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為你

13142！

一生一世愛？

一生一世二？

蕭雨為什麼給兵起代號是大家都想解開的謎。打是情罵是愛，難道蕭雨對兵動了情？猜不透。這個代號後來成了大家百聽不厭的笑料。

周博通說兵傻，說你二就二？當時就該回送一個代號，「438」！

兵笑笑，不語。微風吹過，湖面盪起漣漪，兵突然發現，內心深處無法再像往日那樣平靜。答案就在眼前卻又模糊不清，兵看不透，猜不出，任由思緒在古色古香的校園裡遊盪。

代號這個小插曲告一段落，軍訓漸漸接近尾聲。軍訓倒計時第二天，這一天起床號還沒響，所有參訓新生便已集合完畢，遮陽帽、防晒霜、壓縮乾糧一應俱全。

大家三五成群，青春的臉蛋洋溢著興奮，激動，緊張，因為今天是軍訓打靶日。所以新生們需要早早集合趕往靶場。

「兵哥，你老家真有靶場？你真去過？」

「快給我們講講，打靶子有多爽？」

……

一干新生把兵圍在中間，像小孩子聽大人講故事，急切切地盯著兵。蔡教官表示佩服，這傢伙忽悠人的本領真不賴。男生應該要學一些忽悠人的本領，因為女生一向喜歡會忽悠的男生。

「有多爽？」手指敲著腮，從一張張出神的臉上掃過，兵壞笑，突然一張嘴，嘭，嚇了眾人一跳：「奏是這麼爽。而且我告訴你們……」

時間尚早，兵本想接著忽悠，無意間瞥到由遠及近的倩影時急忙閉嘴，轉身就欲開溜卻被沙雅和周博通拽了回來。

「13142，跑的挺快啊。」蕭雨似笑非笑：「要是在戰場，準是一流逃兵。」

惡狠狠瞪了一眼逃之夭夭的沙雅和周博通，兵眼神閃躲，不知為何面對蕭雨時心裡竟有些慌張，思緒也變得混亂。無言以對，不敢直視，氣氛尷尬怎麼破？跑！對，沒錯，快跑！

「喂，別跑啊。」兵莫名其妙撒腿就跑，蕭雨很是費解，想喊住兵卻讓兵跑得更快。

大家扎堆鬨笑，這次，兵真的糗大了！

「出發！」

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天氣炎熱，徒步十里行軍前往靶場，汗流浹背，越走越累。兵走在隊伍前頭，和蔡教官談論當兵的酸甜苦辣。

教官問，累不？

兵抹去汗水，累，但能堅持。

教官笑了，唱首歌吧，帶大家一起唱，打靶歸來。

「日落西山紅霞飛，戰士打靶把營歸，把營歸，胸前紅花映彩霞，愉快的歌聲滿天飛……」

兵領唱，歌聲嘹亮快速傳播，兵的學院唱起，其他學院也跟著大聲唱。堅持，大踏步前進，按時到達營地。打靶重在體驗，所以間隔時間很短，每個學院五分鐘。剛開始，大家興緻勃勃地討論靶場內的布置，然後慢慢安靜，到現在鴉雀無聲。因為不少小女生當場被槍聲嚇哭。

「戰爭讓女人走開。」輪到兵的學院，兵恰巧在蕭雨旁邊：「待會槍響，可別哭鼻子。」

「閉嘴！」俏臉蒼白，蕭雨顯然在害怕：「再啰嗦，一槍打爛你的鳥窩！」

「嘭！」

兵真的沒再啰嗦，而是直接扣下扳機，嚇得蕭雨閉眼尖叫。出了靶場，蕭雨氣呼呼拽著兵的衣服，把這傢伙拉到無人角落，準備好好算算被驚嚇的賬。

唉，女人果然是最記仇的動物。

「送你一樣東西。」兵搶在蕭雨發飆前先開口。

「彈殼？這你都敢留，有病啊？」

「你說得對，我是有病，幻想病，幻想有一天子彈飛起，彈殼落地，我站在你的身前……」

「擋下這顆子彈！」兵深吸一口氣，匯聚所有勇氣：「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