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原因
「那就好！」夜笑說完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你……」
「你……」
我抬頭看向夜笑，這種時候很少的，我竟然跟夜笑說了同樣的話。
「你先說！」
「你先說！」
「……」我盯著夜笑，有些懷疑夜笑是故意的用了一些我不了解的本事。
「你去叫灰過來，就是狩獵小隊的首領!」怕我不清楚，夜笑還描述了一下灰的長相。
「哦！」
我走出去的時候，躺在地板上的野人對我笑了一下，他還露出大白牙。
他的牙齒真白。
外面的陽光打在我臉上，暈暈的這個時候我才恍然，我根本不會這個時代的語言。
算了，肢體語言也是語言。
連比劃帶說的，將脖子上掛著一串獸牙的野人叫了來。
我跟著灰一起走到夜笑的洞穴。
裡面腿受傷的野人臉有些紅，不過……看樣子沒有生命危險。
灰進去之後，跟著夜笑嘰里咕嚕說了一堆我聽不懂的話。
最後從夜笑手裡拿著一個草包走了出去。
灰出去之後，又來了兩個野人，這兩個野人看向夜笑的時候臉上帶著敬畏。
跟夜笑說了兩句話，就把地上躺著的野人抬了出去。
夜笑拿著蜀黍穗子編成的掃把將地面掃乾淨了。
如果不是夜笑這身衣服，還有跟我來自同一個地方，我都快懷疑葉笑在這裡住了幾十年了。
「如果有不懂的，可以問我！」
「你會他們的語言！」
「嗯」夜笑點點頭，他臉上淡然的樣子似乎表明這不是什麼本事。
但是……
我上學的時候英語學得都不好。
夜笑伸手劃過我落在眼前的頭髮說道：「在原來的世界，各個少數民族的語言我也會，語言這方面我比較有天賦，想要融入這裡，你也得學會這裡的語言！」
「哦！」我點點頭，雖然艱難，但是是生活用語，該學的還是得學。「那你來了這裡之後有什麼變化嗎？」
「有，不能曬太陽！」夜笑說著，眯起眼睛：「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怕太陽是所有鬼的通性。
見我沒有再主動詢問什麼，夜笑開始簡單介紹了：「這裡是一個有著近乎一百人口的小部落，平日里狩獵隊負責狩獵，女人負責採集一些野菜，在一些大的部落會有巫醫，首領，祭祀三個比較有地位的職位，首領你應該理解就是統領部落的人，祭祀負責一些大的活動，食物分配還有觀測天氣，預測凶吉的職責，而巫醫則是幫助部落的人處理傷患，還有配製一些藥粉……」
……很明確的分工啊！
「巫醫的存在很奇怪，畏懼陽光，脾氣古怪，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天賦本領，我是鬼，現在太弱畏懼陽光，就被他們當成巫醫了！」
原來如此。
「你先休息一下吧！」夜笑說完將我帶到他的石床上，上面還鋪著一層獸皮。
皮毛軟的很。
摸著就很舒服。
巫醫這個職業似乎很受歡迎啊！
在夜笑注意下，我躺在軟軟的皮毛上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的時候，聽見夜笑用一種我聽不懂的語言跟一個女人說著話。
嘰里咕嚕的，我慢慢睜開眼睛。
入眼的就是夜笑的背影，還有，這個女人……沒有穿上衣，袒胸露背的好不要臉，但是……我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這裡的女人都這樣。
氣哭。
「醒了？」夜笑扭頭看向我。
我點點頭，將身上的獸皮檢查一下，發現完整的裹在身上，才鬆了一口氣，這不是防備夜笑，而是……
我在林子跟著那些野人回來的時候養成的習慣。
夜笑跟女人說了兩句話，從一個罐子里拿出一個綠色的果子，遞給女人。
女人歡喜的離開了。
「那是什麼……」女人走後，我問夜笑。
夜笑說：「是一種治療腹瀉的果子!」
「……」腹瀉還能用果子治療真神奇。
夜笑盯著我瞧了好一會兒，在我耳朵發熱的時候，夜笑說道：「去，自己燒些熱水，好好洗洗！」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上的草鞋有些粗糙，腿上，腿上髒兮兮的，還帶著一些泥巴。
夜笑竟然沒有嫌棄我，還讓我睡在他的床上……
我的臉越來越燙，在臉燃燒起來之前，走了出去，淘了水，燒熱之後將自己洗乾淨。
洗好之後，夜笑扔給我一身灰色的獸皮。
「將你身上的獸皮換下來！」
「嗯！」我點點頭，發現夜笑依舊盯著我……
「我要換衣服！」
「哦！換吧！」夜笑說著坐在一個石凳上，拿著石錘，將石罐里的草藥砸碎。
將身上的獸皮扯下來，換上夜笑給我的，袖子腿都有，在裡面還有一條輕薄的，跟內褲一樣的獸皮。
穿上身上正好！
提上獸皮褲子，將上面的木頭做的扣子扣到扣眼裡。
上面的獸皮褂子做的簡單的很，但是有袖子有扣子，不能再滿意了。
穿上夜笑給我的獸皮衣服，提著原本的披在身上的獸皮往河邊下遊走去。
下游的水比較渾濁，洗衣服也好。
上游的水都是部落的人用來食用的，洗好獸皮往山洞走的時候，我被一個女人攔了一下。
「……」想問一聲有什麼事情，但是語言不通。
我只能盯著這個女人看。
她伸手指了指她的胸脯還有被樹葉包裹住的屁股……
這是什麼意思。
我搖搖頭，聽不懂。
「吼吼……」女人見我一臉疑惑，又說了一句。
我還是聽不懂。
最後女人伸手，將我推到地上，瞪了我一眼，轉身離開了。
……
這次，我似乎明白了什麼，這個女人看上夜笑了。
原來，遠古時代的女人也會爭風吃醋，從地上站起來伸手拍了拍衣服。
繼續往山洞走去。
走到夜笑的山洞洞口，我就看見了灰，灰很好認，他脖子上的獸牙最多。
他拉著我走到一個山洞，將我推了進去。
「吼吼吼……」灰張嘴說了很多，然而我聽不懂。
灰走了之後，我坐在山洞裡的石頭上，雖然聽不懂灰說什麼。
但是大概的意思我還是明白的。
很容易理解的，大概就是我不能住在夜笑那裡，真是……
算了，找了幾根木頭，搭成架子，將衣服晾了山去。
弄好衣服，就有一個女人走了過來，她身上也穿著獸皮，是我來到這裡部落之後看見的第一個穿著衣服人。
她手裡還拿著一個類似荷葉的東西，放在我手中的時候還帶著溫度。
是獸肉。
女人說了幾句話，見我聽不懂，就轉身離開了。
看著手裡的肉，我不知道該不該用最大的惡意揣測這些人。
將肉放在石頭上，走出去撿了一些乾草，將草鋪在石頭上。
摸了一下洗了的獸皮。
還有些潮濕，不能鋪在石床上。
肚子餓了，瞥一眼石頭上的肉，我往外走了出去。
還沒有到夜笑的山洞，就被幾個人攔了下來。
這是不允許我見夜笑？
什麼道理……
離開這裡，在河邊挖了幾個大號的螞蟻，將螞蟻砸死弄到山洞裡。
又撿了一些乾枯的樹枝。
從石頭堆里撿了一個形狀跟盆子的一樣的石頭。
鑽木取火，有了火光引燃木柴，將燃燒著的木頭扔在石頭盆子里，將大號的螞蟻扔了進去。
吧唧吧唧……
螞蟻的外殼受到高溫開始裂開。
往裡填了幾個木塊，差不多就用木頭將螞蟻夾了出來。
拿著石頭將螞蟻的肚子砸開，挖出來裡面的肉，放在了肚子里。
「你在山裡的時候就吃這個……」
「你怎麼過來了！」
「現在是晚上！」夜笑解釋一下就彎下腰，從螞蟻肚子的挖出一塊肉，放在嘴裡、。
「味道還可以！」夜笑說話的時候瞥了一眼石桌上放著的熟肉。
「還挺有防備意識的！」夜笑笑了一聲，沒有繼續點評下去。
我抬起頭看向夜笑，委屈的說道：「他們不讓我見你！」
夜笑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
「……」難不成背著我有女人了？
不應該啊？才分開不到一個月啊！
「巫醫都是單身！」
「…哦！」
「什麼！」我點點頭，隨後猛地抬頭，這就是不讓我去夜笑山洞的原因。
想了想，似乎很有道理。
那以後要偷晴嗎？
聽起來有些刺激，但是很詭異啊！
「你現在這裡住著，慢慢來，我教你部落的話！」
跟著夜笑學了一晚上的部落的語言，我已經可以說一些簡單的話，比如吃飯，比如去哪裡？
還有簡單的數字。
天不亮夜笑就離開了，他看了一眼火盆說道：「火是聖物，等他們給你火種了你才能用火，在這之前不要讓他們知道你們生火！」
「火?聖物？」火怎麼能夠跟聖物聯繫起來。
「現在部落用的火，都是下雨天雷電落下來之後，燃燒起來的火焰，鑽木取火，他們目前還不會，明后兩天就有人分你火種了，仔細點，別被人當成妖邪給燒了！」
「……」似乎很恐怖的樣子。
瞧著夜笑離開，我趕緊將火盆收了起來，但是山洞就這麼大一點兒。
裡面除了幾塊石頭，什麼都沒有。
能藏到哪裡去。
一個道士沒有靈力不能畫符，不能使用術法，現在連火都不能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