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前世今生

在四個美婢提供的手札和話語中，蘇眠月終於知道為何方源當初會找上自己，而那個面具男又為何想要利用她卻一直沒敢下死手的原因。

這裡叫做天外天，也就是夢中的那個老婆婆所說的乾坤缽，而蘇眠月不知道第幾代的前世曾經是這裡的主人，這也就解釋了那座白玉雕像為何和蘇眠月那般相似了。

只是那個遠古時期的蘇眠月為了解救萬民而不惜法力透支，以至於落得香消玉殞的境地，好在魂魄得以投胎轉世，卻因為魂魄分散一直不能與乾坤缽有所牽連，而蘇眠月的穿越則是最後一道媒介。

至於那位上古大帝，誤打誤撞的帶著妻兒來到這裡，因為是最後一個有緣走入陣法的家族，便由他暫時做這裡的管家，便是之前蘇眠月所見到那個滿臉絡腮鬍子的男人。

而傳說中上古大帝的寶藏也在這裡埋藏著，只是與乾坤缽本來的財富相比又不值一提。

方源是上古大帝的幼子，也是唯一一個活著隨上古大帝來到這裡的人。

至於上古大帝的妻子和那些被凌遲了的骨肉也早已化作靈魂，但在這裡卻是能和上古大帝享受的，只是卻也無法投胎轉世。

而蘇眠月在夢中所見到的婆婆根本就是蘇眠月的師傅，但那位老人也是用了最後的氣數將蘇眠月的魂魄歸位，目前已經魂飛魄散。

四婢和乾坤缽里的其他人都是蘇眠月的奴僕，只是他們的生命只有在乾坤缽里才能千年萬年的活下去，一旦離開這裡便會化作白骨，這也是他們不能出去尋找蘇眠月並保護她的原因。

方源之所以能夠走出乾坤缽，一則是當時有老婆婆相助得了面具男的一魄並且轉換了他體內一半的血液，可從外界打開進入乾坤缽的通道的秘書卻不曾交給過面具男，只是教了他一些上古的功法才讓他所向披靡。

按理說方源在乾坤缽里的年月學習了那些武功，本不會被人重傷如此，只是方源對面具男的防備少了些，再加上方源在外界會被限制，才會呈現弱勢。

不過方源也不是能隨便回到乾坤缽內的，當初離開的時候曾得了一個空間戒指，裡面放了不少的藥材和種子，又因為對外界的世事了解太少，以至於面具男煉製葯人他也不曾阻止，甚至還曾幫面具男提供過藥材。

只是鍛造葯人一事並非方源提倡，而是面具男偷偷在醫書上看到的，因為方源後期不再為他提供藥材，所以面具男便對他動了殺機。

可因著方源是進入乾坤缽唯一的媒介，面具男才留了他的性命，打算屆時脅迫蘇眠月做人質回來便能得到這裡的一切，以便稱霸世界。

但面具男是如何也不會知道蘇眠月是乾坤缽的主人，只要她出現在這裡便可以對這裡的一切進行操控，那些看似普通的仆眾都能隨時碾壓他。

且面具男也不知道這個秘境便是乾坤缽，一直以來他都是方源能活在在外界遊走的媒介，是幫忙尋找蘇眠月的一個引子，乾坤缽里的人從來不曾相信過他。

得知一切的真相后蘇眠月忽然有點無語，合著她之前受了那麼多的苦都是為了讓她的靈魂能更好的融洽，那個可惡的老太婆……不對，應該說本尊的師傅也是用心良苦，甚至連生命都能放棄。

這份師徒之情讓蘇眠月感動的同時也覺得自己愧對恩師，只可惜她連道謝的機會都沒有便再無相見的可能。

接下來的幾天時光里，蘇眠月一直都被灌輸著自己『失去』的記憶，終於明白這乾坤缽的好處。因為不曾停歇過，竟是把在外面等著自己的人都暫時的忘記了。

「是星苒，我的兒子在哭。」蘇眠月從驚喜之中醒過神來，奈何不論怎麼尋找也找不到季星苒的身影。

四婢對視一眼，便知蘇眠月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儘管她們不舍，卻也只能尊重主子的抉擇。

「主子，這是師祖過世前留下來的空間戒指，看上去越是奢華的內容量越小，主子可以送給重要的人。」婢女春走上前來將一個錦盒遞給蘇眠月，只見裡面躺著一堆造型各異的戒指，看的蘇眠月嘴角直抽。

隨便拿出去一個在這片大陸也會引來嘩然，可她的師傅竟然有這麼多的寶貝，簡直就是……

「這空間里的東西主人憑藉意念便可以取用，我等會留守在這裡為主人保駕護航，絕不會讓主人無寶貝可用。」婢女夏上前一步道。

「主子可將小主子送進來一段時間學習武功和醫術等，只需三年時間小主子便可以在外界打遍天下無敵手。」婢女秋清冷的道。

「主子有空可以回來看看我們，待主子年邁之後也可以考慮回歸到乾坤缽里生活，這樣主子便可以長生。」婢女冬說完頓了一下又道：「主子也可以帶人進來，只是最好不要讓太多的人知道乾坤缽的來歷，且主子百年之後是否再有機會打開乾坤缽我等也不確定，畢竟師祖已經飛天。」

蘇眠月將幾個丫鬟的話記在心裡，看著冬詢問道：「若我不留下來永生，乾坤缽會消失嗎？那你們？」

「我等只為主子而活，若主子不願留在這裡，即便灰飛煙滅我等也甘之如飴，主子只管隨心為之便可。」春是四人中的老大，她說完之後便見另外三個人點了點頭。

蘇眠月目光複雜的看著四個婢女，她們的容顏只有不到二十歲的樣子，可蘇眠月知道她們已經記不清自己的年歲，但她們的忠心卻不曾改變過。

只是蘇眠月也不確定永生和凡人的生老病死到底哪個才是最幸福的，讓她們繼續在這一方天地困守著，對這些人何其不公？

見蘇眠月眼中浮現愛憐之色，婢女秋遞過一張紙單和一枚古樸的鎢鐵戒指道：「主子，這個便是能讓那些葯人恢復正常的解藥，戒指里已經配備齊全。」

蘇眠月原本想要問出口的話，在看到幾個丫頭一臉恬靜的表情后還是咽了回去，只要她們覺得這樣的生活是好的，那她又何必去左右她們的思緒？

「謝謝，待我得空會回來看你們的。」

「我們會一直追隨主子的。」四個婢女對視一眼笑道：「以前沒有主子在，我等自是不能離開乾坤缽，否則會化作白骨，可主子若是願意帶上我等一起上路，我們便也可以隨主子去體會人世間的一切，且乾坤缽也會化為實體，以便主子隨身攜帶。」

婢女冬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倒是我們忘記稟告主子這點了，主子可不要生氣不要我們哦。」

蘇眠月但笑不語，這幾日的相處便讓她對這幾個小丫頭有了情感，或許真的與前世今生有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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