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舉事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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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的鉅鹿城沒有一絲暴風雨來前的平靜,反而是一片盈沸翻天的場面,反論是學子和民婦,亦或者商賈都走出自家的大門,三五成群地圍攏在一起。
一個等吃混死的**道:「聽說大賢良師要造反了。」
「胡言亂語,正是因為你們這些人造謠風傳,大賢良師才被關進大牢。」一個有些見識地商賈呵斥道。
「什麼?大賢良師被抓啦?這怎麼可以?太守大人不是個好官,怎麼也會冤枉大賢良師呢?」這是無知民婦的話。
那商賈臉上煞有其事地道:「還不是因為某些人重傷造謠,大賢良師才自投羅網,親陷牢獄之中表明自己的立場。」
「唉!這老天是怎麼啦!我們剛在大賢良師的帶領下過了幾年的好日子,就被官府抓起來了,要我說這天下還不如讓大賢良師做主呢?」
那無知民婦的話一出口,他們這小圈子立刻分散開來,開玩笑雖然他們也很仰慕大賢良師,認為他很冤枉,可是公然反對朝廷,那還是當作沒聽到的好。
相比哄亂噪雜的鉅鹿城內,城外十裡外的一座莊園中,突然出現數百各色人物,遊俠、學子、農民、小吏、官兵、道士等等,三教九流全部都有。
坐在主位上的是一個身穿黃色道袍的道士,他的左手邊一個豪紳不滿地問道:「張渠帥,大賢良師怎麼那麼傻?怎麼能自投羅網呢?咱們到底還舉不舉事啦?」
那豪紳對面的一個都尉,道:「事已至此,不舉事,官府能繞得了咱們嗎?渠帥,大賢良師到底是什麼個意思?您交代一下,也好讓咱們心中有個底,要是真的事不可違,某家也好早作打算,畢竟某不是孤家寡人,手下還有數百弟兄要照顧。」
張牛角呵呵一笑,解釋道:「呵呵!兩位不必擔心,大賢良師早有交代,此乃一計,因此舉事一定要舉。不過咱們也不能倉促行事吧!大賢良師已經安排好,明晚子時舉事,一舉拿下鉅鹿城,整個河北之地一起舉事,到時整個河北大地都是我們的啦!」
「可大賢良師那?」
那豪紳一聽張牛角的話,心就放肚子里,而那都尉卻緊追不捨得問道。
張牛角笑而不答,反問道:「大賢良師被捕,你心裡怎麼想的?」
那都尉脫口而出:「憤怒,當然是憤怒了,這幾年大賢良師不僅救了我全家,還幫助升了官,他被抓,我當然是憤怒了。」其實還有的是恐慌不安,不然他今天也不會到這來。
張牛角滿意地點頭:「你憤怒,那麼所有一樣經歷的人,都會憤怒吧!」
「當然。」
那都尉脫口而出,隨即就明白了,大賢良師就是抓住了所有人的心理,一招瞞天過海就把所有都騙了。當下,抱拳道:「某家明白,這就去穩住手下的那幫兒郎,後日舉事做好準備。」
鉅鹿城內還有一幫豪紳聚攏在一起,這些年鉅鹿郡風調雨順,偶有乾旱也有太平教組織的人員救災,這當然讓一部分不滿。此刻他們正聚攏在一起,為了張角自投羅網而慶祝。
郭典,字叔德,安平國廣宗人,師從大儒馬融,經李固舉薦而為官,積官十餘載方做到鉅鹿太守的位子。
來到鉅鹿之後,抱著雄心壯志來的,可來到鉅鹿郡后才發現這裡簡直就是世外桃源。外面的乾旱、水災、蝗災沒有,有也是太平教處理,繳納稅務,太平教幫著收,偷雞摸狗,太平教管。至於山賊盜匪幾乎絕跡,大小官吏一個比一個清明。
這,這還是昏暗透頂地大漢朝的天下嗎?郭典不傻,這是鉅鹿郡官吏上下混成一體,水潑不進。再加上他本是黃老道學出身,樂得如此。在鉅鹿郡三年,往日力不從心的身體又變得強壯起來,昨晚就把兩個十七八的小妾伺候地現在還起不來,這麼好的日子,簡直就是人間天堂。
郭典一套拳打下來,接過婢女手中的絲巾,很趁機揩了幾把油,羞得那小娘滿臉紅暈。郭典心情大好,這又是美妙的一天。
「主公,不好啦!出大事啦!」
一個高昂的聲音,將郭典的好心情糟蹋的一無所有,眉頭一蹙,不滿地望了一眼,見是一個五旬老者,眉頭才舒展開來,這是自己家的老奴,從小看管自己長大的老人,口氣舒緩了許多,帶著幾分調侃的口吻,道:「玉叔,出什麼事啦?這麼慌張,難不成天塌下來。」
那老者氣喘吁吁的道:「可不是嗎?大賢良師來了。」
「哦!怎麼沒有請進來啊?」
郭典的無為而治,深得太平教的喜歡,因此大賢良師也經常來他府上做客。郭典之所以重振夫綱,還納了三門小妾,全是大賢良師傳授地一門吐納之法和一枚上好的丹藥。從此,大賢良師進出太守猶如出入自家宅院,故此郭典有此一問。
玉伯滿臉苦澀的道:「老奴,老奴不敢呀!」
「嗯!」郭典擦汗地手一僵,嚴厲地喝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大賢良師,大賢良師,他領著二位張天師在門外請罪?」
「請罪?何罪之有?」
玉伯咽了咽唾沫道:「大賢良師,他說最近城內謠言四起,說他,說他要造反,大賢良師這才前來請罪,請主公將其收押,一表清白。」
郭典臉色一變,手裡的絲巾一把擲在地上,大喝一聲:「胡鬧。」顧不得沐浴更衣,更顧不得自己還沒穿外衣,就朝府門走去。期間玉伯接過嚇人送來的外衣,想要遞給郭典,郭典卻熟視無睹,急匆匆地除了府門。
太守府外,人情洶洶,說什麼的都有,不外乎為大賢良師說情,訴說其的豐功偉績,周圍一片附和聲。
汐夜和張寶、偽裝的張梁三人站在太守府門外,汐夜那氣喘而咳聲音清晰傳到每個人的耳朵里,讓他們感到一陣陣疼惜,大賢良師為了我們身體都垮了呀!再看看那傴僂的身軀,更讓他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