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何方宵小
見蘇飛紅臉色如常了,端木易才道:「蘇少主,目前,事已至此,兇徒未滅,真正的大戰還沒開始,我們還要多多謀划此事。」
嚴靈琳道:「楊公子,這會兒不害怕了?」
「害怕?我何時害怕過了?」饒是端木易好脾氣,此時也有些生氣了。
「呵呵,不害怕最好了。」嚴靈琳笑道。轉眼看向蘇飛紅道:「蘇少主,對於這血刀寨,你了解多少?」
「這可惡的血刀寨,之前曾屢次有人前來我蘇家,想要說服家父,一同偷掠這陰陽城的人口,意圖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蘇飛紅道。
「哦?不知他們想要達到什麼目的?」嚴靈琳道。
「具體不知,但是最近已經有幾個小家族被滅門,死狀均是一致,屍首盡皆變成了乾屍,血液一滴不剩了。」蘇飛紅道。
「看來這血刀寨必然與魔宗脫不了干係。」嚴靈琳道。
黃吉望向嚴靈琳,目中頗有異色,端木易忙戳了他一下。
「估計必是如此。我看三位都不是我陰陽城之人,想必三位不知,在這陰陽城之中除了城主府之外,就剩下我蘇家與劉家最是興旺了。我蘇家弟子也是遍布整座陰陽城,前一次,血刀寨派人再次來遊說家父,結果兩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家父與太上長老聯手,才將來人趕跑,剛喘了一口氣,不料被十數名血刀寨兇徒為主,太上長老當場殞命,我父拚死抵抗才最終逃得一命,返回家裡,吊著的一口氣,不久也咽下去了。」
說話間密地的陣法傳出嗡嗡聲響,顯然是有人在叩擊陣法。
眾位三位稍坐,我出去看看。蘇飛紅說著話,身形一閃,飛出了密室。再回來是,身後跟著十數名健壯青年。
蘇飛紅坐回主座,對著站在最前面的一個青年道:「蘇海,快將你們最近探聽到的消息說來。」
「是,少家主。今夜事發突然,我等未及趕回,戰事已經結束。當時我們在城東劉家附近,劉家也遭到了血刀寨兇徒的襲擊,諾達的家業毀於一旦,悲慘狀況,不比我蘇家好到哪去。」
「蘇海?你說什麼?此言當真?」大長老猛地站起身了,驚訝不已。
「稟大長老,小子絕無虛言。劉家被滅,我蘇家也幾乎被滅,但是城主府,卻毫髮未傷。」
「城主府毫髮未傷?這不可能!絕不可能!」二長老不可置信地道。
「事實確實是如此。我親眼所見,城主府一如平常。」另一個健壯青年道。
「這真是有意思了,陰陽城三大勢力,我蘇家和劉家慘遭滅門,他城主府卻安然無恙?」二長老道。
「這隻能有一種解釋,就是那血刀寨兇徒遊說我家主不成,就說服了那城主小兒,以至有今日的大劫。」大長老道。
「事已至此,我們還是想想如何才能找到血刀寨兇徒的老窩才對。」蘇飛紅道。
「此事不難,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只有從城主府入手才有找出血刀寨的可能。」嚴靈琳道。
「此時的城主府必然有所戒備,我們如何向城主府下手?」蘇飛紅道。
「沒有別的辦法,只好殺進去。」嚴靈琳道。
「不錯,正是只有殺進去,擒住了城主,方能得知血刀寨的下落。」端木易贊同道。
「可是眼下我們實力大損,拿什麼與城主府血拚?」蘇飛紅道。
「蘇姑娘莫憂,有我,還有我師兄在此,那便不成問題。」黃吉趁機吹噓了一把。
「兩個膽小鬼,此時倒逞起英雄來了。罷了,此去城主府,還是由我打頭陣吧。」嚴靈琳慨然道。自始至終,都沒有將端木易與黃吉二人放在眼中。
「既然嚴姑娘這麼說,那楊公子你意下如何?」蘇飛紅道。
「無妨,我為嚴姑娘掠陣,這打頭陣的功勞就讓給嚴姑娘吧。」端木易道。
「膽小鬼。」嚴靈琳更加確信自己的判斷,這二人就是一對紈絝,原本沒有什麼本事,只是喜好說大話而已。
「既然如此,事不宜遲,趁早不趕晚,趁天還沒亮,此時殺進去,或許能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蘇飛紅道。
「好。」端木易道。
「此事不用人多,五位長老,你們在密地梳理家族資源,收攏趕回來的族人。我與三位貴客前往城主府。」蘇飛紅當機立斷。
「少家主,你萬萬不……」大長老就欲勸阻,蘇飛紅打斷了他的話。
「不必多言,若我戰死,請大長老主持家務。」蘇飛紅語氣堅定。大長老不再說話。
「我們出發吧?」蘇飛紅對著嚴靈琳和端木易二人道。
四人同時起身,既往密地之外飛去。
……
城主府上空寧靜的夜色中,四道身影悄然靠近,不是別人,正是端木易等人。
四人立在虛空,望著城主府中鱗次櫛比的屋舍樓閣。
端木易道:「如此多的房舍,誰知道城主寢室在何處?不知嚴姑娘有何高見?」
嚴靈琳略一思考道:「這,沒有別的辦法,只好讓那城主自己出來了?」
「自己出來?嚴姑娘不會是昏了頭了吧?」黃吉笑道。
嚴靈琳白了黃吉一眼,繼續道:「諸位看見眼下的那幢最高的樓閣了嗎?我想此建築立在城主府中央,即便不是城主住處,也必然是城主府的重要所在。不如我們集中力量,一舉將之摧毀,給他來個敲山震虎,我就不信到那時,那個狗屁城主還能夠做縮頭烏龜不成?」
蘇飛紅目中精光一閃,隨即又暗淡下來。顯然是對己方實力沒有自信。
端木易道:「可以一試。」
嚴靈琳聽見端木易贊同,隨即道:「行動吧。」話音初落,徑直飛了過去,端木易、黃吉、蘇飛紅緊隨其後,四人同時打出一道掌力,四道強勁的攻擊合在一起,形成龐大無匹的攻擊之力,瞬間傾瀉而下。
轟隆隆——
一聲爆響,一幢高大的建築瞬間化作飛灰瓦礫,四散飛濺而起。建築之中沉睡著的眾人毫無反抗和掙扎的機會就化作了劫灰,隨著煙塵四散開了。
四人收起攻勢,正欲轉身。
「呔——」
一聲大喝,震得四人耳膜欲裂。
「何方宵小,敢來我城主府撒野?」一聲低沉的怒吼打破夜的寧靜,整座城主府瞬間躁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