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四十六章收網
地面泥濘,伴隨著一點點的雨夾雪,讓整個南方的冬天,寒冷異常。
但夏國士兵的內心是火熱的,是被怒火所加熱的。
是個人都有脾氣,又不是打不過,裝孫子也是有限度的。
看著眼前的軍陣,如果稍稍仔細一下,就能看到夏軍變的跟前幾天的不一樣了。
但在城牆上的守將已經沒了往日的警惕,他的雙眼都布滿了血絲。
每次追擊過去,就是差那麼一點點就能夠到夏軍,就是這一點點變成了天塹,讓對方跑掉。
這就好像要打噴嚏,快要打出來的時候,有人捂住你的嘴巴,打不出來。
每天都這樣,不上不下,憋都讓人憋死了。
「來人吶!」
副將走了過來,拱手道。
「將軍!」
「吩咐下去,這次我們出動四萬人,分成兩支大軍,正面一支,還有一支從後面出發,繞到他們背後。」
副將在這些時間裡面也被搞的不上不下,嘴角都起泡了,立馬答應之後,飛快傳遞軍令。
一個電話在軍營裡面響起,鍾堅拿點電話。
「本將鍾堅!」
「鍾將軍,對方有大量士兵在北面大門集結!」
鍾堅頓時一緊。
「多少人?」
「不清楚,但不少於一萬人,現在還在陸續增加,以排隊形制,在兩萬上下。」
「好!」
掛掉電話后鍾堅閃過一抹冷笑,對方的耐性終於被磨掉了。
叫來士兵將克里斯娜請了過來,鍾堅拱手道「輔國將軍,對方現在準備分兵,南方
正門我們有五千步卒和五百騎兵,對方會從北面出來約莫兩萬人左右的步卒。」
「末將認為,對方是想包抄後路,將我方南面的五千士兵給包餃子!」
克里斯娜頓時雙眼一亮,急忙問道。
「背面的地面如何?」
「泥濘,但比南面要好,而且地勢平坦!」
「妥了!」
「你只管引誘,後面的事情,我幫你處理了。」
「多謝輔國將軍!」
克里斯娜立馬朝著外面走去。
都沒人發現,克里斯娜走出去時候的身子都微微顫抖。
特娘的終於可以上陣殺敵了,憋死老娘了。
南面雙方,一方五千五百,另一方兩萬人,才短短一刻鐘的時間,雙方軍陣就硬憾到了一起。
這次,兩邊都使出了吃奶的勁。
一邊是想覆滅引誘自己這麼多次的夏國大軍。
另一邊是被憋了這麼多天,差點被氣吐血的夏國士兵。
當軍陣對壘后,騎兵開啟游騎模式,不斷的射殺對方的側翼。
攻城守將知道有騎兵的存在,對方兩翼配備弓弩手,雙方你來我往打得不亦樂乎。
而正面軍陣,雙方士兵都發現了彼此的古怪。
夏軍:卧槽,對面是兩萬人嗎?這麼弱,兄弟們,囊死他們!!!
興軍:卧槽,對面打雞血了嗎?這麼猛,兄弟們,我快擋不住了!
哪怕是破虜軍,那也是妥妥的北方人,雖然沒有玄甲軍強大,也沒有虎賁軍這麼精銳。
但有一說一,只要沒有返鄉,但凡你在軍隊大
營裡面待一天,在伙食上就絕對不會被虧待。
很多士兵家中早就沒人了,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順便還想攢點軍功,除了沒有女人外,對軍營裡面的生活非常滿意。
守將看著眼前的戰局,微微有些皺眉,總覺得今天有些不對勁,但卻說不上來。
而在北方,當兩萬步卒偷摸行軍準備繞過來的時候,一支五千人的重騎兵,如同一道泥石流,將兩萬步卒瞬間擊潰。
輸的一點反駁的餘地都沒有。
如果對方結成軍陣,克里斯娜還真不敢沖,可對方是行軍隊伍配置,那跟白撿的沒什麼區別。
途中,興國兩萬援軍也試圖拉弓射箭回擊,可這種羽箭在虎賁軍的甲胄防禦下,跟撓痒痒沒什麼區別。
除了看守外,剩餘四千虎賁軍立馬回援,後續軍營中也派出一萬步卒。
加起來近兩萬人,直接將興國兩萬步卒打的潰不成軍。
興國守將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雙手死死的撐在城牆上,整個人渾身顫抖。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當外面繳械投降后。
士兵們飛快打掃戰場,站立兩邊,好似變成了禮儀隊正歡迎著什麼人一樣。
洪城守將死命的撐著,他暗暗告誡自己絕對不能暈倒,他還有一萬守軍。
沒錯,還有一萬守軍。
稍稍動員下百姓,組織三五萬人不成問題。
洪城可不能有失,一旦失去洪城,那興國的東面就全面潰敗了。
就在守
將苦苦支撐的時候,戰鼓響起,從遠處出現了一隊士兵。
突然,守將眼睛都瞪的滾圓,來的士兵竟拱衛著一頭大象。
大象上正金刀大馬的坐著一個身穿甲胄的人,因為距離較遠,細節看不清。
突然,在外的兩萬多將士齊刷刷的單膝跪地,絲毫不介意腳下的泥濘土地。
「恭迎武安侯!」
「恭迎武安侯!」
「恭迎武安侯!」
聲勢震天動地,聽著讓人感覺心臟都被揪住一樣。
整個方陣隨著大象的行走,朝著前方拱衛前行。
「原地等待!」
低沉且帶著稚嫩的聲音響起。
兩萬大軍瞬間原地不動,大象如入無人之間的朝著前面一直走,直接走到了城門面前的大營裡面。
在後面看戲眾女,除了少數幾人外,都有點擔心,畢竟靠的太近了。
很容易被暗箭所傷。
百里馨整個人都愣住了,旋即雙眼中迸射出崇拜的光芒。
「天吶,這,這就是武安侯的擺場,太厲害了,哪怕大王的駟車也有所不如吧,這就是所謂的低調。」
張雨夢在旁邊,尷尬的能摳出一座別墅,一低調,最不低調的就是他自己了。
看到眾女情緒越來越不穩定,張雨夢,青青,曹無雙立馬開始安撫眾女。
張雨夢現在才知道,楊乾在軍營裡面,有空沒有就去婉兒那邊,原來是搞這麼東西。
在洪城的城樓上,守將大聲怒道。
「你,你是武安侯?」
楊乾坐在座椅上,緩緩摘下
面甲。
「如假包換,武安侯就是在下!」
「武安侯,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我們興國和夏國從來井水不犯河水,你如此帶兵入侵,可有違禮制吶,更是不把我興國放在眼裡!」
楊乾緩緩站起身朗聲說道,練氣士的聲音不說聲震百里,但也是中氣十足,讓本就安靜的戰場上,都飄蕩著楊乾的聲音。
「哈哈哈哈哈~~~~!」
「井水不犯河水?」
「難道你們都不知道,興國與廖國結盟共抗我大夏?既然你們都要準備對我大夏出手,那本候自然得先出手,難不成只能興國和廖國來攻伐我大夏,卻不允許我大夏先出手為強?」
「這是誰的道理?這又是誰的禮法?」
「難不成,你們興國也是那恬不知恥的小人?」
守將一拍城牆,怒喝道。
「放屁,我興國只是跟廖國結盟,卻從未聽說要進攻大夏,武安侯,此乃誤會!」
楊乾緩緩將面甲合上,一拍身邊琴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拿出五石弓,直接放上一支鑿子箭。
能拿出這種箭鏃,代表著不死不休,畢竟在五石弓的強大動能下,誰碰誰死。
「誤會你麻類隔壁~~~~去死吧!」
弓弦一松,羽箭如同一道閃電般,眨眼間就出現在守將面前。
而守將也是老油子,雖然楊乾速度比較快,但他還是在千鈞一髮之際,拿起了一面重盾。
「嗖~~~噗嗤!」
守將滿臉不可置信的低頭,只見重盾被射穿
不說,自己的心臟處已經被穿出一個血洞。
大量的血液從他的口中噴射而出,此時的他感覺平日里那渾身都使不完的勁,此時正飛速被抽走。
他看到旁邊士兵,副將們的驚慌,可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太累了,睡一覺就好。
「噗通!」
身體重重摔倒。
楊乾踩了大象幾腳,大象立馬轉身朝著自己那邊跑去。
雖然一人一象都身披重甲,可沒有人會想被萬箭齊發射中的感覺。
「攻城!」
趁著敵方主將剛死,對方士氣逐漸崩潰的時候,楊乾當機立斷。
作為都城,那是非常高的,這次有護城河,根本就無法運送雲梯之類的工程器械。
幾個弓箭手將對方弔橋的麻繩射斷後,弔橋鋪開,大量士兵舉著重盾開始衝到對方的城牆下面。
而上面的抵抗卻非常微弱。
因為士氣已經被打崩潰,五萬守軍,四萬人還在外面跪著,一萬人親眼看著自己的守將被地方一箭射死。
這還守個蛋啊!
但也有一些士兵開始反擊,但很微弱。
夏軍進攻猛烈,拿著一個個巨大的鎚子,砸著城門,後面的一輛輛馬車,開始將床弩發射了出去。
不得不說洪城的城牆非常堅固,很多長矛直接被彈飛。
但也有少部分長矛插入了石塊之間的縫隙裡面。
護城河外,大量的虎賁軍巡遊,看到對方冒頭直接射箭。
虎賁軍的箭術經過長期訓練,一個個不說神箭手級別,但壓制對方
還是沒問題的。
狂射十幾分鐘后,洪城的城牆上已經密密麻麻布滿了長矛。
還沒等士兵們反映過來,一個身形揮舞的壯漢穿戴普通甲胄,直接三步並成兩步朝著上面攀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