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御獸魂飛龍在天,任群芳歸妹無妄
第九回、御獸魂飛龍在天,任群芳歸妹無妄
蕭翰和凌飛商量好了要去燕山切磋,於是兩人結賬出門。走到飯店附近的一處僻靜的地方,準備施法前去燕山。
只見凌飛微微一笑,道:「我先去了,等你半個小時,如果你還不能趕到我們切磋的地點,就算你輸了。」
說著凌飛手捏了個劍訣,口中念念有詞、衝天一指,只見凌飛的身上籠罩了一層亮銀色的光華,整個人如同火箭一樣的飛天而去,不一會兒就消失在天際。蕭翰看出來了,這就是凌飛的「御劍飛行」之術,並不像電視上所描寫的站在劍身上。「御劍飛行」其實也是一種「御器」之術,以「御器」的功夫是自己和「器物」連成一體,器物飛行的同時帶動身體的飛行,而且並不需要用手持物。像現在凌飛「御劍飛行」的時候只是將長劍掛在腰間,甚至劍鞘都沒有打開,而他身上的光華只是一種掩護,施法的時候光華籠罩住身體,普通人就看不清他的身形面貌了。雖然他對修行界的戒律不屑一顧,但也不想被普通人發現自己的身形面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凌飛「御劍」飛天而去,姿勢拉風之極,而蕭翰還傻傻地待在原地,略有所思的仰望天空。凌飛飛天而去的時候,在空中拉過一道炫麗的亮銀色光華。只聽得不遠處有人驚呼一聲,道:「快看!飛碟!」
又有一個人道:「什麼飛碟,明明是彗星好不好,你沒看它拖著那麼長的尾巴嗎?」
蕭翰暗暗覺得好笑,凌飛自以為很拉風,卻被別人看作掃把星了。不過自己怎麼去燕山也是一個問題,一般情況下自己可以通過「神境通」,通過空間隧道過去。但凌飛御劍飛天給了蕭翰一個啟示,或許自己也可以像他一樣飛天而去。
他從身上的包里取出夜曇送給他的「狻猊皮手套」戴上,用神識感應封印在手套中的狻猊的神魂。當蕭翰的神識感應到狻猊的神魂的時候,只聽到一陣狂暴的怒吼之聲衝擊著自己的靈台,那狂暴之聲掀起的陣陣聲波似乎要把他的神魂給衝散了。他只有努力去保持定心不亂,否則若被狻猊的神魂所反噬,他不死也得癲狂。
蕭翰的靈魂中似乎出現了一隻小山般大小、一身金黃色的皮毛、瞪著火紅色的眼珠、露出兩對尖利的獠牙的「老虎」,那就是上古時期的瑞獸狻猊的形象。在自己的靈魂中,蕭翰不知和狻猊搏鬥多少次,終於把這瑞獸降伏,聽從他的號令。
當這一切結束的時候,蕭翰已經精疲力盡,全身被冷汗濕透了。他頓時后怕不已,只要狻猊的神魂晚一點降伏,自己的神氣就會被耗完,自動散功而亡。下次嘗試這種自己不會的法術的時候,一定要好好地練習一番。
蕭翰伸手一招,然後往空中一躍,整個人坐在了一隻小山般大小的「老虎」身上,那正是蕭翰所釋放出來的「狻猊」的神魂。狻猊身上發出耀眼的金光,載著蕭翰的身體在空中踏雲馳騁。蕭翰就像騎馬一樣坐在狻猊的背上,抓住它背後的絨毛,防止掉下去。其實他也可以像凌飛一樣「御器「就行,但蕭翰對此還不太熟練,不敢隨便嘗試。
蕭翰只比凌飛遲到了十分鐘,當凌飛看到他跨這狻猊神魂從天而降,然後將狻猊的神魂收入手套中,臉上也露出驚嘆不已的神情。
凌飛嘆道:「這是狻猊皮製成的手套吧!你竟然可以放出其中的狻猊的神魂,修為不在我之下,境界卻還要高一點,難怪可以打敗三貪。這狻猊皮手套只有一雙,那就是西崑崙百花宮宮主「朱丹仙子」賜給她的弟子夜曇的。這皮手套是夜曇送給你的吧?我想我知道你那位修行界的朋友是誰了。「
蕭翰點頭道:「正是夜曇送給我的,我也是從她口中聽說了你的威名。」
想不到凌飛一個普通的散修,對於修行界的事卻知道得不少,就連這狻猊皮手套是出自百花宮夜曇之手他也清楚,而蕭翰對修行界只是了解個大概而已。
凌飛又道:「我還要恭喜你呢!能得到夜曇這樣的美女傾心,聽說她號稱修行界第一美女,比女人緣我可比不了你呀!」
蕭翰一怔,道:「你搞錯了吧!夜曇跟我只是普通的朋友,並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凌飛道:「你開玩笑吧!夜曇要不是傾心於你,怎會把『狻猊皮手套』送給你?」
蕭翰笑了,道:「就憑這狻猊皮手套你就斷定夜曇喜歡我?」
凌飛瞪大了眼睛,道:「原來你是真不知道呀!這夜曇不僅是朱丹仙子的弟子,也是她跟西崑崙大豪夜行功的女兒。夜行功一身羽箭射術威震天下,二十年前他在西崑崙天上之上獵得一隻千年狻猊,於是將狻猊皮煉化成一副手套,送給了自己的妻子朱丹仙子。朱丹仙子又把它送給了自己的女兒夜曇,要是夜曇有了心上人,就把它送給他。」
凌飛說出這一番原委,不由得蕭翰不信,他只以為夜曇只是對他有意,想不到她卻對他如此傾心,想到夜曇那傾城絕世的容顏,蕭翰不由心潮激蕩。
凌飛又道:「你是不是揭開了夜曇的面具?」
蕭翰點頭,道:「是呀!你怎麼知道的?」
凌飛道:「這就是了,江湖傳言,夜曇生有一副絕世的容顏,走到那裡總是引起別人的圍觀。夜曇覺得很厭惡,於是她從十四歲起就戴上了一副面具,並且發誓誰有本事摘掉她的面具,她就以身相許。」
原來如此,難怪那日自己要摘掉她的面具她會如此的驚恐,蕭翰又道:「我看夜曇的修為並不算高,難道江湖之中就沒人去摘她的面具?」
凌飛苦笑,道:「你傻呀!朱丹仙子和夜行功豈是好惹的,你去招惹人家的女兒,是不是好色不要命了?」
蕭翰來燕山,本來是和凌飛切磋的,卻談起夜曇的事,引得蕭翰心情激蕩。在加上他剛才駕馭狻猊的神魂,耗費了不少的神氣,精神有些委頓。凌飛看出來了,他不想勝之不武,於是主動要求把比試放到周六的下午,但卻改切磋為演法,強度增加了不少,蕭翰也樂得答應他的要求。
凌飛就隱居在燕山的某個山洞裡,他獨自回去了,蕭翰也一個人回去。這次回去他不能駕馭狻猊的神魂了,就連神境通也沒精力施展,只好徒步下山。他有一身武術功夫,走路來都要比別人跑步快多了。下山之後他叫了輛計程車回去,然後決定去雪煙那裡過夜,前幾天凌黛羽和澹臺青羽離開了,正好把自己住的那間房間空了出來。
聽了凌飛的一席話,他滿腦子都是夜曇的事,忍不住想要打電話給她把事情問明白。真是你若思佳人,佳人就在你面前。來到雪煙的房子的時候,才發現夜曇也在,她的身邊還跟著伊瀾。自從發生了那日停車場遇襲的事後,伊瀾就不敢住在原來租的地方了,搬到夜曇住的地方和她住在一起,也方便夜曇保護她照顧她。
婉芸、雪煙、墨羽、曼殊都在,她們剛從採薇的生日宴上回來不久,夜曇和伊瀾就來了。這才得知蕭翰在西村酒吧救下的就是伊瀾,並且他是跟夜曇一起去的,這樣蕭翰這幾個晚上活動的脈絡總算清晰了。
婉芸和墨羽都見過夜曇,雖然她曾經和蕭翰為敵,但此事也算過去了,她們也不想多計較,但夜曇很快就跟蕭翰走這麼近還是讓她們覺得很意外。夜曇知道婉芸和墨羽,婉芸是她的女朋友,而墨羽是他的師妹,也知道雪煙是他的「紅顏知己」,但曼殊她就不熟悉了。
因為她內心裡對蕭翰的那一點情愫,她對婉芸有些愧疚。當婉芸聽說她和蕭翰一起去喝酒時露出的思索的表情,忙解釋道:「我是在路上偶然遇到他的,因為我還他的人情,他給我買了衣服,又答應還『七寶曇燈』給我,所以我在路上等他,準備把『狻猊手套』送給他……」
婉芸還沒說話,李墨羽插了一句,道:「師哥送你衣服?就是你身上穿的吧?香奈兒的,價格不菲吧?還答應把『七寶曇燈』還給你?於是你就用『狻猊手套』還情?於是你在路上特意等他,後來去西村酒吧喝酒,偶然救了這位伊瀾姑娘?」
李墨羽的思路清晰,句句話帶著質問的意思。夜曇不會說話,真是越說越誤會,急得都快哭了,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我和蕭翰是清白的。」
真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其她人憋不住想笑,婉芸跑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不管你跟蕭翰是什麼樣的關係,我都不想管,要是我在意的話,雪煙怎麼會留在蕭翰的身邊?」
她把「愛情是二人電影,我和蕭翰的世界你不許進來,你跟蕭翰的世界也與我無關」的話給夜曇說了一遍。夜曇被婉芸的想法震住了,她本來就怕婉芸有意見,哪只人家根本不在意,還舉出雪煙的例子。
婉芸接著道:「這話我都跟好幾個女孩說過了,我累不累呀!下次再有那個女孩喜歡蕭翰,千萬別告訴我,比如伊瀾你!」
伊瀾見婉芸提到她,不禁有些心慌意亂,道:「提我做什麼,我又跟蕭翰沒關係。」
婉芸微微一笑,道:「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忘了告訴你,我跟蕭翰也是在酒吧里認識的,那是在去年的九月中旬的時候,也是英雄救美哦……」
她把自己和蕭翰相識相愛的經過說了一遍,夜曇和伊瀾沒想到婉芸和蕭翰還有這樣的故事,並且還牽扯到薛曼殊,她還「公報私仇」把蕭翰關進看守所,說到精彩處,幾個女孩都笑了起來。
伊瀾道:「沒想到蕭翰這麼浪漫,竟然在第一次約會的時候就跟婉芸姐你當眾吻別,我真的好羨慕你。」
婉芸微微一笑,道:「是羨慕我有個這麼浪漫的男朋友,還是羨慕我能跟蕭翰在一起呀,從而思慕少艾呀?」
伊瀾俏臉微紅,道:「婉芸姐姐別說笑了,我怎麼可以跟姐姐比呀!蕭翰怎麼會看上我?」
婉芸笑道:「你喜歡他也行呀!我和他是因為酒吧里英雄救美相愛的,命運冥冥中讓你們在那裡相識相遇,那就是緣分呀!」
伊瀾紅著臉,道:「婉芸姐姐別取笑我了,讓蕭翰聽到的話可就不好了。」
婉芸道:「那有什麼?反正她在外面,聽不到我們說話。」
「你們在背後說我的閑話,我怎麼會聽不到呢!」蕭翰走進客廳的時候,正好聽到婉芸的話,於是插了一句。
女孩們聽到蕭翰的聲音,又驚又喜,忙回頭一看,只見蕭翰笑吟吟地站在她們面前。婉芸道:「你和凌飛喝完酒了?」
夜曇沒想到蕭翰和凌飛在一起喝酒,他們什麼時候認識的?驚問道:「你跟凌飛一起喝酒,你倆什麼時候認識的?」
蕭翰沒想到夜曇也在,夜曇今天竟然換上了自己送給她的那條粉色的弔帶短裙,緊緊地貼在身上,襯托出她玲瓏浮凸的身段,嬌嫩雪白的肌膚大片地露在外面,略微透著淡淡的粉色。她抿著嘴看著蕭翰,無比得嬌羞可人。
伊瀾也換了一身好看的衣服,好像是蕭翰送給夜曇的那件淡青色套裙,雖然沒有夜曇這麼光彩奪目,卻多了一些時尚靚麗。
蕭翰欣賞眼前的兩個美女入神了,曼殊有些不滿了,道:「你沒聽到人家夜曇問你話嗎?」
蕭翰回過神來,微微一笑,道:「今晨剛認識的,所以我就請他去吃飯了,並不是太熟悉。你們兩個今天打扮得真漂亮,是我給你買的嗎?」
夜曇有些驕傲地挺起胸膛,笑道:「漂亮嗎?」
蕭翰微笑道:「你這樣的女孩穿什麼都漂亮。」
夜曇又道:「我自作主張把你買的衣服送了一套給伊瀾,你不會有意見吧!」
蕭翰道:「既然送給你的東西,自然由你來處置,我怎會有意見?等我閑下來再帶伊瀾去買衣服。」
伊瀾忙道:「別!我跟你最多算普通朋友,怎好意思讓你為我這樣破費。」
蕭翰沒有回答伊瀾的話,對夜曇道:「你是來跟我要回『氣寶曇燈』的吧!它藏在我的房間里,你跟我過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