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朝堂之戰，一觸即發
「蒙大將軍，這一戰，你作何想法？」
王翦走到蒙恬身後。
此刻距離早朝還有一刻鐘。
文武百官站在大殿外等候。
蒙恬冷笑一聲。
「王將軍，你覺得呢？」
「王某愚鈍，蒙大將軍，還請明示。」
蒙恬目光一凝。
「你這個老奸巨猾啊，這壞人總是我來做是嗎？」
王翦訕笑。
「好，那我就告訴你，贏子歌自取其辱，陛下到時候定會怪罪，至於他的下場嗎？畢竟是父子，我看，這贏子歌對於陛下還有可用之處，他最後還要回邊塞。」
「嗯，蒙大將軍所言極是，那……」
王翦朝蒙恬又走進了半步，將聲音再次壓低幾分。
「誰能成為太子呢？」
蒙恬眉頭微皺。
「王翦，這件事要陛下來定奪，你我做臣子的，怎敢妄議啊？」
「你我二人都是肱股之臣，這未來的儲君，也關係這你我的仕途，我也是想及早打算。」
王翦似乎是要打破砂鍋。
「你啊，其實心裡明白的很，非要我說出口嗎？」
蒙恬冷笑著斜了眼他。
王翦見狀，伸手一把拉住了蒙恬的手，他在蒙恬的掌心寫下了一個十八。
「蒙大將軍，只需點頭搖頭就是。」
蒙恬微笑著點了點頭。
「看來我和蒙大將軍想到一處了，哈哈……」
王翦笑著鬆開蒙恬的手。
「那你我等下，是不是就力薦此人？」
「你說呢？」
蒙恬說著目光掃向前面。
「到時候，咱們看著那兩位就是，我想今天對於大秦來說，實在是太重要的一天了。」
王翦順著他目光看去。
只見前面正是文官之首。
丞相李斯和府令趙高二人。
就在此時。
一陣鐘鼓之聲響起。
隨著一名老宦官走出大殿外。
「上朝！」
文武百官分成兩列，緩緩走向大殿，在大殿外眾人褪去腳上的鞋履。
紛紛走出大殿。
此刻。
始皇端坐皇位之上。
他俯瞰眾人。
那面容充滿了尊獨有的威嚴。
百官朝拜，分站兩班。
老宦官上前道：
「有本早奏。」
眾人並無人上前。
其實大家心中都知道。
今天的早朝只有一件大事要處理。
這件事也是驚動天下的大事。
此刻這朝堂之上的百官如此。
皇城外。
整個咸陽的百姓也都關注著。
畢竟。
朝堂比劍。
千古難遇。
而且這還是關係到一個帝國的未來。
始皇見百官無人奏本。
「子歌何在？」
老宦官跟著喊道：
「宣，七皇子進殿。」
百官此刻紛紛看向大殿門口。
只見一修長身形，身穿黑色玄袍的年輕俊美男子，緩步走出大殿之內。
來人正是贏子歌。
他器宇軒昂，目光凌厲，手握腰間長劍，一步步走入大殿之內。
身旁的百官一個個感到莫名的威壓。
這哪裡是人，簡直就是一隻來自洪荒的猛獸，有些文官連忙低下頭，不敢再去看贏子歌。
而一些武官，也紛紛地暗自咬牙，可仍是無法控制籠罩與自身的那種無名的寒意。
蒙恬、王翦、李信等大秦名將，雖然修為很高，尚可抵禦住來自贏子歌的霸氣，可他們也心中大驚失色。
一日成就大宗師。
李斯、趙高二人現實一眼，交換了目光后，各自心中也是不得不承認，這個皇子不簡單。
好在始皇找來蓋聶。
可見。
贏子歌還是不懂始皇。
任何人不能冒犯他的尊嚴。
哪怕你是皇子。
李斯和趙高之所以讓胡亥收斂行徑，深居簡出，就是這個道理。
一山難容二虎。
始皇的光芒，豈容他人逾越。
天不可有二日。
贏子歌的能力，已經讓始皇都感到了威脅。
皇權面前。
何談父子。
只有強弱，只有生死，只有勝負。
這就是皇權的可怕之處。
趙高目光陰冷地看了眼贏子歌。
「你還是太年輕了啊！」
李斯同樣是嘴角浮現冷意。
「看你如何收場。」
此刻。
文武百官除了忌憚贏子歌的霸氣外。
眾人心中也是和李、趙二人的想法相同。
大家都等著看贏子歌的笑話。
「子歌，拜見父皇！」
贏子歌站定身形，躬身下拜。
「嗯。」
始皇只是輕嗯一聲。
他隨即看向殿外。
「劍聖何在？」
那老宦官再次高喊道：
「宣，蓋聶覲見。」
只見殿門處，蓋聶緩步走入大殿。
一襲布衣，長發披肩，腰后斜插一柄木劍，領口微微外翻，胸口處露出猙獰一角的猛獸紋身。
這位山村大叔打扮的劍中聖人，就這麼走到了大秦皇權的中心處。
雖沒有剛剛贏子歌的威武霸氣。
但。
蓋聶就像是一座山。
在百官眾目睽睽之下，他巍峨不動，不為所染，不增一分，不減一毫，好像這大秦朝堂和他無關。
走至和贏子歌平行處。
蓋聶躬身行禮。
「草民蓋聶，拜見始皇！」
始皇點了點頭。
「今日朝堂比劍，關係我大秦興衰，你二人當各出所學，不負寡人所望。」
「喏！」
贏子歌躬身。
「是。」
蓋聶拱手。
「開始吧。」
始皇衣袖一揮。
只見百官紛紛朝兩旁退出數十步。
偌大的朝堂，只留下贏子歌和蓋聶二人。
蓋聶轉身看向贏子歌。
「殿下，請。」
他說著那腰間木劍自己飛出。
飛劍之術！
朝堂兩側響起了百官的驚呼之聲。
贏子歌朝蓋聶微微點頭。
隨之心念一動。
腰間霸劍也脫鞘而出。
霸劍寒光凜凜，懸停於他身側。
霸劍！
兩側的百官有人跟著輕聲喊道。
贏子歌與蓋聶目光對峙。
轟！
兩道氣息相遇。
風雲瞬變。
大殿之上，突然出現了一陣狂風，隨之狂風將二人籠罩其中，大殿四周的布幔等，被這狂風攪動的發出獵獵之聲。
百官也被吹的紛紛伸手壓住身上的官袍官帽。
有些甚至只能靠在牆上，模樣狼狽不堪。
可當眾人看向那狂風中的二人時。
竟然吃驚地發現。
二人的身上衣袍，未見一絲的波動，這兩人形同雕塑，屹然不動。
趙高、李斯等人紛紛駭然。
趙高目光一冷。
心中暗道：此子若不除之，只怕日後必成大患！
就在此時。
贏子歌身旁霸劍寒光一閃，隨之刺向了蓋聶。
朝堂之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