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半醉冒犯
虔陽,太守府。
一場慶功宴后,許寒半醉而歸。
方入府門時,聽到動靜的宋歆芙,匆匆忙忙的迎了出來。
「夫君,你回來了。」
宋歆芙屈身一禮,而後上前扶住了許寒。
成婚幾月,許寒大多數時候都在東征西討,即使是今日凱旋而歸,卻連家也顧不得先歸,先得陪將士們行慶功宴。
此時見到小嬌妻時,許寒心中便覺對她有些虧欠,歉然一笑:「我這一去就是大半個月,留得夫人獨守這諾大一座府院,真是辛苦夫人了。」
聽得許寒這柔情之語,宋歆芙心中甚是感動,欣慰之下,俏臉上不禁泛起淺淺笑意。
「夫君血戰沙場,是在做大事,那才是真真辛苦,妾身只盼夫君能平平安安,心裡便知足了。」
宋歆芙臉畔生暈,柔聲說道。
耳聽著綿綿柔情細語,看著淺笑暗羞的絕色容顏,半醉的許寒的心中怦然一動,胸頭的那一團火焰悄然滋生。
「夫人當真是體貼……」
許寒緊緊攜起宋歆芙的纖纖素手,目光肆意的在她的俏臉,玉頸,還有那高高隆起的酥物間游移。
新婚未久,正當如膠似漆,無奈分別,芳心怎堪寂寞。
獨守空房已久的宋歆芙,豈能感覺不到許寒那份心思。
她心中也早有期盼,臉龐不禁泛起紅雲,便低眉笑道:「夫君,外面冷,咱們進屋吧。」
許寒面帶笑容,牽著宋歆芙的手兒,便往屋中去。
一隻腳剛邁過門檻時,耳中卻忽聽到了陣陣吵鬧聲,從後院方向傳來。
「放我出去——許寒——放我出去——」
那是女人的叫聲,充滿了怨氣,聽著似乎有些耳熟。
許寒不禁奇道:「夫人,這大晚上的,府里哪來的瘋女人在吵鬧。」
宋歆芙側耳聽了一聽,臉上不禁流露幾許苦笑,「夫君難道忘了么,這吵鬧的女人正是那位瑄國公主,夫君說她很重要,要把她軟禁在府中,這公主自病好以後,已是吵了有好多天。」
聽過宋歆芙這一番解釋,許寒方才恍然大悟。
原來這不消停的女人,就是那九漾公主九漾公主。
先前許寒把這九漾公主從開封擄了來,因是急於出征申城,便將她送入自家府中,叫宋歆芙請醫者給她看病,還叫好好看管住她,以為將來所用。
宋歆芙聽從許寒吩咐,請了虔陽名醫來為她治病,誰想這位九漾公主脾氣也烈,身體好轉后,便日日吵著要離開,宋歆芙無奈,只好找了幾個力大的婦人照料,順便看管她。
許寒道:「夫人也真是大度,難道你就容她天天這麼大吵大鬧不成?」
「那還能怎樣,人家好歹也是一國千金,咱們軟禁她在此就算了,總不能把她的嘴也堵上吧。」宋歆芙無奈的嘆道。
宋歆芙的心慈仁厚,許寒自然是喜歡,本來他也想算了,但聽得那九漾公主吵鬧不停,卻是越聽越煩。
如此良辰美景夜,豈能被她壞了雅興。
許寒眉頭暗皺,便笑道:「夫人且進屋進暖暖被子,待我去勸勸那位公主,叫她閉嘴,莫要攪了我們的好事。」
他言語「露骨」,只把宋歆芙聽得臉色羞紅,嬌嗔一句「夫君你凈胡言亂語」,便低著頭匆匆進了屋中。
宋歆芙一進屋,許寒的笑臉頓收,轉身大步帶風往後院而去。
許寒尋聲去往了後院,一間閣樓印入眼帘,被關在裡邊的九漾公主仍在大吵大鬧,隱約還能聽到哐哐的摔東西聲。
前腳剛一步閣樓,猛的撞見一物迎面飛來,許寒急是將頭一側,那非來之物哐的撞在了身後門楣上,摔得粉碎,卻是一件上好的陶器。
再回頭時,九漾公主已經又舉起了另一件器物,作勢要摔,旁邊幾個婦人攔都攔不住。
「把東西給我放下!」
許寒厲喝一聲,聲若洪鐘般響亮,有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閣內的婦人們一見是許寒,皆是面露畏色,慌忙低頭,躬身的退向兩邊。
九漾公主也是嚇了一跳,高舉起器物一時定在了那裡,當她認出了許寒里,眉色間立時浮現慍怒之色。
「我說把東西放下,你難道沒聽見嗎。」許寒又是一喝,依舊是命令式的口氣。
九漾公主眸中閃過一絲懼意,遲疑了那麼一瞬,卻依舊貝齒一咬,將手中陶器奮力擲向了許寒。
「真是看不清形勢嗎!」
許寒閃身躲過了擲來之物,刀削似的臉龐上,不覺怒意更盛。
那九漾公主卻昂首挺胸,傲然的面對著許寒的怒視,秀鼻微微上揚,似乎在向許寒示威一般。
許寒怒了,他豈容一個女人在自己面前撒野。
「你們給我出去。」
許寒一聲喝,左右婦人嚇得一哆嗦,忙不迭的趨步退出閣外,將門反掩了上。
「早說過叫你不要跟我耍公主的脾氣,我的話,你當耳旁風了?!」
許寒面色沉沉,一步步的走上近前。
此時的九漾公主,病軀漸已痊癒,形容比先前那憔悴相大有不同,近了看時,卻發現她頗有幾分姿色。
半醉的許寒看著那張秀麗的瓜子臉,眼眸中不禁掠過几絲熾熱。
這是古代,還是亂世,他割據一地,即使做什麼都沒人會管。
九漾公主感覺到了許寒眼神的異樣,心中不由得惶恐起來,身子本能的往後退去,口中顫巍巍道:「你……你想做什麼?」
「想做什麼……你說呢……」
許寒嘴角浮現一絲冷笑,步步逼上前去。
身後已是牆壁,九漾公主退無可退。
許寒卻緩緩走近,只差幾步,那鐵塔般的身軀便要貼上來。
原本傲然無懼的九漾公主,這時卻慌了,一顆心「砰砰」的狂跳,秀麗的臉蛋也悄然掠起幾許羞怯的潮紅。
身為瑄國公主的身份,即使身陷敵手,她也從未曾畏懼過。
如果她是個男兒身,自然無所畏懼,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
只可惜,她卻是個女兒家。
女人,天生存在無法忽視的弱點。
眼見許寒靠近,九漾公主越發慌張,背靠著牆壁,隨手抄起了旁邊一隻瓶子護在身前。
「你別過來了,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
事到如今,若換成別的女人,只怕早慌得服軟,不想眼前這女子,卻還敢威脅自己。
許寒的眉頭不禁一皺。
女人有點性格自然有味道,不過若是不懂得順從的話,再有性格也是枉然。
許寒盯著那慌急的臉,冷冷道:「你若敢動手,我就扒光你的衣服。」
九漾公主身子一震,小臉愈紅,嗔怒道:「你個無恥之徒,你若敢輕薄於我,我父皇必叫你死無葬生之地。」
「想要我死的人不止一個,多一個何妨,鄧寅爍若有興趣,讓他來排隊就是。」許寒言語不屑,眼眸中熾熱更盛。
眼見許寒不受威脅,九漾公主也沒了轍,只得舉著瓶子,顫聲叫道:「你別過來,你真的要動手了。」
「我倒很想看看,瑄國公主千金之軀,會是怎樣一副光景,你有膽的話,儘管試試看。」
許寒冷笑時,諾大的身軀已逼近數步,他已能嗅到九漾公主身上那淡淡的體香。
「是你逼我的!」
無路可退的九漾公主,尖叫一聲,緊閉起眼睛,一雙臂兒傾盡全力,胡亂的將那瓶子砸向許寒。
啪!
那白皙玉臂尚在半道時,便給許寒擒住。
九漾公主身子骨纖巧,一對臂腕極為纖細,許寒的手掌如鐵鉗般將她的雙手腕子掐住,另一手迅速的奪走瓶子。
當九漾公主睜開眼時,自己已被許寒緊壓向了牆壁,雙手也被他按在牆上。
她還是生平頭一次與一個男人靠得如此之近,幾乎是肌膚相貼,而且還以如此不雅的姿勢。
九漾公主的臉蛋上,瞬間湧上無限的羞紅,惱羞叫道:「你個無恥之徒,快放開我!」
怒叫之時,她極力的掙扎,怎奈氣力微弱,又如何掙得脫許寒的束縛。
她反抗之際,緊緊被許寒擠壓之處,因是急促的呼吸而不斷起伏,雖隔著兩層衣衫,許寒卻依然能清楚的感覺到,來自於胸膛的壓迫感。
而來自於她體間發間的那種芳香,更是撲鼻而至。
諸般秀色,再加上酒精的刺激,直攪得許寒心中火熱大作。
他猛的夾住九漾公主的小蠻腰,輕輕鬆鬆的將她拎了起來,大步的往內室而去。
許寒無視九漾公主的掙扎與尖叫,一把將她扔在了床上。
九漾公主翻了個滾,趕緊縮進了床角。
「求你別碰我,我打你是不對,我向你道歉……」
此時的九漾公主,那一身的傲氣已嚇得煙銷雲散,不得不放下尊嚴,向許寒服軟求饒。
「方才我已經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要挑戰我的忍耐底線,現在就別怪我了。」
這個時候,作為一個男人,許寒哪裡還會把到嘴的肉放過,話音方落,諾大的身體便撲了上去。
九漾公主無處可躲,幾下便被他壓在了身下。
「求你,不要,不要啊——」
九漾公主聲音凄婉,苦苦哀求。
許寒卻不睬她,一手按住她的雙臂,騰出一隻手來,片刻間便把她身上的衣裳扯了個粉碎。
頃刻間,九漾公主身上便只餘下條條碎布,根本無法遮羞,無不半掩半露。
這時的九漾公主卻忽然停止了哀求與反抗,如木頭一般直挺挺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只是,那緊閉的眼眸中,兩行清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滴滴的滑落臉頰。
她已經認命,只能默默的承受將至的波折。
許寒理智漸漸回歸,因為,身下的九漾公主身體僵硬冰冷,一言不發只默默的流淚,彷彿只剩一俱無神的軀殼一般。
許寒不禁沒好氣坐了起來,一時無語。
原本絕望的九漾公主,萬沒想到許寒竟然會在最後時刻放過了她,絕處逢生的她,趕緊用被子將自己裹的緊緊的,縮在牆角里啜泣。
許寒穿戴整齊,看著她道:「今天就算是個小小的教訓,以後就老老實實的,別再大吵大鬧,能做到嗎?」
九漾公主趕緊點頭,她已徹底被許寒鎮住,哪裡還敢再有一絲不安份。
見她終於老實下來,許寒神色這才緩和下來,擺手說道:「我今天也是喝了點酒,冒犯之處,公主見諒,時候不早,早點休息吧。」
說罷,許寒轉身揚長而去。
耳聽著腳步聲遠去,當聽到「哐」的一聲關門聲時,九漾公主緊繃的神情才總算鬆了下來。
縮在被中的她,長長的鬆了口氣,慶幸自己幸運,總算是保住了冰清玉潔的身子。
她低頭看了一眼紅了好幾塊的身子,想著自己珍貴的身體,就這般被許寒那武夫肆意的觸碰,臉上不禁又羞又怒又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