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終尋黑牆
歡聚總是很短暫的，平民如此，修士也躲不掉，而且他們要面對的事情也比平民要複雜也更困難。
對於方禾來說，現在大衍的事情算是有了一個比較好的結局，接下來便是要著手準備尋找本源靈界的事情了。
從現有的線索來看，那本源靈界就在曾經見過的黑牆之外，上次登上黑牆時，對方說他實力不足聖境不能放行。
然而這一次，方禾雖然還沒有達到聖境，但他已經有了足夠的把握。
可把握雖有，也得先找到那消失的黑牆不是么？
因此，他們一行人下山之後並沒有直奔中州，而是再一次沿著天淵雲海緩緩朝著茫原之地摸索前進。
在這個過程中，南璃月心中其實一直很糾結，因為她是背負有復辟上古靈宗的任務的，但同時她又捨不得與方禾再次分開，加上上一次復辟之事因上官雲與季凌天的算計導致無疾而終，對於復辟靈宗的事已然轉變了思路。
現在的她，不再單純地去讓那個宗門的名字重現世間，而是讓她這個上古靈宗傳人的身份響徹天地。
注意，是整個天地，而並非大衍聖地這一隅。
這個理想不可謂不宏大，也不可謂不艱難，但她是南璃月，一個天資卓絕到令人髮指的人，一個心思細膩到方禾重新長出來的頭髮少了一根都要讓他補齊的人，一個能讓妖族第一人的首領都甘願千里迢迢來為她送來開啟傳承的鑰匙的人。
而且，她還是被當今大衍稱為亘古第一劍道天才的方禾的女人，這讓她這個想法已經有了實現的可能。
正因上述種種，南璃月雖然糾結，但還是選擇了陪在方禾身邊，陪他去尋找妹妹方靈，陪他去解開迷惑，甚至可以陪他去死。
這就是她對方禾的信念，也是一個女子愛人之深切的決心。
時間匆匆而過，轉眼又是一月有餘，這一月以來，方禾一行幾乎將驚鴻山與北茫之間終年繚繞的迷霧區域探查了個遍。
然而，哪怕不曾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以及任何一個異常的地方，還是沒能發現黑牆的蹤跡，只有當初茫原之地那裡還留有一些輕微的痕迹。
期間，方禾不止一次懷疑過曾經所見到底是真實還是虛幻，可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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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南璃月也是親歷者，又讓他不得不相信黑牆的真實性。
難道這一次如此嚴謹的探查就只能無功而返了么？
答案是否定的，正當方禾滿臉愁容地再一次來到茫原之地時，那原本空無一物的大地，不知何時通過迷霧透來一片灰黑。
走近一看，正是他們尋找多時的黑牆。
不過，此時的黑牆與之前似乎有所不同，牆面比之前更加千瘡百孔，而且那本應存在的傳送陣也盡數被毀。
看來這黑牆之外，也就是那本源靈界應該是發生過什麼大事，為了進一步探清到底發生了何事，不得已，方禾一行人只能依靠自身的力量飛上黑牆。
至於為何不建立傳送陣上去，是因為他們根本沒有黑牆之上的坐標，哪怕當初方禾已經去過，但誰能保證就一定能傳送到他想要到達的位置呢。
因此，憑自身能力飛上去便成為了此時最快同時也是最好的辦法。
當然了，就算是飛，也不能直接就這麼往上飛，還是要多做一些準備的，畢竟這裡人生地不熟，兩人一狼誰也不知道本源靈界究竟發生了何事。
於是，在一番商量過後，方禾決定由自己走最前方，小狼則是和南璃月一起跟在他身後，也就是呈『品』字型。
之所以這麼安排，自然是有深意的。
首先，方禾作為他們一行中對陣法最為精通的人也是實力最強大的人，沿途布置陣法的任務自然而然就落在了他的頭上。
而南璃月與小狼則是在方禾布置陣法的時候進行警戒，以防遇到突發情況。
在這樣的安排下，兩人一狼各司其職，每隔千米方禾都會布置一座簡單的陣法來作為應對突發情況的落腳點，過程也還算順利，唯一比較麻煩的只是要將陣法嵌入這堅硬非凡的牆體之中。
好在，方禾手中的靈虛古劍足夠鋒利，加上他那完整劍道，倒也不算特別難。
在兩人一狼的不懈努力下，終於在即將法力耗盡進入虛弱期時來到了黑牆之上的『平原』。
南璃月與小狼畢竟是第一次來，看著眼前的空無，多少還是有些不習慣的，尤其是南璃月，雖然這麼多年的經歷也還算豐富，可她卻從未遇到過這種能夠無限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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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中孤獨的場景。
到了這裡，他們去往那座方禾曾經去過的閣樓的路程也算是過了一半，剩下的路就不用這麼勞神費力了，畢竟這裡是平地，趕路這種事情便可以讓小狼代勞。
對此，小狼也沒有拒絕，自從這一次醒來之後，它就好像是變了一個狼一樣，很多時候明明可以和曾經一樣磨磨嘴皮子的，但都被它生生按住了那種想法，並且時不時還提出一些建設性的意見。
起初，方禾與南璃月都有些不習慣改變后的小狼，但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也沒有去在意背後的原因。
有了小狼代步，剩下的路程走得也還算愜意，只是那種孤獨與沉悶的感覺一直都揮之不去。
過了不知多久，那萬年不變的景象總算是有了一些變化，已經能夠看到朦朧的建築輪廓，那就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若是此次能夠進入閣樓，便能到達黑牆之外的本源靈界。
與上次不同的是，方禾在閣樓前站了許久，甚至還動用了好幾道劍氣都沒能引出半點動靜，似乎這裡已經沒人再鎮守了。
見狀，方禾索性不去管那些所謂的規矩，就這麼帶著南璃月與小狼飛身踏了上去。
就在這時，一道像是嘆息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你來了。」
聞言，方禾頓時感到一陣熟悉，看向聲音方向的眼裡也迸發出精光。
果然，循著方禾視線看去，只見一名身披盔甲的男子正緩緩踱步而來，身形有些縹緲和虛幻，情況似乎不太妙。
等到走近時，這才看清對方身上竟然全是未乾的血跡，氣息也若有若無，像是剛經歷了一場大戰一般，看得方禾心中莫名一陣不忍，急忙出聲詢問。
「前輩，你這是？」
「沒猜錯的話，你應該知道從這裡再往前意味著什麼了吧？」
來人答非所問地說道。
接著話鋒一轉，氣息像是迴光返照一般突然變得凌厲，一雙眼眸似要將方禾一行給看穿。
「想必你這次來，應該是有把握過我這關了，廢話就不多說了，來戰！」
話罷，便攜帶著驚天氣勢朝方禾殺了過來，看樣子，就算不是全力，也將實力發揮了十之八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