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一模一樣的人臉?
一模一樣的人臉?!
「陳,陳先生?!」
月姬滿臉震驚之色,看了看那盔甲虛影,在看了看陳文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頭盔下,赫然是陳文瀚的臉!
如出一轍的五官,如出一轍的俊美無儔,這簡直,這簡直……
陳文瀚心頭的那一股震驚過後,瞬間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竅,臉色沉了下來。
「只是模仿。」
聽到陳文瀚的話,月姬這才回過神來。
「的確。」
猛地一看,兩人的確長了一模一樣的臉,可若是細細的看一看,就會發現,五官能模仿,但身上的氣場卻無法模仿。
那虛影身上血氣衝天,也是從屍山血海中拼殺出來的,卻遠比不上陳文瀚的氣場。
陳文瀚的氣場,不僅煞氣衝天,也比這虛影多了一份睥睨天下,君臨四海的霸氣!
不知想到了什麼,月姬忍不住看了一眼陳文瀚,卻看見陳文瀚臉色微沉。
「你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
那虛影疑惑的想了想,彷彿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陳文瀚皺了皺眉,那虛影臉上露出痛苦和茫然交織的神色,極力地回想著自己的身份。
「我是誰?」
「我,我是誰?」
就在虛影努力回想的時候,陳文瀚懷中一直沒有動靜的天照神玉突然一閃。
那虛影眼中閃過清明之色,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身份。
「我,吾乃江戶時代……」
「啵!」
那虛影還維持著講述的姿態,整個人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雙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卻捂不住那肆意而出的能量。
陳文瀚臉色一變,「月姬!」
月姬立刻操控天照神珠籠罩向那虛影,試圖用天照神珠的力量減緩虛影的消散。
「陳先生,不行。」
天照神珠淡藍色的光芒一閃,仍舊無法減緩虛影的消散。
他喘了口氣,沒有像前面的虛影一樣瞬間消散,而是顫巍巍地伸出了手,對陳文瀚指了指後面的森林。
陳文瀚眼神一凝。
「救,救他……」
「救誰?」
月姬連忙問道。
然而那虛影已經支撐不住,身形消散。化為了能量。
天照神珠滴溜溜旋轉著,如同鯨吞一般,吸收了所有的能量。
「陳先生?」
等能量吸收完畢,月姬看向了陳文瀚。
「走,直接去那裡。」
陳文瀚看向了不遠處的森林,眉目幽深。
最開始,他以為自己走錯了陣法,可現在看來,或許自己並沒有走錯。
只不過……
這是另一個陣法。
「是。」
月姬點了點頭,溫順的跟在陳文瀚身邊,天照神珠懸挂在兩人頭頂,散發出淡藍色的光芒。
這一次,兩人再往前走時,周圍的溫度已經低的刺骨。
周圍的草地肉眼可見的萎靡,越往前走,草地越枯,有一些上面甚至凝結了一層白霜。
陳文瀚面色不變,他現在寒暑不懼,因此,這本該凍煞人的低溫對他完全沒用。
那森林之前看起來離他們很遠,可自從那幾個虛影被天照神珠吸收之後,那森林就變得離他們很近了。
兩人行走了十幾分鐘,終於走到了森林的邊緣。
陳文瀚慣常放出了精神力探測,這一片森林看起來生機勃勃,但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一片森林……
不詳!
「陳先生,要不然我們……」月姬突然看向陳文瀚,眉頭微皺,一臉擔憂。
她也察覺到了,這一片森林給她的感覺……很不好。
陳文瀚笑了笑,看著月姬:「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是月姬,你覺得,這樣的一片森林,困得住我嗎?」
月姬立刻搖了搖頭,明白了陳文瀚的意思。
陳文瀚看著月姬,心中嘆了口氣。
如果他沒有猜錯,這一片地方應該是很久以前祭祀之地布的陣。
月姬的天照神珠雖然能吸取這裡的力量,但也被這所累。
因為她對這一片地方的感知更加靈敏,也會放大這裡的危機。
「陳先生,我們進去吧!」
陳文瀚笑了笑,抬腳走進了森林。
一進去,一股寒涼之氣撲面而來。
陳文瀚眉頭一皺。
外面的溫度此時也很低,或許是因為陣法設置的原因,外面的溫度已經趨近於零下十幾度。
可這森林裡面的冷,和外面的冷是不一樣的。
一個是單純的氣溫低,另一個嘛……
陳文瀚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前方的樹木。
月姬眉眼一動,抬腳就要往那裡走。
陳文瀚微微搖頭,若無其事的帶著月姬,兩人彷彿什麼都沒有察覺一般往前行去。
等他們剛走到那樹附近時,一張大網猝不及防從天而降。
「陳……」
月姬心一跳,差一點喊出來。
陳文瀚及時抓住了月姬的手,暗示性的一握——
月姬閉上了嘴,假裝被大網網住。
那網上帶著許多花紋,陳文瀚眯了眯眼,發現那花紋是另一種自己從未見過的花紋。
看那上面流轉的力量,應當是禁錮人的靈力,再加上網的束縛作用,如果是其他人,被這麼一套,基本上就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不過放在陳文瀚這裡……
也不過爾爾。
越來越有趣了。
陳文瀚笑了笑,還沒來得及動作,那大網便開始往上收。
陳文瀚抓住月姬,兩人象徵性的掙扎了幾下,那大網越掙扎收的越緊,就連月姬這樣的靈體也能禁錮住。
片刻后,那大網便收到了上面。
「嘻嘻嘻……」
突然,那樹後面響起了一陣童子的嬉笑聲。
「抓到了,抓到了!」
「哈哈哈抓到一個活人,太好啦,太好啦!」
「把他們帶回去給姐姐們吃,等姐姐們吃剩下了,我們也能嘗嘗它們的味道呢!」
「哈哈哈對對對,只可惜那個漂亮的女人是靈體,恐怕姐姐們要吸收,給我們剩不下呢。」
那童子的聲音前一刻還在那樹後面,下一刻就飄蕩在兩人的耳邊。
陳文瀚冷冷的看了過去,卻看見一群小童,大約四、五歲的樣子,看起來和尋常小童無異,只能從那青白色的面容和沒有呼吸的身體才能看出他們的異常。
看見陳文瀚看他們,幾個小童不僅不害怕,反而興緻勃勃地飄了過來。
其中一個小童驚訝的說道:「呀,他在看我們呢!」
「這個男人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嘻嘻嘻真是太好了,越厲害的人越好吃……」
「對對對,記得當年也有一個很厲害的男人,他的味道實在是美味無比,我當時分到了一小節肢骨,藏了好幾年都不捨得吃呢。」
「你們是什麼人?」
陳文瀚冷冷開口。
「咦,他居然會說我們的話呀?」
一個小童驚訝的看著陳文瀚:「這幾年進來的人,沒有一個會說我們的話,這個男人好厲害呀!」
陳文瀚眉頭一皺:「這幾年進來的人?」
「是呀。」
興許是這裡太無聊了,那幾個小童看見陳文瀚被網束縛的死緊,也不怕他,興緻勃勃的湊過來跟他搭話。
他們說的話不是現在的櫻花國語,生澀拗口,隱約還帶著一點古華語的影子,現在的人應該沒有人會了。
「以前這裡每年都會進來很多人,可不知道怎麼了,這幾年都沒有人進來,而且他們進來了也不會說我們的話,實在是無趣!」
「是啊是啊,對啦,你來這裡幹什麼呀?」
「嘻嘻嘻,他身上的衣服好奇怪,跟我們的不一樣,跟前面進來的那些人也不一樣。」
陳文瀚低聲問:「之前進來的那些人,身上穿的是什麼樣的衣服?」
一個扎著包包頭的小童嘴裡咬著手指,頭歪著頭看他。
「他們的衣服包裹的很嚴,還有盔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