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修仙
次日,君安並沒有離開,畢竟他已經支付了當天的房費。整整一天,他也沒有出門,只是又扔給店小二二兩銀子,讓他準備了一些普通飯菜送到房間里。
君安呆在房間里,最主要就是在製作靈符。通過本樓的記憶,他了解了一點修仙者的世界。
在這個世界之中,修仙者是強大的存在,比任何武士都要強大得多。修仙者本來都是凡人,通過吸收天地靈氣、日月精華,延長自身壽命,掌握強大的法術,甚至可以跳出天地的規則,成為不朽的存在。
修仙者分為練氣、築基、結丹、元嬰、化神等階段,每個階段又分為初級、中級和高級。
練氣期是最開始的階段,能夠化靈氣為己用,壽命也能增長到一百五十歲以上,還能使用初級的法術。本樓當時也只是初級鍊氣期,不過,九成的修仙者也就在鍊氣期了卻一生。
築基期顯然就厲害多了,修仙者不僅可以辟穀,靈力大大增加,靈識可以控制外物飛行,甚至能御劍飛行。
君安暗想:難怪本樓看到自己控制短劍,會如此恐懼。修仙者能到這一層的,百不足一,這才是真正入門。
結丹期的實力就比較恐怖了,丹元已經固化,壽元更是增加到五百載,甚至可以不依賴外物,自由飛行。到達這一層次的修仙者,千里挑一。
君安記得四老頭說過,他們就是處在結丹期,實力當然非同小可。
元嬰期的修仙者甚至被人私下認為是怪物,他們丹田中的金丹都已經破丹成嬰,甚至可以神魂離體。只有萬里挑一的英雄人物,才能走到這一步。
這樣的怪物,要麼苦心修鍊,準備最後的成仙大道,要麼是開山立派的老祖。根據本樓的記憶,他的師父雲龍似乎就在這一層次。
至於說化神期乃至更高的階段,這就不是本樓能觸及到的,所以君安也不得而知。
這幾個階段,都是多少年的經驗總結,基本上可以體現修仙者的實力。比如鍊氣期對上築基期,幾乎就沒有勝算。可以改變戰局的,可能就是法寶、符咒之類。
所以,君安對制符特別上心。他連鍊氣期都沒摸到門,能依仗的,不過就是畫點符而已。這個技能,關鍵時候能保命,他也清楚,自己孤身去京城,一路上不知多少兇險。
想到這裡,君安將更多的時間用在制符上。他數了數,還有大約二十張黃紙,便製作了五張火球符,五張冰球符,剩下的打算全部做成神行符。
可是,就在畫了五張神行符之後,還剩五張黃紙時,那一小瓶紫色墨水用完了!
君安嘆了口氣,扔掉小瓶,收拾好包袱,躺著一動不動,等著店小二送來晚餐。
還沒等到小二,就只聽到有人邊敲門邊喊:「開門,怎麼還呆在房裡!」
君安打開門,還是那位白衣少年,修長的眉毛已經不耐煩地輕輕擰起,張口便道:「我等了你快一天了,怎麼不出來?」
君安苦笑道:「我也沒和你約定什麼啊?」
那位少年咬咬牙,露出皓齒,像是下定了決心道:「我想好了,要是你不去沙漠,那我就先跟你去京城,辦完你的事情,我們再回來,如何?」
君安驚訝道:「你都不知道我要去京城幹什麼,可能會有一些麻煩,甚至有危險,你去幹什麼?」
「呵呵呵」,少年笑了,露出一絲傲氣:「還能有什麼危險,跟著我沒有危險,就這麼說定了!你什麼時候走?」
君安為難地說道:「你真的不用跟著我,我可能……好吧,我明天一早出發!」
少年露出狡黠地微笑,上前一步拍了拍君安的肩膀,靠近君安耳語了一聲道:「那就明天一早見,你可不能跑了哦!」
少年轉身而走,頭也不回,只留下一句話:「謝謝昨天的一桌菜,今晚店家給你送的晚餐我給換了更好的。」
深夜,已經睡醒的君安帶上包袱,偷偷跳下床,躡手躡腳離開了房間。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爽約不叫上少年,大概是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秘密,大概也是怕將麻煩帶給別人。
因為是晚上趕路,視野收到限制,君安也沒捨得用神行符。走出大漠以後,植物逐漸茂密起來,更是能看到一片片樹林了。就在樹林之前,君安又看到了怪異的一幕。
八個熊熊燃燒的火球,正圍著一個白髮老頭。老頭似乎受了傷,喘著粗氣,仔細看來,雙腳還被一根鐵索穿過。三個黑衣的中年人,並肩而立,彷彿欣賞自己的獵物一般,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當君安剛一出現,四人就已經感受了,不過都只是隨意看了一眼,沒有理會。
白髮老頭笑著說:「三個築基期的雜毛,如果不是使詐,怎麼奈何得我正陽老祖?」
三人中的稍年輕者也笑道:「正陽,你也知道自己是老祖,已經進入了結丹期,被我們三人擒拿,羞不羞啊,這麼多年修行白費了!」
正陽老祖憤憤道:「你們用自己做誘餌,然後使用柯寧老匹夫的法寶、分身偷襲我。如果不是大意,哪怕就是柯寧老匹夫自己來,我也不見得會輸給他!」
黑衣三人中站在中間的向前挪了一步,搖頭道:「你和家師都是結丹真人,按實力難分伯仲,所以家師讓我們出面麻痹你,再讓家師的意志用離火玉及捆仙索一擊命中。如果不是家師算得准,我們三人就是階下囚了!」
年輕的黑衣人又叫道:「所以你就該認輸,乖乖回去等我家師處置!」
正陽老祖哈哈大笑,隨即滿臉通紅道:「我修行幾百年,居然栽在柯寧老匹夫之手,大不了這一身修為還給天地吧!」
一直沒說話的黑衣人冷哼一聲,取出一張符咒,扔到正陽老祖的胸口:「你也別想著自爆,你那金丹還有大用場,可以讓我師兄從築基巔峰進入結丹期。」
正陽老祖的暴漲氣息逐漸被壓制,整個人體彷彿枯萎了起來,原本雪白的頭髮也漸漸失去了光澤。
君安慢慢悠悠走前一步,輕聲咳了一聲:「怎麼你們都沒看到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