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劍仙和她的廢柴徒弟 第三章今天的一天結束了
逍遙門是江湖名門。
而在九州的江湖上想要具有名氣,那無非就是靠打出來的。
在收徒大典上,逍遙門所收「三代弟子」之時,有提到過「天資」這個詞。所謂的「天資」就是修鍊天賦
說的更加透徹一些便是到底是不是練武這一塊的材料。
老人常說三歲看大七歲看老。在練武一事上也是如此,根骨好有靈性的人從小就出類拔萃。
在徽雪平上遇到的那個林姑娘便是屬於上面這種人。
「天資」決定著你今後的在武道之路上到底有多大的建樹。
當然,練武這一條路光怪陸離,千奇百怪什麼事情都有。其中不乏大器晚成的前輩。
但卻不能以偏概全。
「天資」對於一個步入武道之人而言,尤其重要。
那些個揚名立萬的高手,通常就在少年之時就已經名聲顯赫。
便是依靠著與生俱來的天賦。而陳子鋒沒有這種天賦,這也是他差點無法進入逍遙門的主要原因。
他記得當日的七月山山腳一共聚了一百多人,真到上山的不過一半之數,最後又被刷掉了六個。
但自己即便放在那被刷掉的六個當中,都是說一不二的吊車尾。
「廢物」
這是逍遙門長老與弟子們對於陳子鋒的評價詞。
是稍微尖銳刺人了一些。
但卻是天打雷劈的貼切。
畢竟按照真正的標準來,他能不能登上七月山山頂還難說…
之後能夠成功成為逍遙門弟子中的一員,也完全是依靠了他的這張臉。
—-如同字面意思所表達的那樣,純屬是因為「臉」。
也就是顏值。
陳子鋒師尊大人,也就是李青竹完完全全的就是看中了自己的這張臉。
他長的好看,所以我選他。
以上,是李青竹的原話。
所以直到來到太秀峰的第三天。
夕陽沉沒於西山之後,即將迎來第四天之前,李青竹還是沒有與陳子鋒提過一次「練武」的事情。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陳子鋒心想。
「」像自己這樣子的廢柴,這位仙子姐姐恐怕都不怎麼想教吧。」
「醒醒。」
嬌小的肩膀被人推搡了兩下。
陳子鋒從暈厥中醒了過來。稍微回憶了一下之後,他想起來自己是在中峰的木屋當中。
而推他的人,就是師父的李青竹。
剛剛是在吃晚餐…
陳子鋒記起來了,在「享用」完師父炒出的野菜之後,他就陷入了意識模糊的境地。
陳子鋒趕緊揉了一下自己柔軟的肚子,然後又掐了掐臉頰,痛的。
自己還活著…!
真是太好了,差點就以為死定了。
木桌已經被收拾過,鍋碗瓢盆同樣被洗的乾乾淨淨。
怎麼說呢…
陳子鋒忽然有些恍然,就像是之前跟水靈玥生活時一樣。
他基本上不用動手操勞各種家務。當然,水靈玥那丫頭不會做出這種奪人意識的神奇菜肴就是了…
但同樣,李青竹也不是他家的小侍女啊。
而是師尊大人!
有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母,就是說師父乃是長輩。
「這個…師父,以後這些雞毛蒜皮的活就交給我好了。」
倒不是因為陳子鋒有多麼的孝順。
只是他已經是「練武」的廢柴,若是連這種事都不會做的話,難保有一天不會被自家師父踹下逍遙。
昭華易逝,紅顏易老。
自己總不能靠臉吃一輩子的青春飯吧?
「無妨。
李青竹沒怎麼上心。
跟其他的逍遙門門人不同,陳子鋒乃是她的開門首徒。
之前的漫漫時光她都是一個人生活,即便現在多了個陳子鋒,許多事情李青竹還是按照著以前的習慣。
「師父你是屬於哪一代弟子?」陳子鋒曾經這麼問過自己的師尊。
據他所知,逍遙門與掌門同一輩的算一代,而今次收徒的乃是二代,再往下就是三代了。
新入門的除了水靈玥這個「內定」以外,都應該算成新三代。即之前三代弟子的師弟師妹。
這是一個極其簡單的問題。
李青竹卻歪了歪頭,思考了良久之後才給出了答案,
「二…二代?」
而且還是用了極其不確定的口吻。
但果然還是二代一輩的。
陳子鋒忽然覺得有些好笑,今後再遇見水靈玥那丫頭難道真要喊她一聲靈玥師叔?
但陳子鋒總歸覺得,李青竹似乎跟其餘的二代弟子有些差別。
徽雪坪上,她面對掌門以及東南西北四大長老之時,都沒有表現出晚輩的敬意。
陳子鋒總感覺李青竹的輩分有些蹊蹺,想要詢問之下又想到自己不過初來乍到。「禍從口出」這個道理對於陳子鋒這種底層人士而言那是再明白不過。
好奇心能夠害死貓,而陳子鋒一生不過一條命。
等以後混熟了自然會知曉的。
所以便一直未提起這個疑問。
「該睡了。」
李青竹對陳子鋒說。
現在的天色已經暗了下去。
這種時代一旦太陽落山,就會感覺萬物都沒了生氣。
特別是在中峰上。
沒有了光照之後,一切都顯得空蕩蕩。
如若不是還有著李青竹在,偌大一個山頭讓陳子鋒獨自一人居住的話,都會有些恐慌。
誰知道那山的深處會不會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陳子鋒看向門外。
山越深便越暗。人常說人的恐懼是因為未知,而山的那頭對於陳子鋒而言,就是未知。
多少還是會有些害怕的。
…如果只有一個人的話。
身邊多了個李青竹就不會生出這種情緒了。
畢竟這位師尊大人的那道青光讓他記憶猶新。
師父這麼強,即便跑出頭熊瞎子來都能夠輕易斬殺吧?
「嗯,」
陳子鋒點了點頭。
他確實有些倦了,打了個哈欠之後,頭上都冒出了困意的泡泡。
走進卧室。
卧室里只有小小的木床。
但是不要緊,因為李青竹不用睡床。
她拉了一條繩索。
從屋內的這頭拉到那頭,她躺
在繩索之上就能入眠。
徒弟有床,而師父沒得睡是一件很不敬的事情。
但是沒有辦法,因為陳子鋒爬上那根繩索之後,差點把自己的小屁股摔成四瓣。
他沒那個輕功與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