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雙雙突破
追殺譚瑾的乃是壯漢的兩位同夥,他們都看得出來,這兩位年輕人是其中的重要人物,身上自然寶物是最多的,不殺他們殺誰?
譚瑾此刻狼狽至極,英俊的面容焦黑得像一塊煤炭,身上的錦衣華服都被打得破破爛爛。他奔逃間不斷向後方拋去各種符籙,符籙迎風便長,在空中爆炸,將追擊的兩人炸得身形停頓。
「身上寶貝真多阿。」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露出了滿意的神色,彷彿此刻譚瑾的身家已經歸他們所有。
「速戰速決,另外一個年輕人身上寶貝估計也不少,趕過去說不定還能分一杯羹。」其中一人開口。
譚瑾心中發苦。兩名宗師後期追殺他,如果不是他身上有他爹從御獸宗搞來的符籙,他此刻只怕已經是一具死屍了,可眼下符籙用的所剩不多,兩人還是如影隨形的跟了上來。他該如何破局?
說時快說時慢,他心中已經有了決定。只能先硬拼掉一個,才有活命的機會。他回頭再度拋出兩張符籙,符籙在空中爆炸。他欺身上前,從剛剛爆開的煙雲之中電射而出,雙刀旋轉,一聲怒喝:「一刀破風!」
他一刀砍向其中一名宗師,那名宗師也是出刀抵抗,兩人交手之間,另外一名宗師大笑:「如此空擋留給我,與送命有何區別?」一掌轟向了譚瑾心口,譚瑾不躲不避,再次怒吼:「兩刀破雲!」
那名宗師一愣,譚瑾受他一掌跟沒事人一樣,他定睛一看,原來他心口有著一塊幽雲玉護住!但是此刻幽雲玉已經被他一掌擊出了一絲隱隱的裂痕。身旁同伴卻被這小子一刀砍得倒飛而去。
唯一的機會,譚瑾眼眸中神光一閃。「三刀動風雲!」他使出了八極刀第三式,刀芒迎風暴漲,速度倏然加快,這名宗師心中駭然,手忙腳亂之下也被一刀劈飛!
生死攸關之時破境宗師,他感受著體內流動的氣機,和如臂指使的自如感,信心更勝之前。
他再度殺上前去,宗師氣機爆發,刀芒四射,氣息駭人。朝著一名宗師死命轟殺,另一名宗師找到空擋再度一掌襲來。他在空中扭轉身體,將心口迎了上去。他胸口的幽雲玉此刻裂痕再次加重,不過還是有一絲勁力穿透幽雲玉衝到了他的心口,他喉嚨一甜,強行將血液吞了回去。
如果短時間內他不能殺掉一人,他將再度陷入困局之中。譚瑾此刻面色通紅,全身青筋暴起,已經開始玩命。
他瘋狂將身上僅存不多的符籙全部砸向一人,再次使出「三刀動風雲。」對面那名宗師被一連串的符籙炸的頭暈腦花,如何抵抗譚瑾這全力一刀,刀光劃過他的身體,猶如穿過一層布帛一般輕鬆。
譚瑾調頭就跑,喉間再次一甜,一口鮮血沒忍住噴了出來。此刻他已經是強弩之末,再被另外一個人纏上就麻煩了。直到他躍出去很遠,身後那名宗師的身體才爆開來,化作漫天的血肉落下。
他查看胸口的幽雲玉,此刻幽雲玉碎紋密布,看樣子再來一下就要碎裂爆開,而且已經不能抵抗全部的力量了,他受傷就是因為剛剛有一絲勁力透過幽雲玉打到了他身上。這才剛進來不過幾分鐘,可以說就用了兩張保命的底牌,他心中肉痛。不過好在自己在生死關頭終於破境宗師,實力暴漲!
「不知道宋定逸現在怎麼樣了?不會頂不住掛了吧,特么的!我焯!」他此刻突然想起宋定逸,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他直接掏出一把大還丹塞進了口中,一把大還丹的藥力哪怕他此刻已是宗師也是難以化解,臉色通紅得像一隻蒸熟了的螃蟹,鼻孔里的毛細血管爆開,血液緩緩流下,再次掉頭殺去。
追他的那名宗師一愣,他看見譚瑾面色通紅,鼻子上掛著兩行血痕,面目瘋狂的朝他殺來,猶如進入了瘋魔狀態一般。他心中疑惑「他已經受傷,為何敢殺回來?難道有詐?」
譚瑾卻是不管不顧,他只想快速解決面前的敵人,然後去救宋定逸。兩人戰成一團,打得難解難分。
譚瑾本就受傷極重,雖然吞下了一把大還丹,但根本沒有時間去化解藥力療傷,漸漸處於了下風。他再次掏出一把大還丹,直接塞進了嘴裡。這次他鼻孔里不是流血,而是兩道血柱爆射而出,實在瘮人。
對方宗師也是果斷之人,一掌將譚瑾擊退,轉身就跑。這特么還怎麼打?大還丹一把一把的往嘴裡塞,看這架勢就算他爆體而亡也要把自己乾死!
遠方傳來破空之聲,他心頭一松,看來是其他地方已經解決掉敵人了。只見遠方一名斷肩人極速衝過來。他定睛一看,居然是被追殺那小子。
「嘎嘎嘎嘎嘎嘎。。。」譚瑾也看見了宋定逸,爆發出一陣公鴨子嘶叫般的狂笑,宋定逸在遠方聽到第一次覺得這公鴨子嗓音如此親切迷人。
「給爺死!」宋定逸不知怎麼的,迷上了這句話。怕是被那壯漢當時打出了陰影。他雖然身上有傷,但是在趕路過程中以神凰鍛體術極為變態的恢復能力已經恢復了一成!他單手持劍,氣機爆發,又是一記疊浪殺向敵方,譚瑾見狀也是雙刀旋轉,立馬跟上劈殺!
不出三招,兩人將那名宗師圍殺至死!譚瑾長長嘆出一口氣,身體搖搖欲墜,撲通一下倒在了地上。宋定逸背起譚瑾,縱身跳到了山林之中。
他用劍挖了一個小坑,將譚瑾放了進去,然後用土壤埋住,同時用氣機舒通了一下譚瑾體內狂暴的藥力,心中已是瞭然,這傷的本來就嚴重,還這樣亡命的吃大還丹,不是找死嗎?幸好自己及時趕來,不然他可就危險了。此刻宋定逸心裡五味雜陳,又是感動又是惱怒。
他思考片刻,撿起一根枯木,在上面歪歪斜斜的刻下一句話。「我去殺幾個人,你就躺在此地,不要走動。」寫完他將枯木插到埋譚瑾的土壤上方,乍一看像是一座墳墓。
...
洞天深處,巫世昌帶著月輕舞苦苦尋找,壓根不見八劫蓮蹤影。他靈機一動:「小妹妹,你爺爺有沒有告訴你如何尋找這八劫蓮?」
「爺爺只告訴我,八劫蓮光華內斂,神物自晦。只有在遇到它覺得有緣之人才會展露原本的樣子!」月輕舞如實回答。
「這可難辦了阿,我難道就這樣在裡面瞎轉悠嗎?」巫世昌苦惱。
「爺爺說要讓我進來歷練,可是在你身邊根本沒人敢打我。」月輕舞突然說道。
「啊啊,是啊。哈哈」巫世昌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這位小祖宗。
「所以我要離開你,獨自去闖蕩。」月輕舞說完便是蹦蹦跳跳的走了,留下巫世昌在原地糾結不已。
「她要是出事了咋辦?我一出去那尊大神不得拍死我?我不可能一直跟著她吧?罷了,其他人應該也不敢動她,她身上的保命手段只怕比我的還多。」巫世昌也是當機立斷,判斷無人敢動月輕舞。自己便獨自去尋找八劫蓮了。
...
洞天外圍,宋定逸正和城主府的一名宗師在追殺兩名火雲宮的宗師,這次又是險之又險的救到了人,他再晚來幾個呼吸,這名宗師就要當場慘死。
宋定逸此刻突破宗師,實力暴漲,不出片刻就將一名宗師斬殺。他將譚瑾藏身之處告訴同行宗師,讓他過去守著,沒人看著還是不太安全,這裡由他獨自來解決,那名宗師盯著宋定逸血肉模糊的肩膀,還有碎骨刺穿透出來。不禁擔心的問道:「真的可以嗎?宋公子。」
「無需擔心,速去。」別人不知道他的恢復能力,他自己可是清楚。他在救人之前傷口還在冒血出來,現在血肉隱約有點發癢,似乎有著痊癒的趨勢。要不是他在激烈的戰鬥,甚至能恢復得更快。只是這傷口的疼痛難忍,每一次劇烈運動都扯得他冷汗直流宛如被撕裂一般的痛。
城主府的宗師迅速離去,宋定逸盯上了對面的宗師。那名宗師苦笑道:「宋兄弟,我投降,不要殺我,我可以當你的棋子,為你潛伏在火雲宮陣營。」
「哦?此次火雲宮之人,除你這二人之外都是什麼實力?擅長什麼兵器?後續還有多少名宗師會進入洞天?」宋定逸饒有興趣的問道,並垂下了手中的劍。
那名宗師見狀一喜,快速說道:「稟告宋公子,我火雲宮另外五人乃是三位宗師後期,兩位宗師中期。另外後續有一名宗師大圓滿以及兩名宗師後期會趕來!」
「這樣是嗎?那你可知其實我是我們火雲宮派來潛伏在城主府的棋子嗎?」宋定逸突然拋出一則重磅消息。
「啊?」那名宗師瞪目結舌,既是棋子,剛才怎麼不幫我火雲宮。。。他還震驚之中極速思考到底是怎麼回事,宋定逸已經突兀暴起,一劍從他脖頸劃過。
那宗師人頭落地,眼睛睜得很大,瞳孔漸漸渙散,死不瞑目。
這種為了活命可以出賣隊友的人,他最是看不起。有些東西,是不能出賣的。比如親情、愛情、友情等等。。。
「既然我和譚瑾雙雙突破,哪怕是宗師大圓滿我們也可圍殺之。除卻實力極強的那幾伙人,其他的人在我看來都是一群土雞瓦狗罷了。」宋定逸輕聲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