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又想騙老道眼淚
「師傅,我這套風雨劍練的如何?」
「狂風暴雨,背離其道,」說完飛身而近,拿劍環腰貼背而舞,「春風沐雨萬物生,劍爭天地一生機!」
女子的心全放在身後的人身上,「師傅,你又喝酒了!」
男人聞言,鬆了小手,飄然而退,「劍法不行,鼻子倒跟個小狗一樣機靈。」說完,飲酒而去。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十年,男人還是那個男人,女子則變了許多,更加美麗,性子也溫和了許多。
「小七,此次下山歷練切記不可逞強,遇到不可敵之事,記住一個字:跑!不丟人。」
「師傅放心,徒兒已經修脈了,我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
「萬事還是小心點,」說完,從懷中取出一個手環,「此物是我這幾天煉製的小玩意,你帶在身上,遇到危險用脈力激活,可保你一命。」
「知道了,真啰嗦,」說完,搶過手環滿意的搖著手,「我走了!」
看著遠去的身影,男人呆了片刻,隨後回到靜室,閉眼修行,一半心在感悟上,一半心盯著眼前一尺魂香。
春去秋來,一年轉瞬即逝,男人的心靜了許多,突然魂香布滿裂紋,男人化為一道金光順著微弱的感應狂奔,一息,二息,三息,男人想再快點,哪怕已經燃燒了精血,這天依然束縛著他,他瘋狂的怒吼,剎那間他感受到了那份困了他許多年的隔閡。
當他再見女子時,已經晚了,女子的神魂已經開始崩潰,旁邊一隻小妖惡狠狠的看著她,男人隨手揮去準備抹除它,突然女子用僅存的力氣拉住他的手腕,求道:「不要傷害他!」
男人聞言哭道:「為什麼!你為什麼不用我給你的法器,為什麼!」男人不解,眼前的那隻小妖才養血境,為什麼能將她傷成這樣。
「他是個可憐的孩子,因為我們人才變成這樣。」
「你不可憐嗎?」
「小七不可憐,小七有師傅..................。」說完,堅強的擠出一抹微笑。
男人的心很疼,冷道:「師傅錯了,師傅錯了,妖都該殺!」
「師傅錯了,小七永遠記得師傅說過:壞妖才該殺,壞人也....................」話未盡,細手垂地,男人抱住她,哭不出來,突然他想到了什麼,以畢生修為強行降階保住了女子最後一絲氣息,男人走時,隨手打出一道魂令在小妖身上,「你從今天開始再傷一人,天涯海角我必殺你。」說完抱著女子離去。
回到踏凡宗,男人把女子的事沒有告訴任何人,他以自己的許可權翻遍所有典籍,終於他看到了一絲希望,「囚生谷」,踏凡宗的禁地。男人合上書籍,匆匆離去,豈不知一陣輕風將典籍吹到最後一頁,「入禁地者,需洗命修為,強闖者踏凡除之!」
當天男人就偷偷的去了囚生谷,來之前他將小七的事告訴了自己的小師妹。
「師妹,我要去一趟禁地,小七就拜託你了,我要是回不來,你便解了她封印,讓她隨我一起消失在這方天地吧!」
女人聽完,紅眼哭道:「值得嗎?」
「沒有什麼值不值得,只有做的夠不夠!」說完化為一道金光消失,「師妹,以後你會明白的。」
「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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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吃力的破開囚生谷的禁制,一步一步艱難的走了進去。
踏凡偏殿,二長老正在給幾位弟子講解困惑之秘,突然懷中的禁制鬆動了,他知道有人擅闖禁地,瞬間化為一道紫光趕了過去,看著被強行破開的陣法,他知道定是宗外人乾的,於是打出一道求救令,隨後單身進了谷內,囚生谷之所以為禁地,一是裡面有恐怖的東西,二是此處鎮壓一切外物。
男人進谷后四處尋找,發覺谷內一片荒涼,唯有中心長著一抹不合場景的綠草,他沒有多想,迅速靠近,感應了一番,笑了,那澎湃的生命力絕對可以救活小七,剎那間男人用盡全力拔了起來。
「不可!」「快跑,雲涯!」
說完,男人被一股巨力抓住往後飛去,男人回首發覺是師叔所為,看著遠去的綠草,男人不甘,掙扎間一道劍光削了過去,「噗嗤」一聲綠草飄落,男人見狀一股脈力將其抓住。
「完了,」看著這一幕,二長老恐懼的呆在原地。
綠草未至,一條沖地而起的巨蛇憤怒的盯著兩人,碧眼綠珠晃蕩了幾圈,突然定格在男人身前的小草上,巨蛇瞬間暴走,閃電般遊了過去,男人看著危險沒有後退,反而向前一步抓住小草,「轟隆」一聲,男人沒有感受到一絲疼痛,因為有人替他擋下了這一擊,破碎的雙腿,殘破的衣袍,粉碎的命器,微弱的關愛:「快跑,雲涯!」
男人懵了,他哭著抱起二長老的殘軀,瘋狂的向外狂跑,每一步都加重師叔的呼吸,男人哭的更絕望,他只能把綠草塞進師叔的嘴裡,瞬間白骨生血肉,身後的巨蛇看見這一幕,更加憤怒,一頭,兩頭,三頭,四頭巨蛇紛紛沖地而起,將男人團團圍住,「丫頭,我們一起走吧!」說完,閉目等死。
突然數道金光擺出一道陣法將男人護住,隨後傳出一道厲喝:「還不滾!」
男人抱著師叔離開了,愧疚的在谷外等著,一個時辰后,幾位老者疲憊的走了出來,為首之人止住其他人的話語,冷冷的看著男人,「自己來大殿領罪!」說完,帶著二長老離開了。
也就是在那一天踏凡宗少了一個絕世天才,羅城多了一個販賣之徒。
老闆講到這,搶過老人手中的葫蘆,連飲三杯。
老人見狀,糊弄道:「不好聽,不好聽,假!假!還想騙老道的眼淚。」說完起身準備離開。
「噗通」一聲,老闆雙膝跪地求道:「前輩,求您救救那個丫頭!」
老人聞言,沒有回頭,「有緣自會相見,無緣見與不見重要嗎!」說完,離開了,其實老人也很無奈,因為他也有自己的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