上,驚起一灘埃塵。旁邊的天兵驚呆了,他是一個凡人么?

「我們小看了他。一個天兵說道。」

楊離惡狠狠地望著天兵,雖面對的是仙,但面無懼色,彷彿螻蟻一般,黑洞似的雙眼中有著深不可測的力量與機密,眼神充滿了惱怒與邪惡。

夕陽映襯著這幅畫--城牆上的人手持大戟,怒視著天空中的神,可那人身後空無一人,孤零零地面對著空中成群結隊的神,氣勢卻絲毫不亞於那些蔑視他的神明。

人仙大戰一觸即發,天兵們如蜂潮般沖向楊離,此時溫庭淺也帶隊趕了過來,將酒罐子點燃,用木車投出去,在空中形成一團火球,與蜂擁而來的金甲們相撞。發出「轟隆」的響聲,伴隨火球而去的,還有一支支的弓箭。一個天兵踏上城牆,揮出一劍,劍氣便是以殺死數十人,楊離大怒,一戟使向他戳去,天兵揮劍去擋,聲音驚天動地。溫庭線帶著劍跳了過來,斬斷了天兵的身子。隨著一個又一個天兵的來到,城牆上的人們逐漸難以抵擋,情況十分危急。

一個士兵走到溫庭線面前說:「我們要不要放燃燈?」

溫庭淺大怒:「糊塗,燃燈若到此,必將引人注目,到時候天兵天將來,你以為燃燈的結果有用嗎?」

「明白了。」「

燃燈笑了笑,溫庭淺果真是井底之蛙,未見世界之大,他的結果,即使三清來了,也不一定能破破。就算人死盡,柒若城也安然無恙。

可是溫庭淺一行顯然無法抵禦天兵,眼看大勢已去,就要滅城。忽地,楊離額頭血絲漸布,撕出一道縫來,楊離捂住額頭,痛苦地慘叫,扔下戟,跪在地上,口中念叨著:「不要,這是什麼?」

雙眼再次昏黑。

可額頭上,一隻冒著藍光的眼睛閃了出來,亮徹整個天空,擊碎了剛迎來的黑暗,好似又叫來了剛下山的夕陽。

一旁的天兵用肘部遮住眼,叫道:「這是什麼?傳說中的天眼么?可天眼怎麼會生在一個凡人身上?」

上古時期,天帝死,化作兩顆金丹,一顆代表著三界之中一顆代表著洞察萬物,而且,天帝那可怕的神力,分散為兩股,融入金丹之中。

一顆金丹被元始天尊所得,根據天帝遺詔,尋神族後人,正

是如今的玉帝,玉帝靠著金丹為母報仇,坐上了三界之主的位置;一顆金丹本屬玉帝,但卻不知所蹤,是如何被這凡人楊離所得的?不得天兵們思考,便化為了灰燼,而這,驚呆了一旁的溫庭淺,心想:楊離有如此恐怖的力量,燃燈想殺他何其之難!

「天眼現身了。」

這消息響徹三界,再次引起轟動,自天界下詔以來無數的驚喜不斷湧現:余靏,空戰,寶蓮燈,天眼。要知道,天眼可是當年差點引起大戰的神物,如今現身,無不讓每個人震驚。

凌霄殿上,玉帝驚鄂地問道:「這是傳說中那顆本該屬於朕的金丹么?看來這場仗越來越有意思了。」,

道德天尊笑子笑:「陛下,楊離的天眼是如何來的,陛下不想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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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初升之滅靈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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