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那又如何
朝城山國,朝都,建立在整個朝城山國的正中央位置。
東有陵山,西有草原。
催家莊離朝都數萬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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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秋雨,並沒有那麼無賴,挑逗起了濃霧,稍來了刺骨的風,便自顧的離了開去。
雨停了,秋雨過後,天空甚是湛藍,幾朵白雲恰若青青草原那幾頭白羊,惹得群狼垂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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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山邑。
藍氏商會非駐點人員準備起行。
藍漫溪滿是疑問的問到吳長老:「一序哥哥呢?」
吳長老眉頭緊皺,只能硬著頭皮道:「提前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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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家莊。
催大爺也離去了數個時辰。
陳柏見催大爺遲遲不歸,眾人也無所事事,便想到了催折要去服兵役的事情。
左右無事,眾人也不離去,陳柏便問催折道:「對從軍感興趣?還是只是服兵役?」
催折起身拱手答到:「侄兒確實從小就有從軍之志。」
催折並未說謊,他跟小黑子不同,打小就跟著父親,聽慣了他父親年輕時跟著將軍的風光往事,所以從小就有從軍之志。
「對兵法有興趣么?」陳柏繼續問道。
催折望著陳柏肯定的點了點頭。
陳柏招呼催折坐下,自己在家裡翻找了半天,只找到筆,並未找到紙。
只能擾擾頭對催折說到:「方便從衣服撕下片布給我么?」
催折也不含糊,一把扯下了整個左袖遞給陳柏。
拿過袖筒,陳柏把袖筒撕分兩份,然後平鋪在桌上,開始寫到:
「勝戰計、敵戰計、攻戰計、混戰計、並戰計、敗戰計。」
這是三十六策的總綱,每套又分六計。
前三套為優勢時使用,后三套為劣勢時使用。
雖未舉例,但是也仍然寫滿了整個袖子。
這時陳柏覺得還不過癮,又翻過另一面,繼續寫上現代軍訓有關培養令行禁止的一些方式,當然這一面就寫得較為表面,主要是結合他自己參加軍訓而總結出來的。
寫完后陳柏遞給站在一旁的催折,並說道:「希望對你從軍有所幫助。」
催折雖然對軍隊嚮往,但是卻並沒有真正上過戰場。
但是催鴻不一樣,催鴻是真正上過戰場的戰士。
站在一旁看陳柏逐字寫完遞給催折,催鴻連忙拉起催折跪倒在陳柏面前,狠狠的磕了三個響頭,說道:「謝先生賜傳世兵法。」
陳柏沒想到催家父子反應如此之大,連忙扶起二人,說道:「不用如此!」
現在催家父子看向陳柏的眼光變了,如果說陳柏拜師催大爺后,他們是出於某些原因的尊重,那麼現在就是實打實的崇敬。
又已近黃昏,催大爺還是沒回來,三人還是沒離去的意思。
催家父子二人,完全遺忘了小黑子,只顧著研讀兵法,感受著兵法中的,剛柔,奇正,攻防,彼己,虛實,主客等對立關係相互轉化。
夏教習,只顧著瑟瑟發抖。
陳柏無奈得,還得給這幾位準備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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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大爺離去的時候,心含憤怒。
但是憤怒的不是其他人,而是他自己。
憤怒的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敢跨十數萬公里去尋心中的愛情,而自己堂堂一位力將卻什麼都做不到。
就在莊裡的四人都以為催大爺去尋找小黑子的時候。
催大爺卻花了大半天時間,橫跨數萬里,直接趕到了朝都,衝進了王宮。
原本在議事的叔山烈,似乎有所感應,吩咐眾人離去,然後獨自坐在議事殿等待。
不一會兒,催大爺挾風而至,毫無顧慮的衝進大殿,狠狠的給了殿首的年輕人一拳。
年輕人並未退讓,也未還手,受了一拳后吐了口血,微笑的望著催大爺說到:「棄之賢弟,好久不見。」
催大爺光著腳,站在大殿上,望著眼前的年輕人微怒道:「叔山烈,你還是一點兒都沒變。」
只見叔山烈搖了搖頭,苦笑道:「棄之,二十年了,還是放不下么?」
催大爺聞言氣得白髮飄揚,大有怒髮衝冠之態,但是卻並沒有繼續動手。
而是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叫我如何放得下。」
叔山烈聞言,不禁嘆道:「對不起,棄之。」
然後兩人就這麼對視著,均未開口。
直到過了良久。催大爺終於恢復了往日的神態,淡淡的說道:「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你錯了。」
「這正是我想看到的。」叔山烈蕭索的回答道。
接著又是一陣無語。
催大爺也不在搭理叔山烈,自顧著走到王位前,拿起一份空白的王諭寫到:「任狼山邑學子夏劉為巴克城掌書記,即刻赴任。」
寫完后,拿起王璽加蓋。
做完這一切,催大爺拿著王諭就準備離開。
待走到門口處停了下來,頭也沒回的說道:「我徒兒找到了適合陵山修行的功法。」
「月月?」叔山烈疑惑的問到。
催大爺搖了搖頭說道:「新收的徒弟。」
叔山烈先是興奮,然後馬上又頹然道:「可是,那又如何?」
「強悍如你,仍是逃不出壽命的限制,而厚海,有修士壽命可達千年。」
聽到這兒,催大爺也不再爭辯,只是嘆了口氣,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