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還銀兩
被拉回到武堂。
顧清才放開她的手腕,輕皺眉的看著她:「先前怎麼與你說的,那裡是後庭院,不能進。」
瀾沫安靜異常的聽著訓。
自被帶出那裡,這一路上,她也是想明白了,如果說她被利用了,還不如說自己笨呢。
見她一聲不吱,還垂頭聽訓的樣子,顧清扭頭輕呼了口氣。
想她原本是一府之中的嬌寵,現今變換了身份,卻到了如此地步,心裡難過,也是正常。
於是緩和了語氣,看著依舊低著頭的瀾沫,溫和的道:「行了,事情不大,你就好好的在這裡練習吧,以後再見到後庭院的那些人,自己留個心眼。」
瀾沫輕點頭,認可他的話。
可她此時的表現,卻再讓顧清內疚了起來。
「要不,今天你就先回去吧,好好休息,明天再練。」
瀾沫抬頭看著他,輕點頭,轉身走了兩步,又轉了回來。
伸手到他面前:「還你的。」
看著她手掌中的那二兩銀子,顧清瞪著她。
「厲副統領說,這是裝束費,也是常服的費用,可我的衣服都是你準備的,想來是先墊付的,所以,還你。」
瀾沫淡淡的道。
「不用,你留著吧,自己買些可心的玩意兒。」顧清立即搖頭。
瀾沫一聽,卻輕笑出聲:「大哥,你認為我有那個機會嗎?拿著吧,以後如果我真不夠用時,再向你借。」
見他還皺眉的盯著她的手,上前一步,將銀子塞在他的手中,轉身大步的走了。
在快到門口時,她的聲音再次傳來:「放心吧,我可沒那麼小氣,今日算本……小爺吃了一次虧,下次一定不會了。」
顧清看過去時,正看到她舉起手來揮了兩下,都沒回頭的繼續走出了武堂。
他來到書房時,小心的挪了進去。
「怎麼處罰的?」凌淇楠站在書架前,背對著他翻看著書籍。
顧清抿了抿嘴:「讓她回去思過了。」
凌湛楠翻書的手頓了頓,也沒多說什麼。
顧清再上前一步,將那二兩銀子放在了他的桌上:「她把置辦常服的銀兩還了回來。」
凌湛楠這才轉身,看了他一眼,見他指著桌子,再看過去,嫌棄的翻了下眼皮。
「她說了,以後有需要,再借。」顧清抬眼看著他的表情。
「向誰借?」凌淇楠將手中的書合上,順手扔在了桌子上。
「殿下,今日之事,一看就是與她無關,一定是紀小姐聽說了什麼,才會如此的,而且那個叫月枝的丫頭,一看就是有問題,編瞎話都不眨眼。」顧清壯著膽子,為她鳴不平。
凌湛楠坐在那裡,抬眼看著他,淡淡的開口:「那你想怎麼樣,殺了她嗎?」
「屬下不敢。」顧清立即回答,同時垂下了頭。
「顧清,規矩就是規矩,尤其在寰王府,這是鐵律,你明白的。」凌湛楠輕白了他一眼。
顧清點頭:「屬下明白,所以,訓了她一頓,就讓她回去思過了。」
凌湛楠扭頭輕揚了下嘴角,對他揮了下手,拿起桌上的公文看了起來。
顧清小心的退了出來,再將門關上,長呼了口氣的走了出去。
一出門就看到了厲海,正站在對面的角門處對他招手。
他走過去,不耐煩的看著他:「幹嘛?」
「聽說,小莫被為難了?」厲海皺眉道。
「嗯!」顧清輕應了一聲。
「唉,怪我了,當時派個人跟著他好了,不然也不會被人拉走了。」厲海輕咧了下嘴的道。
「你說什麼?」顧清怎麼感覺不對勁了呢。
厲海抬眼看著他:「老大,你不知道嘛?我聽小海子說的,他看到小莫被小姐身邊的貼身婢女月枝拉到後庭院的。」
顧清輕點頭:「她是這麼說的,可那邊的人卻說是她闖入要偷紀小姐的那條狗,被發現后,抓住的。」
「不能夠,就小莫的身手,抓她?」厲海立即不屑的揮著手。
「你怎麼知道,她身手好?」顧清的心再提了起來,不會是瀾沫又露底了?
「不好的話,就咱們殿下能把他留下來嗎?估計這王府的門都進不來,這點我懂。」厲海大明白的拍著胸脯。
「行了,忙去吧,如果可以的話,派兩人,多留意點那邊,別再讓咱們的人受委屈。」顧清對他揚了下頭。
「好嘞,走了老大!」厲海轉身走了三步,又轉了回來,對他道:「最好安慰一下小莫,他還小,不懂事呢,這次吃這麼大一虧,估計得哭。」
「你哭,她都不會哭,滾!」顧清沒好氣的道。
「得嘞!」厲海立即轉身就跑。
而此時回到碧棠苑的瀾沫,已經舒服的泡了熱水澡,換了身清爽的衣服,坐在鏡子前,正給自己的臉換藥呢。
白果急急的跑了進來,就與映秋小聲的耳語。
「白果,什麼事,也說出來,讓我聽聽。」瀾沫猜他是聽到了什麼。
白果低著頭不敢多話,映秋卻走過來,拿起梳子為她梳頭:「小姐,今日受委屈了吧。」
「嗯……也怪我自己,明明知道那裡不能進,卻反應慢了,被那個叫月枝的給強拉了進去,下回注意吧。」瀾沫聳了下肩,輕挑眉。
「月枝是紀小姐帶來的奴婢,與我們這些原本出自王府的不一樣,那個丫頭,心眼兒可多了,小姐,以後再見到她,無論她說什麼,都不要相信。」映秋誠心的提醒著她。
「嗯!知道了。」瀾沫對著鏡子,微微一笑。
白果這時也挪了過來:「剛才,奴才遇到厲副統領了,他讓奴才給小姐帶句話,別難過,以後會派人跟著你的。」
「不用多此一舉,以後我不會再大意了,大不了,再領俸銀時,你去。」瀾沫再輕揚了下嘴角。
「小姐,奴才剛剛一聽說,就著急了,失禮之處,還請小姐見諒。」白果再小聲的道。
「知道就好,有什麼事不能直接說的,還咬耳朵,咱們可是坦蕩之人,別干那些讓人看小的事,可明白?」瀾沫沒有責怪他的意思,笑意輕揚的道。
白果也跟著笑著點頭,轉身就跑了出去。
沒一會兒,捧著一碗燉雪梨就進來了,這可是他親自煮的,就是為了給她解渴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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