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虛實玄秘
他們之所以會有那種想法，說起來也是逼不得已的事，首先，這本源靈界已經被他們翻了個遍，但都沒能找到有關方靈的任何線索，只有這一句大概率是來自方禾父親的指引。
從另一個角度看，既然他的父親知道能夠知道他的到來並且留下指引，那麼方靈的到來肯定也能被他的父親知曉。
其次，他們雖然將本源靈界翻了個遍，但不管是方禾還是南璃月都有一種很怪異的直覺，那就是他們根本沒有到達本源靈界的真正核心。
之所以會有這種直覺，也正是因為那句飽含指引的留言和將其與修行一事結合而來的推想。
在方禾看來，既然有比聖境更高的境界存在，那就代表著有比心象更高層次的象，也就是墟。
說起這墟，方禾與南璃月倒也並不陌生，因為聖境第一個基礎境界偽聖，就包含了了塵與夢墟兩個境界。
另外就是那神墟墓，其中也有這麼一個墟字，再然後便是神荒大陸的整體構造了。
不管是方衍留下的記憶還是已有的文獻的記載，亦或是南璃月所獲得的上古靈宗的傳承內，都對神荒大陸的整體構造有著清晰的描繪。
以大衍聖地中州為中心，往北為極寒冰原，往東為無盡海，往西為驚鴻山與天淵，往南則是神墟墓。
這些區域都是生靈能夠生存活動的區域，也就是名義上的神荒大陸，實則在這之外，還有一道天然屏障，名叫墟界，又因分屬不同方位被稱為東、南、西、北四大墟界。
之前入侵西方域的魔族就生存在驚鴻山與西墟界的邊緣。
基於這些事實與之前討論后的打算，他們對接下來要走的路也有了一個大致的規劃。
這裡的路可不僅僅是修行之路，還有去尋找方靈的路。
就目前而言，大衍聖地還算安定，那大放厥詞要與人族開戰的妖族也在那妖族大能現身後不了了之，只是存在一定隱患而已。
而神墟墓那邊的天族人則是對人族這邊沒有攻打的想法，頂多是在邊界布置一些如同離鳶一
（本章未完，請翻頁）
樣的衛士而已。
可以說，當今的大衍，已經沒有了外患，內憂也因為方禾在東林城展露實力后得到了平息。
因此，打定主意后，方禾與南璃月便將目光看向了墟界。
不過，這只是他們今後萬不得已之下的打算，眼下還是要先搞清楚這本源靈界的秘密的。
再次站在閣樓看去，他們發現之前所走的路只是很小的一片區域，而且在那之中也沒有發現曾經對於本源靈界之變的一些雖是猜測但大概率也是事實的情況。
最重要的是，自他們來到本源靈界之後就一直沒有再見到守護這裡的人，要說這裡只有那個設下考驗的人他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的，畢竟這麼大個地方，還是神荒大陸本源之地，只一人怎麼可能守得住。
再者，那人所受的傷又從何而來？先前在其中所遭遇的那些殺機又從何而來？那黑牆之上的血跡又是從何而來？這些問題都還沒有結論。
於是，在確定了今後要走的路后，方禾一行便朝著與之前截然不同的方向走去。
這一次，他們也走得很慢，但最終也只能到達之前所到達過的地方，也就是那心象之地，這讓方禾很是苦惱，同時也使得小狼有些不耐煩，因為它的世界遠沒有方禾那麼複雜，哼唧幾句后便自顧自回了虛靈戒中。
其實，南璃月的內心世界也沒有方禾那麼複雜，除了背負著復辟上古靈宗的重任之外，她的追求就只有方禾一人，只要能夠陪在他身邊就是她最大的幸事。
不過來回了多少次，南璃月也已經十分睏乏，對於探索本源靈界已經失去了興趣，再加上她那來自無盡海的傳承已經開啟多時，再不抓緊時間吸收就會消散。
於是，又一次回到閣樓之後，她也進入了虛靈戒中。
至此，這探索本源靈界的事情就落在了方禾一人身上。
雖然是一個人，但方禾卻感覺要方便了許多，至少不用分心將他那無與倫比的感知能力用在替南璃月或者小狼探知危險上。
不知為何，當他一個人進行探索
（本章未完，請翻頁）
時，眼前的景象竟再一次發生變化，除了之前所謂的物象區域，具象區域以及心象區域等區域外，又出現了一個從未到達過的地方。
之所以說是另一個區域，除了這裡的景象與其他區域毫不相同外，便是那久違又與之前非同一般的殺機了。
而且，這些殺機可不只是先前那種無形的殺氣凝聚而來，而是由實實在在的生靈所激發，好幾道甚至給方禾一種無法力敵的感覺。
要知道現在的他在某種程度上可是貨真價實的聖境強者啊，而且早在凝聚聖眸之前就有了堪比頂尖聖位大能的實力。
可想而知，能夠發出這般強橫殺機的人究竟有多麼可怕。
不過，對方雖然給方禾的感覺無比強大，但方禾卻並不害怕，反而還有一些期待，故而對方在鎖定他行蹤的時候，他也在反鎖定對方的位置。
雙方這種試探與感應就好像貓和老鼠一般，至於到底誰是貓誰是鼠，只有等雙方遭遇並且交手之後才能得知。
說來也怪，方禾的感知能力不可謂不強，可對方給他的感覺卻很奇異，明明在他的感應中對方應該近在眼前才是，可事實卻是，一連來回了好幾次方禾都沒能鎖定對方的位置。
似乎對方所在與方禾所處並不是同一空間。
這般想著，方禾索性將感應能力擴散到他所了解到的所有空間結構中。
突然，在那個方禾已經無比熟悉的虛實之間內，方禾總算是發現了一點異常，於是便順著這點滴異常摸了過去。
由於聖眸的存在，現在的方禾哪怕只用肉眼也能看清虛實之間的面貌。
虛實虛實，並不是虛與實的結合，而是亦虛亦實的朦朧，看似與正常空間無異，實則更像是一種來自正常空間的映照，而且這種映照也不是簡單的影像，而是真實存在的相互關聯的投影。
若是處於虛實之間的影像破碎，那麼正常空間內的本體也將隨之化為虛無。
這便是虛實之間的真正奧義以及它最為可怕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