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心腹奔走
白芷知道這事不能再拖了,趕忙振作起來迅速將符咒裝填好,噬魂劍也沒落下。
一路疾馳,半個小時的車程愣是給縮減到了十五分鐘,算是彌補了他們剛才浪費的時間。
朝夕俱樂部在酒會的暴亂之後,就被封了起來,周圍也被警戒線圍著,從外面看根本看不出什麼異常。
但是白芷和傅御景都能看到,朝夕俱樂部的上空有大團的黑氣在翻湧著。
傅御景突然拉住白芷的手,「我帶你從後門進!」
白芷和傅御景饒了一圈進入後門,發現這就是上次方路霖被帶走的那個房間,連接大廳的門虛掩著。
白芷借著門縫往裡望去,驟然睜大了眼睛。
傅御景趕忙湊過去看,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背後的角落裡還蜷縮著一個瑟瑟發抖的女人。
熟悉的身影是陳儒靈,看白芷的反應,那個女人應該就是喬藝涵了。
陳儒靈捂著胸口,跌坐在地上,十分虛弱的樣子。
再看向大廳,竟然比上次暴亂后還要亂得像個廢墟,顯然是剛經歷了一場大戰。
就這會兒功夫,陳儒靈的又遭受了一次重擊,整個人往後飛了三米遠,狠狠撞在牆上再跌回地面。
陳儒靈已經沒有力氣爬起來了,攻擊他的人走進準備補刀,白芷也由此看清了那人的面貌,正是在桃中的梁超!
眼看梁超那泛著黑氣的利爪就要刺向陳儒靈的心臟,白芷猛地拉開房門,在一瞬間將噬魂劍朝梁超狠狠擲了過去。
就那一瞬間,她還在噬魂劍上貼了一張天雷符。
有了天雷符的加持,不管梁超再怎麼躲閃,噬魂劍都會攻擊到他。
更何況梁超根本就沒有防備,這下直接就被噬魂劍從後背捅了個對穿,鮮血很快就淌了一地。
梁超顯然跟陳儒靈對戰的時候就受了不輕的傷,完全沒了反抗能力。
白芷將傅御景擋在身後,謹慎地靠近梁超。
喬藝涵看清來人,當即就激動得想要起身。
白芷趕忙豎起食指對她做了個「噓—」的動作,喬藝涵立刻收斂情緒。
知道走到梁超的身側距離兩米的位置,梁超都是一動不動。
看清梁超的情況后,白芷猛地睜大了雙眼,自己真是多慮了。
只見梁超整個人就跟破了洞的氣球,身上的黑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噬魂劍吸收。
而梁超只能瞪著血紅的雙眼,怨恨而不甘地眼睜睜看著自己全身修為極速流逝。
不過兩分鐘,噬魂劍就將他的吸食完畢,梁超也在那一刻斷了氣。
白芷趕忙跑向喬藝涵,路過陳儒靈的時候也沒忘扔上一道補充靈力的符咒。
「藝涵!你還好嗎?」
白芷有很多問題想要問喬藝涵,但嘴關心的還是她的安危。
喬藝涵受了驚訝,身體依舊有些發抖,但她的速度心理素質還是很強悍的,聲音還算平穩。
她搖了搖頭,「這位先生一直在護著我,我完全沒有受傷。」
白芷攬著喬藝涵,朝起身靠坐在牆角的陳儒靈投去感激的目光。
「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按道理,陳儒靈遠在隔壁市的靈華山,也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陳儒靈得了白芷的符咒,已經好了不少,他首先回答了白芷的問題:「前陣子我門下的弟子接連遇害,我就一路查到了這個梁超身上。剛到帝都,就發現這裡黑氣環繞,進來就看到梁超和白小姐你的朋友在爭吵。」
白芷想到上次自己昏迷的時候傅御景就表示陳儒靈在忙,後來自己打電話過去準備道謝,也是忙音,想來就是為了這事。
緊接著,白芷便將目光轉向了喬藝涵。
喬藝涵一副非常無語的表情,「學校放假了,我想著來帝都給你一個驚喜。結果剛下飛機就被這人不知道通過什麼手段帶來了這裡。」
白芷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好在喬藝涵表示她沒有受到傷害。
「他這幾天一直在問我奶奶的情況。」
白芷愣了一下,「你奶奶不是在你爸小時候就失蹤了嗎?」
「是啊!所以我肯定是什麼都不知道啊,我爸甚至一直都覺得奶奶早就死了。」
白芷只隱隱聽爺爺說過,喬藝涵家祖上也是修道的,但傳承到了她奶奶那輩,就不知道為什麼斷了。並且,喬藝涵的奶奶還莫名其妙失蹤了。
所以對於喬藝涵的說辭,白芷是沒有任何懷疑的。她們從小一起長大,就沒有從喬藝涵的口中聽到過任何奶奶的字眼。
但是,這次梁超的目標缺直直地指向喬藝涵的奶奶。
看來,喬藝涵的奶奶不僅還活著,甚至可能還是一個非常特殊的人物。
想到這裡,白芷繼續問道;「他有透露過為什麼要找你奶奶嗎?」
喬藝涵搖了搖頭,「但是我上午聽到他打電話,好像是說要去什麼叫苗疆的地方投奔一個什麼人。」
上午,那正好就是趙付齊被判刑的時候,想來梁超知道趙付齊是無法翻身了,所以急著找下家。
苗疆這兩個字眼再次出現,白芷得出神色十分凝重。
喬藝涵繼續說道:「我一聽他要走,就讓他放了我,結果他說他要走帶著我一起去,我就跟他吵起來了。」
「他當時揚起手就準備打我,真是笑死我了!」
白芷忙拍了拍她的肩膀,覺得十分心疼。
「還好這位先生及時趕到,不然你可能就只能見到我的屍體了嗚嗚嗚~」
一直在邊上旁聽的傅御景愣了一下,心想應該不至於滅口吧?梁超顯然是覺得喬藝涵還有用處,才要帶她去苗疆的。
接著就聽得喬藝涵哭喊道:「我這般剛烈的女子,哪裡會忍受他人的操控。我當時都想著,要是他真的帶我去,我就摳瞎他的眼睛,跟他同歸於盡!」
這下陳儒靈和傅御景都震驚了,陳儒靈是不敢相信一直縮在自己背後的小姑娘這麼兇殘,傅御景則是驚訝於喬藝涵的腦迴路。
他尋思,你都被控制住五天了,難道還差這一程嗎?突然就想起自己「剛烈」的本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