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完結
完結
「喂，喂……死魚，喂，大懶豬……」一雙溫柔的手，在自己的臉上溫柔的摸著，捏著，掐著，將自己從床上拖了下來，使勁的搖著自己的肩膀，「啪！！」
幾個響亮的耳光在她的臉上，蕭小虞這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你丫的再不起來，就要遲到了，到時候班主任收拾你，我看你丫的怎麼辦？！！」圓圓的聲音，那樣的猶如殺豬一般的嚎叫，那樣的，有些久違的詫異。
她緩緩的睜開眼。
圓圓看著她的眼睛，卻驚恐了。
每一次早上將她從床上拖起來，她都是睡眼迷濛，而且，總是一臉倦意還有哈喇子長流，這一次，卻突然之間，發現，她的相貌，變了。
眼神這樣的明亮，猶如黑夜之中的星辰，雖然我們就是在黑夜凌晨就起來上課的說，而且，她的臉，皮膚，總覺得變化很大，雖然她本來就肉嘟嘟的特別可愛，但是現在看起來，臉頰卻還要秀美一些。
「玲玲！！！」早自習的鈴聲。
「我靠，遲到了，」圓圓拖著她，三兩下套上了校服，腳丫子塞到了運動鞋裡面，就開始一路狂奔，「被你害死了，臭魚！」
蕭小虞腦海之中空白如斯，她一切都記得，眼前的一切都記得，這乃是沒一日早上的必修課，不過，這個時候在自己的眼前上演，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在自己和炎紫軒同歸於盡的下一瞬間，自己，便猶如沉睡一般，又猶如從大海之上墜落一般，從海面，墜向了深深的海底，她一路沉睡，已經到以為被天地放逐的地步，卻最終，又一次在這裡蘇醒過來。
她下意識的一面跑，一面摸著自己的小腹。
沒有了，自己的長發，也沒有了，這一切，難道都只是一個夢境么？
蕭小虞抬頭看著天空，身體卻覺得前所未有的輕盈，跟著圓圓一路狂奔到了教室，看著班主任那一張臭臉，莫名的覺得很溫暖，她翻看了久違的書本，坐在位置上，一如往常的發獃，直到下課。
時間，她下課了之後，才偷偷看了手機，乃是，半個多月之後，確切的說，16天。
16年。
她正坐在位置上發獃，圓圓趴在桌子上裝死，「你丫的再發獃我們就沒有時間去吃早飯了，走吧。」
「哦。」她站起身來，和圓圓一起下樓，卻看到了陳月蘇正一雙白眼的看著自己兩個，蕭小虞毫無表情，圓圓卻碎碎念這，「這該死的女人，自從你半個月前放了她鴿子，沒有去樓頂赴約，她每次都是這個眼神，真是有夠恐怖的。」
蕭小虞也並未言語，若是這樣的話，卻也很好。
「小虞！」莫凡的聲音從後面傳來，一襲乾淨襯衫長褲的他，依舊美得如此的潔白，他手中握著麵包牛奶，微笑得猶如春風一般，「還有圓圓同學，一起吃早餐吧。」
圓圓同學喜笑顏開，蹦躂過去，抓了一個牛奶和麵包就走了，「有吃的就行，我還要去補作業，你們慢慢吃吧。」說完她還轉身一個鬼臉，然後便鑽進了教室。
蕭小虞看著莫凡，眼神淡然，嘴角帶笑，這般的溫暖，還有刺痛。
「謝謝，凡哥哥。」她接過他手中的牛奶，取出吸管，不客氣的喝了起來，這一切的生活，都這麼簡單，他們兩人靠在走廊欄杆上，聽著清晨的鳥叫，許久，也沒有開口說話，一直等到了上第一節課的時候，她才緩緩吐出了幾個字，「謝謝你，不過，上次你和我說的事情，我不能答應你。」
「是么？」莫凡淡然的一笑，然後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為什麼覺得今天我的鄰家小妹突然之間變了一個人呢？不過，就算你這麼說，我也沒有準備要放棄。」
「是么？」蕭小虞也報之一笑，「十六歲，真好。」
她的淡然一笑，此時在莫凡的眼裡，卻覺得，有一種遙不可及的距離，彷彿，這一生，都再也無法企及，她此時，為何在她的笑臉之後，自己看到的，卻是深深的憂愁，還有，絕美的風華。
有那麼一瞬，他懷疑，這個眼前的人，是不是自己的一直以來認識的，那個，小虞。
「上課了，走吧。」她轉身而過，莫凡看著，卻已經痴了。
蕭小虞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看著圓圓繼續裝死，她卻也只是微笑。
生活若是這樣安排，卻又無可奈何，只是這一段記憶在自己的腦海里，而且，這樣的深切，絕對不會是夢境，絕對不會是虛假。
自己，該做的事情，不是怨天尤人，不是放任自流，而是，在自己的人生的每一個時刻，都活出最好的自己。
小白，在再一次遇到他的時候，必定要讓他看到最好的自己。
「父王。」他手中抱著那個龍蛋，在崑崙之上，看著這天地之間，百廢待興，雲霧之間，恍然有祥和之氣，他想要說什麼，卻終究沒有開口，只不過，這數十年，他已經將所有的一切都做好了。
龍族的責任，在他的肩上，他默默的承受著這一切，按耐住去找她的衝動，將整個天下之間的紛爭和戰亂都一一處理，然後，這才再一次回到崑崙。
千年，時間，已經過了千年。
九個哥哥都已經封神成仙，而自己，則是在這人間，為了人間的一切，而奮鬥了千年。
現在，自己想要任性妄為的時候，卻，又開不了口。
龍王蟄伏在昆崙山上，看著這個已經成熟的兒子，「去吧，你心中有執念，終究是無法放棄一切，無法看透，無法得到，無法放棄，便也無法得道。」
小白跪在父王面前，不敢多言。
「這蒼生困苦，乃是蒼生之福，」長琴站在龍王背後，依舊是仙風道骨，「龍十子，千年之間，盡心儘力，便也就足矣。」
他依舊不語，只是低頭看著懷裡的龍蛋。
「她早就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定然可以了解，龍子你的苦心。」長琴笑著，接過龍蛋。
他起身，拜過了自己的父王，然後轉身而去。
千年時光，在她的世界，又是多久呢？她現在，乃是如何呢？
不過，即便是違背天地，星辰再一次逆轉，這一次，我也要，為了遇見你，而穿越這千年，萬年的，距離。
只願，在你見到我的第一眼，能對我露出，久違的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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