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沒見識
這個別苑可是長平候新建成的,新鮮的地方不少,景緻也相當的不錯。
長平候就是如此炫耀的與凌湛楠顯擺的。
可他也只是淡漠的斜瞄了他一眼:「也不怕招賊。」
長平候特別不屑的冷哼一聲:「本候也想看看,誰敢來這裡偷竊。」
「別不信,定有人會來光顧。」凌湛楠也跟著輕哼一聲。
然後用手肘輕碰了他一下,再對著庭院門口的方向揚了下頭。
長平候也是看到了,在一群人的相擁下,那裡走進來一身明藍色錦衣華,頭上也戴著個金冠的男人。
長平候再冷哼一聲:「嘩眾取寵。」
「他確是有這個資本。」凌湛楠已經收回目光,並同時微轉了半個身體,雙手負后的,看向別處。
瀾沫也看到了此人,長相堪稱得上俊朗,膚白面滑,保養的很不錯,眉眼之間有著尊貴的威嚴,只是他那一直保持著斜揚的嘴角,怎麼看著,都很高傲。
此人很享受此時被眾星捧月般的擁護,但對於這些捧著他的人,又特別的不屑一顧,但同時又有意無意間的用眼神在周圍掃來瞄去的,也是在欣賞和享受著那四處投來的羨慕的目光。
顧清這時,伸頭靠在她耳邊道:「二皇子,安王凌毓澤。」
瀾沫輕挑眉角,點頭后,安靜的立於那裡。
在他行到近前來,看到長平候和凌湛楠時,立即擺脫了那些人,快步的上前來,很是殷切的,笑容滿面的到了凌湛楠的面前。
「侄兒見過小皇叔。」
「免禮吧,今日是你姑母的壽宴,可有見過禮?」凌湛楠態度冷漠,聲音淡然。
凌毓澤很得意的一笑:「那是自然,本王已經將一對玉玲瓏送到了姑母的手中,小皇叔真應該看看,通體潔白無暇,堪稱完美!」
「本王就不用看了,你姑母喜歡就成,今日怎麼不見你的王妃,卻只帶了一個側妃前來?」凌湛楠嫌棄的瞥了他一眼。
「本王的王妃身體不適,向來如此,也懶得帶她出門,反正本王府中的女人多,不差她一個。」凌毓澤很是不在乎的輕蔑冷哼。
「毓澤,安王妃可是你皇祖父賜婚的,更是韓閣老的嫡長孫女,你不可如此怠慢。」凌湛楠嚴肅的提醒他。
「小皇叔,本王真的沒有怠慢於她,是她自己不識好歹,處處與本王為難的,要不是看在皇祖父的面子上,本王都不願多看她一眼,小皇叔,你是沒有王妃不知道,天天給本王擺著一張冷臉,誰能喜歡這樣的女人,本王看著,紀小姐就很好,雖然嬌弱了些,最少,有女人味不是。」凌毓澤先是急切的澄清,再是陰陽怪氣的笑看著他。
凌湛楠目光里閃顯著冷意,將頭扭到一邊:「不用你操心。」
「當然,此事連皇祖父和皇祖母都勸說無用,侄兒不過就是關心一下小皇叔,無其他想法,還請小皇叔莫要見怪,侄兒先行告辭,長平候的這園子是真不錯,本王喜歡。」凌毓澤對兩人輕挑眉一笑,敷衍的施了一禮后,得意的昂著頭的離開了。
長平候面色不佳的,瞪著他離開的背影,就在要舉起手來時,被凌湛楠抓住了。
「與他一般見識,也不怕降了身份。」他的聲音更冷了些。
長平候生氣的壓低聲音道:「他太無禮了!」
「只是以為抓到了本王的把柄罷了。」凌湛楠輕語一句,帶頭向前行去。
顧清輕拉了下瀾沫,立即跟了上去。
也是在這時,兩人經過長平候的身邊時,他看到了瀾沫的臉,頓時一愣,同時瞪大了眼。
目光一直跟著她,待回過神,立即追了上去。
再與凌湛楠並肩時,小心的問道:「身後那個,怎麼回事?」
「太好奇,對姐夫你不好,回頭聊。」凌湛楠輕聲道。
「行,我等著。」長平候點頭說完,還回頭看了瀾沫一眼。
當到了一處水榭亭廊之處后,兩人坐在亭中,其他人立於其身後。
沒一會,就有很多女眷,向這邊走來,在看到亭中的人後,個個全都面露嬌美之色,用眉目向這裡傳著所要表達的意圖。
長平候抿嘴笑著,再看凌湛楠,卻只是專註的看著手中的茶杯,眼都不抬一下。
紀香秀就得意多了,在眾人羨慕的眼光中,很自然的向這邊走來。
到了亭外,規矩的施禮:「香秀見過殿下,長平候爺。」
「紀小姐快快進來坐吧,身體不太好,卻能前來赴宴,不勝感激。」長平候禮貌的笑道。
紀香秀微微一笑,美目再瞄了眼依舊不抬頭,面無表情的凌湛楠一眼,小步挪進了亭中,尋著一邊的圍欄木椅坐在了他的身側。
「殿下走的真快,香秀可是跟了一路,這人也多,差點跟丟了。」紀香秀軟聲軟氣的笑道。
語氣中,還有些許的撒嬌之意。
「在這裡,丟不了。」凌湛楠淡淡的應道。
紀香秀再起身,走到他們身後中間的位置,要伸手提桌上的壺,想為他再續茶,就聽到岸邊一聲清脆的叫聲。
「小舅舅!」
凌湛楠立即抬起頭來,表情溫柔,嘴角帶笑,看向正衝過來一抹淡粉色的人影。
長平候咧嘴的閉眼,同時無奈的嘟囔了一句:「這孩子!」
就在她衝進來的一瞬間,凌湛楠也已經起了身,將她抱在了懷裡,笑容就更大了。
庄恩蘭笑的特別爽朗:「小舅舅,你什麼時候來的,我站在府外瞧了又瞧的,怎麼沒見到呢。」
「那你的眼睛就出問題了,個個都看到本王來了,你卻沒看到,說吧,在看誰?」凌湛楠溫柔的笑看著她。
庄恩蘭臉上突然一紅,然後才輕撇了下嘴,手還輕拍了下他的手臂:「小舅舅盡笑人家,蘭兒能看誰,當然是小舅舅了。」
「胡說!」凌湛楠笑出聲來。
「蘭兒,都十六了,怎麼還如此無狀,也不怕別人笑話,今日人可多,當心嫁不出去。」長平候語含寵溺的笑道。
「嫁不出去,就不嫁了,再說了,蘭兒是看到了小舅舅才如此,這叫親情,有什麼可笑的,那是她們沒見識。」庄恩蘭一點不在乎,說的理直氣壯。
可愛的表情,再次逗笑了眾人。
紀香秀雖然也跟著在笑,但眼中卻一點沒有笑意,反還有一絲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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