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還告狀
壽宴結束的第二天,劉大夫一大早就的就守在碧棠院門外,等候著瀾沫。
在見到她時,上前就深施一禮。
瀾沫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還後退了一大步:「劉大夫,何事?」
「還請小姐幫個忙,為在下看個方子。」劉大夫急急的說著,從懷裡拿出一個藥方遞過來。
「等等。」瀾沫阻止了他,再打量了他一眼:「誰讓你來的?」
「這……」劉大夫猶豫了。
「劉大夫,現在,我的身份不同,如果是私事,看在你救過我的份上,酌情幫忙,沒問題,但如果是關於府中其他人的事,您最好,先請示了殿下后,再來問我,這樣,大家都不麻煩。」瀾沫語氣淡漠。
其實是她已經聽說了,壽宴當天晚上,後庭院的那位紀小姐就病了,府醫在那裡忙了一晚上。
今日一早就在門口見到劉大夫,她心知肚明,估計那位紀小姐的病情,沒緩解。
劉大夫見她如此,只能將藥方子收在懷中,甩了下衣袖,轉身離開。
而看方向,就是去找凌湛楠了。
可她今天沒想去書房,只因昨天晚上,在小樹林里練習時,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原本今日,她就想請個假,出府一趟。
她背著手的,晃到武堂門口,就看到顧清已經等在了那裡。
「師傅。」她輕呼一聲。
「叫我來這裡,有事?」顧清看著她。
瀾沫看了看他,面容有些許疲累,眼中紅血絲泛起,就是缺覺的表現。
「你不會昨夜也守了一夜?」她輕皺眉的問道。
「紀小姐高熱不退,用了葯也無用,王爺在那裡看守著,我也只能陪同,你何事?」顧清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也沒什麼事,紀小姐得的什麼病?怎麼會如此?」瀾沫改了主意。
顧清對她搖了下頭:「心疾之病。」
「心疾?」瀾沫細品了下這個名詞,結論是:心臟病。
顧清再點頭:「紀小姐年幼時,親眼目睹了其母慘死,生了一場大病,蘇醒后,身體一直不太好,只要受累、受到驚嚇,都會出現病症,這次,應該與參加壽宴有關,累到了。」
「早知如此,為何要讓她出席呢?」瀾沫認為這就是是凌湛楠的不對。
顧清輕揚了下嘴角:「紀小姐自幼長在宮中,與明月公主也是相識的,自認與她的關係還算不錯,這種場合如果不露面,會對殿下有影響,所以才會堅持到場。」
「她自己堅持的?還是……」瀾沫提出置疑。
「你認為,是本王逼迫她!」凌湛楠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
還真著實嚇了她一大跳,動作幅度有些大,她直接就跳到了顧清的身後,而且手還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襟,將自己隱在了後面。
顧清自然是知道他來了,只因兩人是對面的站著,卻真沒想到,她的反應會如此之大。
而在凌湛楠的身後,還跟著劉大夫。
「躲什麼,敢在背後說人,還怕見人?」凌湛楠聲音更冷,臉也陰沉。
瀾沫緩過神來,伸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坦然的挪出來,對他施禮:「屬下見過殿下。」
「你剛才在置疑本王?」凌湛楠抓住這一點。
瀾沫輕抿了下嘴,背後議論人,原本是她最不屑乾的事,可她現在確是做了。
「屬下……就是在了解情況,按紀小姐的身體情況來說,原本這次的壽宴可以不參加,但她卻去了,現在又出現病症,剛剛劉大夫來找過屬下,所以,想有個準備。」
「你不是拒了他,還準備什麼。」凌湛楠再冷聲問道。
瀾沫微垂頭的眼睛轉了轉,猛然的抬頭的瞪向劉大夫:「劉大夫,你告狀去了呀。」
劉大夫也是一愣,然後搖頭:「非也,非告狀,只是稟明……」
「喂,你這人怎麼回事呀,我也沒說不幫你看,只是讓你先請示一下王爺,再說了,紀小姐多尊貴一人物,不可能什麼人都有為其診病的資格,萬一出了事呢,你擔呀?什麼人呀你,年紀這麼大了,盡幹些小孩兒事,還告狀!」瀾沫說完,還狠狠的翻了個嫌棄的白眼。
「噗……」顧清噴笑出聲的同時,還拉了瀾沫一下。
不過卻被心情不佳的她,甩開了,一臉不高興的將頭扭到一邊。
凌湛楠也扭頭到一邊,輕揚了下嘴角。
劉大夫的老臉別提多難看了,被這丫頭算是披頭蓋臉的給訓了,而且還是當著殿下的面,但卻怎麼都反駁不了,因為他確是去告狀了,只不過沒走到地方,半路就遇到了走過來的凌湛楠。
「咳!」凌湛楠輕咳一聲,清了下嗓子,再淡淡的問:「可能治?」
「不知道。」瀾沫沒好氣的嗆道。
手臂再被強拉了下,她扭頭看向顧清,見他正對自己使著眼色。
她真是生氣呀,長這大,也沒這麼憋屈過,語氣自然就沖了起來:「就是不知道,病人都沒看到,光看個藥方子,頂什麼用。」
原本真有些生氣的凌湛楠一聽她這話,也就消了氣。
劉大夫也點頭:「確是如此,醫者看診,所講的就是:望、聞、問、切,小姐沒看到病患,自然是真不能下定論。」
「劉大夫,寰王府里只有一個小姐,就是紀香秀,她現在叫莫瀾,以後別記錯了,再說錯了話。」凌湛楠聲音又冷了些。
劉大夫立即抱拳:「在下銘記。」
「隨本王去後庭院,看診。」凌湛楠轉身就走。
劉大夫急急的跟著,還回頭對瀾沫和顧清招了下手。
顧清也輕推了她一下,卻再被她甩了下肩膀,再小聲的問著他:「又是後庭院,這回不會再被罰吧?」
「本王請你去的。」凌湛楠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瀾沫沒想到,他都走那麼遠了,還能聽到她與顧清的小聲說話,不由的吐了下舌頭。
顧清輕笑的向前走,她快步的跟了上去,不過小嘴還一撇一撇,臉上全是嫌棄的小表情。
逗的顧清是真想笑,不過卻不敢,只能回手拉起她的手腕,走的更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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